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司炎敲了敲她頭頂,“小丫頭懂什麼?”
“每個人都是有苦衷的。這人活在世界上,又不是隻徒自己逍遙快活,做什麼事總有無可奈何的時候。”說這話的時候,花司炎似別有意味的睨了眼蕭蕭。
彷彿點中了自己的心事,蕭蕭的心狠狠揪緊了下。
無可奈何……
她和費御南,多的是無可奈何……
回過神來,擡頭,撞見花司炎探究的眼神,她心虛的乾咳一聲,推他,“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看你美唄!”花司炎有怔忡兩秒,但很快的用那油腔滑調的語氣接口,搖頭晃腦,“嘖嘖,真是難以想象,我花名在外的花大少爺,10多天後竟然就要爲了你個小丫頭放棄整片森林了!你說,會有多少女人含恨而終。”
蕭蕭白她一眼,“那是不是以後我出行每天都要帶着防彈衣?”
“嗯?怎麼說?”
“隨時堤防你那羣鶯鶯燕燕實施報復啊!”
“哈哈,很有可能哦!不過她們要真是敢來吵,你也別給我客氣。本少爺最討厭糾纏不清的女人了。”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客氣的。”蕭蕭哼哼兩聲,花司炎攬着她的肩繼續往別院裡走,問她:“你今天去試婚紗了?”
“嗯。”
“怎麼樣?合身嗎?好看吧?”花司炎眼裡亮晶晶的。
他甚至能想象小丫頭穿上那婚紗會有多美。
他曾經以爲,這份美麗遲早要屬於自己,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
“合身,也很好看。”相比之下,蕭蕭的熱情度就顯得很低。
“我親自挑的婚紗,那一定是最美的。”花司炎臭屁的挑眉。
“臭美,是我身材好,穿什麼都好看纔對!”
花司炎笑起來,*溺的敲了敲她的頭頂,“丫頭,說實話,你現在是不是提起嫁給我,就特別想哭?”
他半真半假的神色,讓蕭蕭看不出情緒。
怔了一秒,纔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我看是你想哭纔對,以後娶了我你就沒這麼逍遙自在了!”
“小丫頭,現在要是打退堂鼓,我可以不娶你哦!”他調笑的語氣裡,有幾分認真。
蕭蕭覺得這傢伙現在應該沒有在和自己開玩笑,她嘆了口氣,“算了吧,我說過嫁給你,就一定會嫁給你的。除非是你不要我。”
花司炎看着眼前那張一臉堅決的小臉,心裡泛過一絲酸澀的味道。
傻丫頭……
這是打算犧牲自己,勉強來這段幸福嗎?
如果他們真的這樣在一起了,會幸福嗎?
說不定,也真的會有幸福的。愛情是能培養出來的,等到時過境遷,或許有一天小丫頭真的會愛上自己……
“對了,你別給我提結婚的事,提起來我還要找你算賬。”蕭蕭突然想起什麼,眉心收緊,“你還說會勸服老爸和你媽,讓我們把婚禮延後。可是現在哪裡有延後嘛?連請柬都廣發出去了,婚紗也做好了。我們根本就沒得選擇了!”
說到這裡,她泄氣得像只小皮球,垂着雙肩。
提起這個,花司炎也懊惱的抓頭髮。
第一次,答應了小丫頭的事,沒有辦成……
“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他們兩個長輩根本就是鐵了心,要我們早點結婚。你爸就不用說了,不管黎燁說什麼,他都當做聽不到。那我媽,你很清楚的啊,我只要提現在不想娶你,她就開始默默的掉眼淚。你知道我,最怕就是我媽用這招了。”
“也是。”蕭蕭完全能理解花司炎的難處,“只要繁姨一落淚,我們都分不清東南西北。”
繁姨從來不會高聲斥責誰,更不會黑臉,永遠是那溫溫柔柔的樣子,可是,以柔克剛的本領,怕是誰也學不來的。
“算了,既然這樣,我們就只能等着結婚了。”蕭蕭踢着腳邊的小草,長吁氣。
其實早點兒結婚,早點兒斷了對費御南想念,也不是不好。
不過是遲早的事而已……
花司炎拍她腦門,“怎麼覺得你這丫頭有種打算英勇就義的悲壯感?”
“那當然。這可是犧牲我下半輩子的事。”蕭蕭揚臉。
花司炎揚脣笑起來,掩住澀然,故意揚高嗓音:“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犧牲的,一定對你下半輩子負全責。”
“對了,聽燁說,費切斯連家的那小子住你們家了?”他換了個話題。
“嗯。”
花司炎皺了皺眉,“那小子囂張得狠,你確定你對付得了?不會傷害你?上次那小子拿槍比着你的場景,我可還記得清清楚楚。現在真想將他拖過來狠狠揍一頓。”
現在提起來,花司炎仍舊心有餘悸。
看花司炎全心全意爲自己擔心的樣子,蕭蕭覺得胸口暖暖的。
嫁給花司炎,她不知道將來會是怎麼樣,但是她很清楚,花司炎絕對會好好守護自己,不會讓她受哪怕一丁兒委屈。
“喂,你發什麼呆?我看,以防萬一,還是讓那小子住我家裡去。”他越想越覺得不放心。
“停停停!你太着急了啦!你放心,他絕對不會傷害我的。再說,這是我家,誰想傷害我,那也得經過我爸和我哥的同意才行。而且,之前如果不是他,或許我現在都沒命和你結婚了。所以你不能對他有偏見!”
