“小眠……你玩真的?”霍司謙笑。
“你說呢?”霍眠挑釁的反問。
對視了大約五秒鐘以後,霍司謙嘆了口氣,“臭丫頭啊……想留你住一晚都這麼難。”
霍眠沉默不語……
“好啦,不要那麼吹鬍子瞪眼睛的……走吧走吧,不留你了,真是的。”
霍眠見他這麼說,才轉身走……
手裡卻還緊緊的攥着那個淺藍色的小瓶……
一直到霍眠走出霍家大宅,霍司謙都沒有說話。
只是靜靜的看着她的背影……
“老大……會這麼輕易的放霍小姐走了?”手下的人似乎很心不甘情不願。
跟隨霍司謙多年,他們太瞭解霍司謙對霍眠的感情了。
“不然,還能怎樣?”
“我覺得……霍小姐是嚇唬咱們呢,一個小瓶子而已,有那麼可怕嗎?”
手下的人不以爲然,覺得霍司謙太謹慎了,單憑霍眠一句話和一個破瓶子相信她,放她走。
霍司謙冷冷的掃過那人的臉……
“你懂什麼?這些年沒有人我更瞭解小眠了……她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那死丫頭有一點跟我很像……是夠狠……這個世界,除了我和霍眠之外,在沒有人我們倆還狠了……。”
說完,霍司謙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朝着樓走……
“沒得玩嘍,睡嘍……。”
手下的人不敢在多言,因爲老大做事本來很怪異,一般人都理解不去。
霍眠走出霍家大宅,心情依舊沉重。
北方下起了最後一場開春之前的大雪,大的驚人。
霍眠罕見的將停車停在一個商場前,然後自己步行,那麼漫無目的的一直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自己都覺得凍得快要沒知覺了,忽然……
一件黑色的羊絨大衣披在了她的身……
她扭過頭,看了眼蘇御,沒有一絲的驚訝。
秦楚沒有在身邊,這個時候還能有人爲她設身處地着想的話,這個人肯定是蘇御沒錯了。
沒等霍眠開口,蘇御先說道,“唐川開車路過彩虹橋那邊的時候,看見你一個人在這邊徒步……告訴我了。”
“哦……。”霍眠淡淡的哦了一聲。
“這麼冷的天,你想凍死啊……。”
“沒……。”霍眠情緒低落。
“心情不好?”
“恩。”霍眠點頭。
今晚去找霍司謙談判,不僅一無所獲,更增加了心理負擔。
霍司謙無意提到在拘留所裡動手腳,讓她爲秦楚收屍,這件事成了她心裡的一塊石頭。
壓的她透不過氣來……
“那也不能拿自己身體出氣啊……傻瓜。”
蘇御的羊絨大衣真的很暖,讓霍眠一瞬間暖到了心裡。
“還要走下去嗎?我陪你……。”
“不,你陪我去下落日崖吧……。”
“去那邊幹什麼?”蘇御一怔。
落日崖是很偏僻的一處懸崖,因爲臨近大海,地形險峻,除了很少的登山愛好者願意去,平時基本沒有人過去那邊……人煙稀少。
“處理點東西。”
霍眠說完,跟着蘇御了他的蘭博……
到了落日崖下面,山路險峻,又是晚,跑車也不去了。
兩人走着去……
蘇御因爲是軍人出身,所以體力充沛。
霍眠顯得很單薄一些,步伐緩慢下來。
“累了吧?我們休息下?”蘇御問。
“不用。”
“你呀,知道死撐着……累死你好了。”蘇御說完,不管霍眠願不願意,直接打橫將她抱起來……
然後直接放在自己的後背……背起走。
“喂……蘇御……。”霍眠大聲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