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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9 賽馬

1229 賽馬

1229 賽馬

西澳洲的地位在整個澳大利亞比較特殊,根據澳大利亞憲法,西澳洲除了部分立法權和司法權屬於聯邦外,擁有大部分的立法權和司法權,以及完全獨立的行政權。而行政權取決於執行委員會,並由西澳洲總理和內閣來行使。威斯特作爲執行委員會的資深委員,是西澳洲總理的堅定支持者。

這個威斯特應該是喬伊斯家族在西澳洲的盟友,他這次來也應該代表了西澳洲相當一部政治勢力吧。張恪明白不是自己人品好受人歡迎,而是西澳地區的衆多中小礦企所代表的各類勢力,及一部分西澳洲本土官員早已對目前的現狀不滿。

必和必拓、力拓兩大礦商和三井等日系財閥之間互相滲透,通過手裡的鐵路與港口等物流體系,間接控制了西澳洲地區的礦產資源的開發和發展,使得大多數中小礦石企業的日子並不好過。之前沒有第三勢力打破這個兩家獨大的平衡,即使是心有不滿的西澳洲政府高官也束手無策。現在錦湖投入鉅額資金,開始建立完全獨立的,起從聖誕溪到漢德蘭的鐵路和港口的物流體系,自然吸引了這些早已對現狀不滿的政界和企業界人士的注意。

開始時,鐵礦石行情依然低迷,絕大多數人心裡叫好,卻並不看好錦湖的行爲,更多的人更願意通過錦湖這種看似盲目的投資產生的壓力,來間接要挾必和必拓、力拓和一些日系財閥放鬆對物流體系的控制,讓自己的處境能相對好過一些。所以之前這部分勢力更多的是選擇靜靜的站在一邊,並不主動上前與錦湖接觸。

但形勢突然產生變化,短短半年之後中,鐵礦石行情已經讓人可以看到升溫的希望,也讓人看到了打破原本兩家獨大的可能性,一些西澳洲頗有勢力和具有遠見的大人物,籌劃着需要出面與錦湖開始接觸。

張恪看着威斯特那張略有些肥胖的大白臉,忍不住想上前抱着親一口:“大白兔子,等你好久啦!今天你終於自己送上門了。”

澳大利亞真正的賽馬季節是在每年的十月份,此時正是澳大利亞的初夏,基本上都是陽光普照的好天氣,溫度大概都是20多度,非常適宜各種戶外運動。張恪雖然不清楚這個情況,但相對於現在一月份酷熱的高溫天氣,也明白此時並不是賽馬的好時機,眼前這場在清晨舉辦的小型賽馬會,應該是爲他特意安排的。

“賽馬是我們澳大利亞人的傳統比賽項目,到了每年十月的賽馬季,澳大利亞各地都會舉行賽馬比賽,也會有很多人會進行賭馬。張先生如果有興趣,不如也一起賭一局,最高限額一百美元。”在喬伊斯替雙方介紹後,威斯特突然指着即將入閘準備比賽的六匹賽馬和馬上的選手邀請道,臉上被肥肉遮成一條縫的細眼,盯着張恪的反應。

看不出這大白臉還真夠陰的,居然突然出這麼一招。不過張恪也能明白和理解,畢竟威斯特代表的西澳洲當地勢力與中冶不同,在異國同出一國的背景就讓中冶與錦湖具有天然的盟友基礎,但對西澳洲本土勢力則不同,即使有了喬伊斯的介紹和推薦,再加錦湖在之前一年半左右時間在西澳洲的大力佈局,要讓威斯特和他所代表勢力下定決心支持錦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畢竟必和必拓和力拓兩大鐵礦石巨頭在西澳洲紮根了幾十年了,在樹立了不少對手的同時,在當地也擁有相當強勢的政治資本,在沒有把握和掌握更多的資料前,任何一個成熟精明的政客都不會輕易表態。

相反是要威斯特來了之後輕易表示要支持錦湖,張恪反倒要考慮派出這樣水準代表的勢力,是否能達到與錦湖合作的標準

這場看似普通的賽馬更應該是錦湖與西澳洲本土勢力的博弈吧。

“我這人一向喜歡壓冷門,這樣一旦獲勝,就將獲得鉅額的回報。”張恪回頭看了一眼翟丹青笑着道。

錦湖此時在一些人看來,不正也是一匹冷門的賽馬。威斯特明白張恪話裡的意思。

細細看了一圈六匹賽馬和馬上的騎士,張恪最終指着比賽號碼是6的賽馬道:“我獨押6號賽馬一百美元。”

翟丹青看着六匹賽馬中體形相對最爲矮小的紅色6號賽馬,不明白張恪爲什麼這麼確定。

“張先生恐怕沒有賭馬的經驗,這6號賽馬是六匹賽馬中馬齡最小的,才三歲半,我先詳細幫你介紹一下這幾匹賽馬的各自特點和以往的戰績,你再做選擇更恰當一些。”喬伊斯心裡擔心張恪毫無根據的武斷選擇,會給威斯特留下不好的印象,便忙出言替張恪解釋道。

一旦錦湖在西澳洲的鐵礦石產業鏈能夠壯大發展起來,不管是在聖誕溪建立大型加工工廠,還是漢德蘭所建設的深水港,都將給喬伊斯家族帶來豐厚的回報。所以喬伊斯以尊貴的參議員身份,親自回來做這次牽線的中間人。今天這幾個人當中,喬伊斯是最熱切想促成這次合作的。

“早就聽說張先生的眼光是非常獨特的。如果張先生有足夠的理由,那我也願意和張先生一樣,獨押一百美元給6號賽馬。”威斯特顯然並不在意6號賽馬的情況,而更關注張恪爲何在根本不瞭解各匹賽馬的特點,也不瞭解這次比賽的賽程長短,就選擇了6號賽馬的原因。

“要是一會的比賽只跑四、五百公尺,那我就直接掏一百美元認輸算了。不過我看這場賽馬註定應該是場長期持久的艱苦比賽。6號賽馬雖然看着瘦小,但我注意到它身上的騎士也同樣小巧,比賽起來賽馬身上的負重也最小。其他幾匹馬雖然體形高大,但它們身上的騎士也都是強壯的騎手,這馬匹的體形優秀相對就抵消了。”

翟丹青看着張恪在侃侃而談,想着這樣暗示法或許也只能他用得出來,兩大鐵礦石巨頭在西澳洲枝繁葉茂、根深蒂固的強大優勢,用另一種眼光看待,就變成了歷史負擔沉重導致反應遲緩的官僚作風,而錦湖看似弱小,身上卻沒有多少包袱,一旦上場就能輕裝上陣,從這樣的角度來看,這樣相比錦湖似乎就並沒有多少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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