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4 真正的大事件!(中)
即便拿掉耀眼奪目的七武海封號,朱洛基爾?米霍克依然擁有不容輕侮的力量與尊嚴。一切驕傲的根本都來自於手中的劍,因爲劍在手中,驕傲如他就連帶路的人都不許站在自己的前面。
當然這一切加布拉並不知道,他貌似低眉順眼的跟在米霍克身後,望着米霍克空門大開一點不設防備的脊背在心中嗤笑着。
與謹慎小心的弱者相比,加布拉更愛那些狂妄自大的強者。善泳者溺,武之一途上越是自負於實力強大的人,態度輕蔑之下露出的破綻也就越大。
在加布拉看來,米霍克這個實力與自己“相差無幾”的劍客便是這種自負之人。眼中露出厭惡之色,加布拉藏在那隻破爛袖管裡的手掌生出利爪。
“和路奇生得一模一樣的臭屁的臉,怎麼現在姑娘們就喜歡這樣不解風情的男人呢?”加布拉搓了搓自己下顎上的一撇小鬍子,想起了某件傷心事,面色黯然。
這時兩人恰好走到了這處走廊的盡頭,前面兩個分叉的路口不停有因爲建築搖晃而墜落下來的沙礫。米霍克沒有回頭,只問道:“走哪邊?”
“右面。”
加布拉答應一聲,亦步亦趨地追上了侯賽因的腳步。帶着米霍克在司法塔裡轉悠了五分鐘,他自信已經摸清楚了這個神秘劍士的底細。現在又走進一條冗長的走道,他的注意力勢必會下降。
到時候只要……
加布拉麪上詭異的笑容一閃即逝,故意把身子又佝僂了些。
……
“裝淡定,裝淡定。現在不僅淡定,而且還蛋疼啊。”
侯賽因單膝跪在地上,披在身上的袍子後背處被撕扯出一個巨大的破洞,裸露出來的肌膚上一片焦黑,要是走到近處,還能隱約地聞到肉香味。
“武力值太低,果然不適合裝逼。怎麼就忘了還有這一招,閃電這種玩意,哪裡是我這身破皮囊能夠閃躲的。”侯賽因痛得咬牙閉眼,右手探到後背,將整塊壞死的皮肉直接削去。
霧氣漸散,灰濛濛的房間之中露出一個空洞,並逐漸擴大。
娜美驚駭地張大眼,手裡扶着的天候棒被鬆了開來摔在地上,她望着那個腦袋上的頭髮一根根如鋼針般直立的男人,檀口微張,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一招,居然、居然擊中了!
有些奇妙的事情便是如此這般的巧合,侯賽因想體面醒目扮成世外高人的模樣從側面提點娜美,這是穿越衆的通病,誰不想呢?
所以他必須擺出一副淡雲風清的清貴樣兒,於是,娜美有了準備電擊槍的時間。
而或許是與米霍克一起待得久了,或多或少米霍克那身自負的脾氣侯賽因也沾染上不少。面對實力差之絕對不是以毫釐記的娜美,侯賽因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他卻忘了,自己並沒有米霍克那矯健的身手與精湛嫺熟的見聞色霸氣。如果說米霍克是記憶高超的武士,那麼侯賽因就是戰陣遠處的炮塔。
炮塔攻擊雖然強悍,但面對攻擊卻只能硬撼。
侯賽因硬撼了雷電。當然,硬的只能是雷電,侯賽因的身體來不及做出任何抵抗的反應就被摧枯拉朽地摧毀了陣地。
若不是侯賽因及時切除了後背與腦部神經的聯繫,現在只怕他已經被疼痛刺激得癱軟在地上,扔由娜美隨意地收拾了。
可就算是保留了清醒的意識,情況依舊不是十分樂觀。
娜美坐在地上,天候棒被橫放在身前。雖然最後的一記殺招成功地擊中了侯賽因,但是她完全不清楚那一道雷霆究竟給眼前的男人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如果不是侯賽因被雷電刺起的頭髮,或許娜美還會懷疑侯賽因是不是依然在戲耍她。現在的問題是,娜美自己的體力已經快要耗得竭盡,要是那男人還有一擊之力,那麼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想了想,娜美靈機一動拿起了天候棒。
呼~呼~呼~
從天候棒上掰下一節,娜美拿着短小的管子像兒時擲紙飛機一樣對着侯賽因的腦門扔了過去。空心短管在半空中旋轉着,在安靜至極的房間裡帶着低沉的聲響劃出一條圓潤的拋物線。
侯賽因知道那東西的盡頭在哪,他避無可避。
短管與侯賽因腦門的親密接觸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在掉落到地板上時生出聲脆響。娜美深吸一口氣,抓着剩下三分之二截的天候棒蹣跚走到侯賽因的身前。
