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 局中人,蹁躚的蝴蝶。
“叫上你的搭檔一起吧,多一個人會順利一些。”侯賽因好不容易纔直起了身子,雙腿盤坐在牢房裡,和米霍克商量着越獄大計。
米霍克看着熟睡的小女孩猶豫了一下,對侯賽因說道:“算了吧,她是不會和我們一起走的。”
“爲什麼?難道就把這麼一個小女孩扔在這裡不管了?”
“你放心,全世界的人都死了,他們這些下水道里的老鼠也會活的好好的。與其說這個,不如想一想我們要怎麼從這裡逃出去,我們兩個現在這種樣子可不適合站在施予者的高度關心別人的死活。”米霍克就差撲到侯賽因身上動手在他腦門上寫上幼稚兩個字了。
擦了擦腦袋上因傷痛冒出來的虛汗,米霍克講話開始變得有些吃力:“其實我們兩個這幅摸樣,就是他們撤了所有守衛,敞開大門,我們都不一定能夠自己走出去。”
自嘲地笑了笑,米霍克接着說道:“要想逃脫,大概也只能祈禱發生奇蹟了吧。”
侯賽因在一旁雙眼盯着手上銬着的海樓石手銬,頭也不擡。輕聲道:“在半個月之前,我還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但現在,我堅信這個世界上有奇蹟這種東西,我現在還活着,我能夠夠坐在這裡和你說話本身就是一個奇蹟。奇蹟一直在發生,爲什麼不能是現在。”
侯賽因的手銬中間綻放出了海藍色的光芒,映得整個幽黑的牢房一片蔚藍顏色。先前獄卒看着侯賽因整個人一副萎靡模樣便以爲他是受了海樓石影響,卻沒想到他平時就是病怏怏的樣子,先前又捱了米霍克一劍,自然是虛弱無力,跟海樓石的束縛是半分關係也沒有。
傷痕果實各方面的能力在侯賽因看來都不算太出彩,唯一的亮點也就算是不受海洋限制這一項了。
能力施展開來,海樓石的手銬中間彷彿變成燒化的海藍色琉璃,慢慢的被割裂開來。不一會,變成兩截的手銬就摔在了地上,看得米霍克目瞪口呆。
“奇蹟,無處不在,不是嗎?”侯賽因望着米霍克微笑道。
順手撫平了小腿上被米霍克扎出的傷口,侯賽因艱難的站起身來,伸出食指在米霍克的手銬中間輕輕一抹。“下面的事情可就交給你了。”
米霍克皺着眉頭問道:“你不是能力者?”
“這個是秘密,暫時無可奉告。”侯賽因笑着答道。
“就算不是能力者,依照海樓石的堅固,實力稍次一點的劍客也完全沒有辦法。”自顧自地嘀咕了一陣,米霍克也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現在手銬取下來了,你準備帶着我一路殺出去嗎?”
聽着侯賽因的問題,米霍克苦笑了一聲無可奈何的說道:“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我們腳下的這座監獄關押的是海賊王哥爾d羅傑,四周都守衛應該都是海軍中一等一的精銳,就算是脫了身上這點束縛,重傷在身的我們又哪裡能那麼容易的出逃。”
這可憐孩子完全不知道海軍高層對這裡的基層護衛是多麼的不看重,甚至近乎於忽略。
說着米霍克橫了侯賽因一眼,說道:“這一切都要歸罪到你留在我背上的那道傷,一直到現在還在抽取着我的體力。”
呼,米霍克深深喘了口氣。接着說道:“再過會我恐怕又要沒有氣力昏過去了。那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侯賽因在一旁委屈的苦着臉,他又怎麼知道那輕輕一拍會弄出這些亂七八糟地事情,害的現在越獄的唯一戰鬥力生活不能自理。試探着問道:“那讓我看看那傷口?”
米霍克無力的點了點頭,把身在轉了過來,趴在地上,背朝上對着侯賽因。
“你是第一次出海嗎?”
侯賽因的手撫在米霍克的傷口之上,感受着皮肉的紋理,傷痕的訊息一點點傳入腦海之中。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答米霍克的問題,又說道:“爲什麼會那麼問?”
米霍克蔑笑一聲:“看你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的幼稚模樣,哪裡像長期在外形行走的人。就你這幅樣子,如果不是身側有個海軍中將,早被人抓去做奴隸了。”
侯賽因心裡腹誹着這王八蛋可算是一語中的,小爺穿越過來這邊不就是幹奴隸起家的。
又聽米霍克接着說:“初時看你被抓到我還以爲是海樓石剋制的關係,但看你輕輕鬆鬆就把海樓石給卸了下來,看來與那個沒有太大關係。所以我就更納悶了,像你這樣一招制服我的讓人,卻似乎沒有一丁點的戰鬥素養,真是奇了怪了。”
侯賽因還是在感受着那傷痕的成分,聞言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那是偷襲。”
米霍克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是這樣,也足以證明你身上絕對有些不一般的力量。可惜的是,你卻一點也不會利用,還落到了這可憐的境地。”
傷痕的信息已經快要彙集完畢,聽了米霍克的嘲諷,侯賽因惱怒的回敬道:“別把自己說得好像很強似的,也不見你一個人去和卡普單挑。兩個人搞偷襲都被打跟狗一樣,也怪有那臉皮在這裡和我白話。”
你以後可是可是名動四海的大劍豪,不過那可是十幾年後的事情了。現在就一毛都沒褪完的小青年還跟我這得瑟?侯賽因心裡默默地罵着。
倏地,米霍克那雙蒼鷹一樣的眼中瞳孔驟然緊縮。失去的力量像潮水般涌了回來,絲毫不講的道理,狂暴的灌進了他的每一寸肌肉。咬着呀回過頭死死盯着侯賽因,這個混蛋又做了什麼?
侯賽因一臉無辜的像米霍克攤了攤手,說道:“現在,我們的強力打手復活了吧?”
感受着每個關節處傳來的力量,米霍克活動了一下手腳,渾身的筋骨爆發出一炒豆子的聲音。
先前垂垂老矣的禿鷲已經不再,海上的蒼鷹復活了。
“我們走。”
走?往哪走?
米霍克選擇了最直接,最粗暴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