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 黑暗(上)
侯賽因的手在虛空中隨意一劃,一道通向不知名地方的空間裂縫便摻着濃墨重彩的漆黑在空氣中浮現出來。另一隻手像拖拽貨物一樣拉住卡莉法無力的纖手,侯賽因緩緩拉動着卡莉法連掙扎都沒有氣力的嬌軀,下體流淌出的鮮血在潔白的地板上拉出一條冗長的痕跡,懾人心魄。
穿過黑暗的洞窟還是黑暗,腐朽沉痾的氣味佈滿了整個空間。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不存在光明的,卡莉法吃力地微微張着眼,卻一點也看不見東西。
侯賽因放開了卡莉法的手,失去了賴以支撐的力量,卡莉法又一次癱倒在地上,腦門重重地磕在地板上。擦破的皮肉和地上的污跡混雜在一起,卡莉法狼狽不堪。只是這地方,爲什麼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裡是全世界最窮兇極惡罪犯的集中營,深海大監獄推進城。”侯賽因給卡莉法介紹着,話音未落他一拍額頭恍然說道:“倒是我疏忽了,作爲cp9的成員,這個地方你應該比我熟悉的多啊。”
藉着侯賽因點燃香菸的些微光亮,卡莉法模模糊糊地看到了邪惡的笑容。
侯賽因又蹲到了卡莉法的身前,嘴裡吐出的菸圈拍打在卡莉法的臉上。他笑着說道:“監獄這種地方當然不單單只是限制人身體的自由,它還會壓制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說思想、比如說慾望。”
從海上列車上下來就沒有喝過一口水,侯賽因抿了抿乾巴巴的嘴脣繼續說道:“尤其是在這種到處都是腥臭味的男子監房,這些不知許多年沒有見過女人的罪囚們可是可憐得緊。”
大概猜到了某件可怕的事情正在逼近,卡莉法攥緊了五指,昂起腦袋努力擺出一副決不退縮的樣子。只是那正在輕輕抽搐的唯一一條小腿卻出賣了她身爲一個女人的脆弱之處。
侯賽因深深吸了一口煙,眯着眼睛舒服地把白煙緩緩吐了出來。蹙着眉頭貌似爲難地說道:“後面的事情實在是讓我有些難以啓齒,可以的話我也不願意見到這樣的慘劇發生。所以現在請你告訴我,你願意帶我去你的長官斯潘達姆先生的辦公室找他談一點事情。”
頓了頓,侯賽因又強調道:“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這真的是最後一次機會了。要是到了待會你被糟蹋得受不了了纔想要把一切都告訴我了,那可就太遲了。”
“那?回答是什麼?”
“不。”沒有咬牙切齒,卡莉法的回答平靜而淡然。這不是因爲漠不關心,而是因爲已經絕望到了深處。
“錯誤答案。”
“身爲一個女人你絕對沒有辦法想象這些被關在牢獄裡未來暗無天日的男人們是怎樣的壓抑憋屈,現在這種形勢之下下把你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扔進牢房裡,將會發生的事情肯定不會太樂觀。”
侯賽因一邊說着一眼睛一邊在只裹了些碎布片的卡莉法身上掃着,當看到下神那條剛剛被自己切下來的美腿時他撇了撇嘴接着說道:“那些被逼急的公狗們沒有辦法事連同性都能夠拿來暫時充當撫慰滋潤肉體心靈的工具。你不過是少了條腿而已,我想他們應該不會介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驚嚇造成的錯覺,聽了侯賽因的話之後卡莉法就看到了黑暗中冒出了一雙雙慘綠色的眼睛,裡面完全不加掩飾的灌滿了瘋狂的慾望,好像要費盡功夫把卡莉法身上那幾條僅存的遮羞布扒下來似的。
爲了心中的信仰卡莉法可以奉獻出自己一切,只是她自己也不清楚這其中有沒有包含着自己貞潔的身體。
腦海中的矛盾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卡莉法下定了決心。她雙手併攏在一起搭在小腹上,緊緊閉起了眼,用沉默給了侯賽因最後的答案。
嗒嗒的腳步聲,生鏽大鐵門的開合的嘎嘎聲如潮水般拍擊着卡莉法心裡的提防。身子又被拽起來了,只是這次被拖拉的地方不是手而是腳踝。粗糙的地板上垃圾碎屑不斷撕扯着卡莉法裸露出的嬌嫩肌膚,牢房裡的黑暗不知是怎樣的黑暗。
”這樣似乎比直接劈了司法塔還要來得麻煩些,不過這是她的麻煩,我可不麻煩。”倚在牢房的鐵門上愜意地吸着煙,料想當中的慘叫聲還沒有傳來。侯賽因的思緒不知道跑到了哪裡,低聲自語着。
。。。
司法島,本島。
如果硬要把司法島比做一件藝術品,那麼它一定是嚴謹刻板的老藝術家精工細作的創造物,美麗無比卻又天生帶着一股嚴肅,拒人於千里之外。而現在司法島本島上駐紮的防衛海軍們則生生把這幅古典的油畫變化成了一副荒誕唯美的潑墨畫。
他們擺着形態各異的姿勢,或振臂呼喊、或端槍瞄準,還有一個正拿着電話蟲像是在彙報什麼消息。他們手中的事情各有不同,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此時都是靜止的,和煦的海風吹不亂他們一絲頭髮,調皮的小蟲在他們的皮膚上攀爬也引不來驅趕的大手。
他們是靜止的,就像死了一樣。
“天吶,這是怎麼回事。”隨着卡普從司法塔沿着原路返回本島,波妮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奇異景象嚇了一大跳。
女孩子大多天生就害怕這些詭異奇怪的東西,就算是終日過着刀口舔血生活的波妮也不能免俗。她眼睛瞪得老大,躊躇不已的站在一個單腳騰空成躍起狀的“雕塑”身旁,小手不停地伸過去又縮回來,想摸又不敢摸的樣子。
半晌聽不到卡普的回話,波妮還以爲他悄悄躲在背後看自己的笑話,扭過頭沒好氣的叫道:“喂!”
只見卡普面色凝重地打量着他身前的一座“雕塑”,對波妮的叫喚充耳不聞。他深吸一口氣,右腳往後稍微踱了一步,整個身體側了過來,亮出一個出力的架勢。
卡普剛猛的拳頭捎帶着強烈的勁風重重地朝着“雕像”的胸口轟去。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