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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3 車廂裡的柔情

1283 車廂裡的柔情

1283 車廂裡的柔情

考慮到澳洲政府對古利人的保護政策,任何傷害到古利人的行爲都會得到嚴懲,張恪考慮到這點,纔會向讓部落首領派一名古利人去引開追蹤者。畢竟追蹤者再有想象力,也不太會想到自己與這些原始的古利人有打過交道,有過物品交換的關係。即使最後被追蹤者找到了那個古利人,大多也會認爲這名古利人自己從那輛車裡取走了這些東西,又隨手丟棄在半路,而不是受人指使的。就算一時會有什麼怒火,考慮到澳洲政府的保護政策,也應該不會有過激的傷人行爲。

只是想是這樣想的,考慮也是這樣考慮的,張恪對這名古利人的擔心卻依然是免不了。此時看到那個被擡上湖的身影,心裡不由一驚,難道這些追蹤者真的如此兇殘,對那個古利人下了毒手?

張恪趕緊起身走過去,擠進圍成一團的人羣,看到部落首領半跪在地上,摟着那個瘦小的身子,臉上帶淚神情悲傷之極。原來受傷的是個才十來歲的男孩,倒不是那個成年的古利人,張恪心裡莫名的一鬆。如果是受傷的是那個古利人,就等於是自己害了他,讓張恪如何能面對自己的內心。

看到男孩的左手手臂一直有鮮血流下來,似乎是中了槍傷,張恪忙回木屋拿來急救藥箱。跪在那個孩子身邊,取出酒精棉花,醫用紗布等物,照着一些影片裡所看到的那些膚淺搶救知識,全力替這個孩子止血。

只是子彈可能擊中了手臂上的一條支動脈血管,鮮血一直沒能被止住,急救藥箱裡又只有這些棉花紗布、創傷貼、消炎藥等常規藥品,張恪急得滿頭大汗。最後沒辦法,只得將大塊的棉花和紗布堵着傷口上,用手緊緊按住,避免因爲鮮血流失的太快而危及生命。

部落首領應該就是這男孩的父親,見張恪在那裡爲自己的孩子忙得滿頭大汗,他看向張恪的眼神裡滿是感激。不管是原始人還是現代人,對自己孩子的感情與關心都是相差無幾的,何況這男孩可能還是未來的部落首領。只是看到鮮血依然滲透了棉花後緩慢流出來,這部落首領的眼中滿是祈求看着張恪,自是希望他能想辦法救救自己的孩子。

張恪也同樣心急如焚,知道此時最緊要的是先給這個孩子止血,同時需要給他輸血,然後再動手術取出彈頭,但現在他卻實在是無能爲力,只希望傅俊那邊能儘快從湖那邊趕過來。

湖對面的槍聲不知何時已經停了,黑暗中看到十多輛汽車組成的車隊亮着車前大燈,一齊朝古利人的營地開來。

看到下車領頭走來的傅俊,張恪心裡一鬆,正想向身邊的部落首領示意來的是自己的朋友,隨傅俊過來的人羣裡,有人大聲講了幾句古利人的語言。卻是聖誕溪警方考慮到這附近是古利人的保留地,所以專門請來古利人語言專家,以免因爲語言不通,而造成在行動時與古利人產生誤會。

有這樣一位方便雙方交流的專家在旁,後面的事情變的非常方便,受傷的孩子被隨行醫生熟練的簡單包紮止血,掛上生理鹽水吊針後,擡上一輛救護車先行駛離開往珀斯的中心醫院,那位部落首領關心自己的孩子,也一起隨車離開。

衛蘭在睡夢中被張恪抱上車,身子躺在後座上,腦袋枕在張恪的大腿。一直等到半路,才被不平的路面所顛醒,衛蘭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是在車子上,睜眼看到張恪閉着眼睛歪着身子倚在座位靠背上,卻也已是睡着了。