“這是怎麼說?”
“之前有人偷襲我的時候,是他幫我擋了一顆子彈。”說到這,蕭蕭的神情黯了黯,充滿了愧疚,“要不是那次因爲我而受傷,他也不會像現在這麼虛弱了。池亦徹說了,再找不到遲暮之水,他就只能活幾個月了。要是他真有什麼事,我就是間接傷害他的兇手。”
聽小丫頭這麼說,花司炎心裡頓時連牧也改變了看法。
想不到那小子對小丫頭,是真有心。
“難怪看你哥最近都在找遲暮草。對了,你先去問問那小子到底是中了什麼蠱,我和你哥也好就着這條線去打探。”花司炎不捨得他的小丫頭難受。
“他不肯告訴我!”蕭蕭沮喪的垂下肩。
“那你先去把他叫出來,我和燁在廳裡等你們。到時候我和燁來解決。”花司炎重重的看她一眼,“小丫頭,別太擔心了,雖然我不能保證他沒事,不過,我和燁一定會盡全力幫你找這遲暮草的。”
“花司炎,你真好……”蕭蕭感動的感嘆。
“現在知道也不晚。”花司炎颳了刮她的鼻尖,“別磨蹭了,趕緊去吧。我去把燁叫上。”
花司炎說着,已經轉身去叫黎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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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蕭一進門就問管家,“管叔,我朋友呢?他現在在哪?”
“小姐是說昨天住進來的連少爺?”
“嗯,就是他!”蕭蕭點頭。
“他今天一大早起來就在找小姐呢,我告訴他,小姐去試婚紗了,他好像顯得有些不開心,又回房間去了。”
“啊?你和他說我去試婚紗了?!”蕭蕭頭痛得撫額,“我應該告訴你們所有人都不能在他面前提這個的!”
只叮囑了哥哥和老爸,卻沒想到……
“這個小姐試婚紗不是很好的事嗎?”看她懊惱得不得了的樣子,管叔完全沒搞懂。
“哎呀,管叔,你不懂的。”
管叔笑一笑,“你們現在年輕人的生活,我是一點都不懂了。”
“管叔,他聽說我試婚紗了,沒有生氣吧?比如說:爲難你,砸東西之類的。”
“哦,那倒是沒有。他好像很平靜,只是有點鬱鬱寡歡的進了房間。”
“就這樣?”蕭蕭不敢相信。
“嗯。就這樣。”管叔再一次點頭。
“這太奇怪了。”蕭蕭邊往他的房間走,邊喃喃,“以他的性格,不是要把家裡鬧得天翻地覆纔會罷休的嗎?難道真因爲在我們黎門就收斂了?可是,會收斂也不是他連少爺的風格啊!”
喃喃着,已經到了他房間門前。
蕭蕭輕輕敲門,敲了好一會,沒聽到連牧也的聲音。
“牧也,你再不出聲,我推門進去咯!”
“……”房間內,仍舊沒有聲音。
蕭蕭只得扭開房門,走進去。
她原本以爲,連牧也一定是在和自己賭氣所以不給她開門,可是,推開門時,才發現他竟然躺在*上睡着了。
穿着她昨天她拿給他的哥哥的新睡袍,乾淨的臉龐陷在那白色的枕頭裡。
陽光穿透玻璃幕牆,柔和的投射過來,打落在他臉頰上。
纖長的睫毛在她臉上映出一排濃密的陰影,光圈在他周身顯得流光溢彩,讓那張有些孩子氣的臉,此刻看起來更添了幾分漫畫裡的不真切。
這樣沉睡的他,蕭蕭不捨的把他叫醒了。
探手拉過被子,輕柔的蓋在他身上。
又看了他一眼,才轉身準備出去。
才抽回手,下一秒……
手腕卻被一隻涼涼的,沒有溫度的手,驀地扣住。
還來不及回頭,下一秒……
男孩的手,一個用力,蕭蕭身子不穩的跌在*上。
驚呼一聲,男孩的身軀已經壓了下來。
不給她掙扎的餘地,連牧也兩腿分別壓在了蕭蕭的膝蓋上。。
“喂!你搞什麼?”蕭蕭瞠目瞪他,兩手抵着他的胸膛,想將他推離自己遠一點,“連牧也,你別亂來哦。我不想碰到你的傷口。”
連牧也抿着脣,也不說話,只是沉着眸子,兩手分別撐在她身側,俯首一動不動的凝着她。
那雙眼裡,綴着的幽怨,讓蕭蕭心顫了顫。
有些,心疼……
“你是不是生我氣了?”她低低的問。
他仍舊不說話。
“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要瞞你的。”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他終於開口了,“具體日期!”
“半個月後。”她老實回答。
連牧也那雙眸子,黯了又明,明瞭又黯,讓蕭蕭完全猜不透他此刻的情緒。
不等她反應過來,下一秒,他突然俯首,那涼到沒有溫度的脣瓣,驀地印上了蕭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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