掛在脖頸上的鑰匙被蠻橫地一把拽了下來,娜美弓着身子站在侯賽因面前,她皺着鼻頭罵道:
“王八蛋。”
然後?然後侯賽因便看到了一隻嬌俏小巧的玉足在他的瞳孔中迅速放大,然後是鼻樑撞上了什麼硬東西,似乎是斷了。然後?沒有然後了。
不知過了許久,卡莉法的房間裡殘存的香味已經消逝得差不多,夕陽的餘輝越過窗戶照了進來,落在侯賽因那張落寞的臉上,沒能把什麼消融。
……
司法島外沿,正在駛離的海軍軍艦。
下層的最好的艦長休息室已經騰給了剛上船的三人,與一味沉默冷厲的瑟琳娜不同,波妮對新的環境十分好奇,東張西望四處打量着船艙裡的擺設。
卡普初上船時就打了個給海軍總部彙報情況,前些時候又被艦上一個滿臉仰慕的士兵給叫了出去,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
要是放在剛遇見的時候,讓波妮心甘情願地與瑟琳娜這樣的生猛人物呆在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裡是絕對不可能的,哪怕是瑟琳娜身上銬着禁錮能力的海樓石手銬。
但時過境遷,現在波妮在瑟琳娜的身上連一絲活人的氣息都聞不到,這樣深陷回憶之中的人,怕是也沒有什麼心思幹掉自己。
偶爾目光從瑟琳娜木然的臉龐掠過,波妮又不由得腹誹某混蛋的人格。觸景生情,要是何等刻骨銘心的記憶才能讓這種女變態追憶成這種樣子!
“唉。”
波妮嘆了口氣,精緻的臉龐便得皺巴巴的,兩隻手指從貼身的衣服裡夾出一把古銅色的鑰匙。她把鑰匙放在桌上雙眼細細觀察着,兩隻手撐着下巴,嘴巴撅了起來難得流露出一種叫作楚楚的氣質。
愁苦道:“也不知道那個傢伙現在怎麼樣了。”
木門忽然被推開,面沉如水的卡普帶着一陣陰風走了進來。波妮連忙把鑰匙收了起來,扭過身子望着明顯心情不悅的卡普問道:“怎麼回事?”
“走不了了,我們得回去。”任誰都能聽出卡普的聲音裡那股快要壓抑不住的怒氣,波妮也是想不到居然會生出這樣的變故。
下意識地說道:“什麼?”
“剛接到的本部命令,要我原地待命,等候本部來的支援一同……。”卡普蹙起了眉梢擡起眼皮,望着波妮一字一句說道:“執行任務。”
卡普沒有具體說任務是什麼,波妮不是蠢人,卻也能大概猜到。要卡普留下待命,那一定是連海軍英雄都不能獨自解決的事情,加上連援軍都是由海軍本部直接派出,聯繫上現在正在司法島上的侯賽因,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被卡普那灼熱的目光燙的有些失神,波妮的眼睛逃向別處,乾笑說道:“這與我什麼干係,我巴不得那個王八蛋早些死呢。”
卡普卻是出奇的認真,說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送你回去給侯賽因報信。”
“你不是海軍嗎?怎麼在這裡慫恿着一個海賊去給另外一個海賊通風報信,這立場有些不對吧?”波妮嘴角一撇,對卡普說道。
卡普的表情又鎮重認真了一些,繼續說道:“本部那些人的想法我不知道,但是無論如何,關於要動侯賽因這件事情,怎麼想我都覺得是一個昏招。”
“現在我不在本部,沒辦法和戰國耍賴理論。命令已經下達我也不能抗命,所以現在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讓你給侯賽因報信,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像你這樣的新人不會了解海軍狙殺侯賽因的動作意味着什麼,一個不好。”
卡普的眼睛眯了起來,像山林中正在狩獵的猛虎一般凌冽懾人。
“一個不好,那就是戰爭。”
明天是這一卷的最後一章了,晚上要上坑爹的晚自習,爭取白天寫好。
下一卷的名字還沒有想好,不過主線終於是要敞開了。
最後,依照慣例進行目測無用的求票。
最後的最後,求下收藏,雖然我覺得能夠看到這句話的同學應該都是收藏過的了。但是看其他的作者都是這麼說的,秋天也隨下大流。
畢竟,收藏慘不忍睹啊。。。
鞠躬,下了那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