翻身從座位上坐起來,衛蘭小心翼翼將張恪的腦袋,移到自己的大腿上。光線昏暗的後車廂裡,低下頭近距離看着張恪恬睡的面容,衛蘭想着自己受傷後迷糊中感受到他對自己的細心照顧與呵護,心被百股柔情所充滿。聽着張恪平緩的呼吸,確認他確實已經睡着,衛蘭閉上眼睛大着膽子吻了吻張恪的嘴脣,帶着微涼和柔軟,更着柔情和愛意。

擡起頭睜開雙眼衛蘭才發現,張恪枕着自己的大腿,那雙能透人心思的眼睛正帶着笑意看着自己。羞澀充滿了內心,緋紅佔據了臉蛋,衛蘭都不知該如何掩飾自己的羞怯。張恪伸出手撫摸她微微有些凌亂的長髮,細嬾帶着微燙的臉蛋,撐起身子輕輕吻住她溼潤豐滿的雙脣。衛蘭在身子短時的不知所措後,也緊緊摟住張恪的腰,生澀的迴應起來。駕駛室與後座間的隔板也緩緩升起,最終將後座隔成一個私密的空間。

燦爛夜空下,誰也不知道這支開往珀斯的車隊中,其中一輛車子上,此時正有一個暗中愛戀已久的女孩子,在真切感受着愛人親吻給予的甜蜜,撫摸帶來的激情……

等車隊趕到珀斯已是天色微明,聞訊早已等在門口的翟丹青,見衛蘭從車上下來,忙上前將她摟在懷裡關心的問了向句。轉頭又看到從另一邊下車的張恪,身上衣服還有些凌亂,甚至連釦子都扣錯一個,翟丹青橫了他一眼沒說話,摟着衛蘭顧自己先行進屋。

張恪做賊心虛也沒敢開口,跟在後面溜回自己的房間,沖澡後又在牀上倒頭睡下。

一覺醒來已快中午時分,張恪洗漱一番後,翟丹青和衛蘭還沒從房間裡出來。不知道這兩個女人此時猶在睡夢中,還是正躺在牀上聊天。要在平時,張恪此時會毫不猶豫的推門闖進去,看能不能佔點便宜享點眼神。現在借張恪幾個膽他也沒臉進去。聯繫上傅俊,張恪和他一起開車去珀斯的中心醫院,看望那個受傷的男孩。

因爲止血輸液等措施都很及時,所以受了槍傷的男孩在連夜做了手術取出子彈後,已經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上午就轉入重症病房。

張恪推門進去,看到除了那位部落首領外,在聖誕溪參加這次儀式的西澳洲執行委員會的資深委員威斯特也已趕回珀斯,正通過那位語言專家,與部落首領親切的交談着。

前幾天已在聖誕溪見過多次面,也有多次交談,此時見面張恪便與威斯特簡單的打招呼。只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威斯特自然需要代表西澳政府向張恪表示歉意,同時也要再表表決心,這種帶着外交場合的話,兩人自是無營養的走完流程。作爲錦湖在西澳的堅定支持者,威斯特私下向張恪表示,執行委員會會向那些與三井有關聯的日系財團施以壓力,絕對不會允許這類事情在西澳再次發生。

與威斯特交流完畢,張恪想着該如何向這位幫了自己大忙的部落首領表示感謝和歉意。人家救了自己,最後他的孩子還因爲自己的關係,被趕來的救援人員與追蹤者發生槍戰時誤傷,張恪一時也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措詞,卻見部落首領神情激動的對着張恪說了一通古利語,還沒等那語言專家翻譯,他又從自己脖子上解下一串金屬項鍊,要掛在張恪的脖子上。

沒有語言專家的及時翻譯,也不知道這部落首領說了什麼,張恪有些莫名其妙,難道他將救治他孩子的事情,算成是自己的功勞?自己感謝他還來不及,這怎麼能接受他的禮物。張恪剛想着要拒絕,卻見威斯特和那語言專家都緊盯着那串零星掛着不少金屬環的項鍊,眼中滿是羨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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