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八日,早上。
美國紐約機場,一個戴着墨鏡的中年人拖着行李箱,快步走到了機場大廳。他的步履雖然很急,但是卻有着一種奇特的節奏,顯得不慌不忙,顯然,他是屬於冷靜類型的人物。
停住腳步,那人取下了墨鏡,在人羣衆搜索起來。他的眼睛不大,但卻炯炯有神。
“請問,您是丁德宏主編嗎?”一個有點疑『惑』的聲音從中年人身後響起。他用的不是英語,而是很標準的普通話,在這個機場大廳裡,顯得有點奇特。
中年人笑了笑,轉身看着眼前有些緊張的青年,點頭道:“嗯,我是,你就是小張?呵呵,別緊張,叫我丁哥就行,好了,時間不多,我們邊走邊說吧。”
小張見丁德宏並非想象中的嚴肅,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在前面帶路到:“好的,您跟我來吧,坐我的車去他們比賽的地方。”
“嗯,對了,你查到他們落腳的地方嗎?”丁德宏點了點頭,又問。
“早查到了,我會帶你去的。”小張自信的答道。
在路上,小張不停的用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着丁德宏,心裡慢慢的回憶起這個傳說中的人物。
丁德宏,大學畢業才幾年,本來在北京《高中籃球》報當一名小記者,由於資歷的問題,他一直不受重用。但是,在高中籃球聯賽中,他慧眼相中了後來聲名大噪的李風翔,在報道過程中表現出了過人的眼光和文字,終於在業界逐漸成名。後來,更是被國內著名的報紙,《體壇週報》給發掘,幾個月後,就當上了籃球版的主編,可謂是少年得志,成了無數業內人員所仰視的偶像。
小張正沉思間,忽然一陣手機鈴聲將他吵醒,不是他的電話,是丁德宏的。
“喂,您好,我是丁德宏。”看了下電話號碼,丁德宏不禁皺皺眉頭,按下了接聽鍵。
丁德宏的手機聲音挺大的,坐在駕駛座上的小張也能隱隱約約的聽到電話裡的聲音,那是一個有點急促的男人聲。
“小丁,你就別跟我裝陌生了,就當我求求你,不要將這件事報道出去,OK?”電話裡的聲音顯得很是無奈。
聽到那人的話,丁德宏聲音稍微提高了一點:“張指導,你不是不知道,雖然你們刻意的制止,但是,現在網絡上的論壇依然炒得很熱,無數被你們封了帖子的人已經很不滿了,我們報社每天都能接到幾十個電話,你說,我們能怎麼辦?”
張雲也無奈了,他實在想不到,中國竟然還有那麼多人關注NCAA,更加讓他想不到的是,風翔竟然可以那麼快就名滿美國,這讓他們當初的部署有點“不夠用”,封鎖消息的做法,簡直是更加燃燒起了球『迷』們的熱情。這其實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迫切的希望自己祖國籃球強大起來的球『迷』忽然間看到有一箇中國人在NCAA聲名鵲起,他們能不興奮,能不瘋狂嗎?
更何況現在風翔他們還進了決賽?受關注程度自然就更高了。
嘆息一聲,張雲道:“報道也行,但是,那是要在他們拿到冠軍的前提下,不然,你還是讓他繼續在美國‘修煉’吧,你也知道國內的情況,如果讓太多人知道了,風翔的學習生涯肯定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的。”
丁德宏笑了:“行!這個絕對沒問題,從我看了他的錄像帶之後,我就堅信,他一定可以拿到冠軍的。不過,張指導,你們這幫傢伙還隱藏的真深啊,如果不是有一個華人爆了出來,我還真不知道你將他弄到美國去了。”
張雲笑罵道:“你小子,最終還不是讓你知道了,你的消息很真靈通,國內絕大部分媒體都還沒發現,就首先被你發現了。”
“過獎過獎,如果我不是一直很留意風翔,我也不會那麼快就發現啊……”
又和張雲聊了幾句沒營養的話,丁德宏就蓋上了手機。
聽到張雲和丁德宏的對話,小張興奮極了,他一邊開車,一邊激動的道:“丁哥,風翔他一定會進國家隊吧?我親自去看了他的比賽,我靠!他簡直是神啊!有他加入國家隊,我們一定可以進前八,不,進前四也沒有問題!”
看着小張興奮的樣子,丁德宏笑了笑,轉頭看向窗外,淡淡的道:“小張啊,你太小看那幫傢伙的野心了,也太小看風翔他們的能力了,他們不是向着前四努力的,他們要的是冠軍。”
聽到丁德宏的話,小張一瞬間怔住了……
々々々々々
由於比賽地點安排在紐約,根據大會安排,風翔他們不得不提前一天,於十八號來到了紐約的帝皇酒店。
這是組委會安排的酒店,級別達到了五星級,由此可見,組委會對總決賽的重視。
不過,讓迪文他們有點不爽的是,杜克也是住在這裡,而且還比他們住的房間高上一層。雖然說設施上沒什麼區別,但心裡上卻會讓人覺得不太爽,一種被騎在頭上的討厭感覺。
既然風翔來了,杜雨婕和蘇潔自然也會跟着來。不過限於隊規,她們沒有跟着風翔一起過來,而是坐上龔冰的車來到了紐約,然後就住在隔壁的另外一間酒店。
女籃沒有跟着來,她們也在備戰着決賽,忙的很——在半決賽中,她們幸運的戰勝了對手。
至於琳達,她也沒有來到紐約,她恰好接受了一項工作,要出差到芝加哥去,自然也就不能來爲風翔打氣了。
而司徒拔和駱曉峰,他們跟風翔說了,到比賽的時候一定到現場,這讓風翔稍微的有了點安慰,也不至於淒涼到比賽的時候一個親友團都沒有——蘇潔和杜雨婕是不被風翔計算在內的,她們算是風翔的另外一個精神支柱了。
房間都是雙人房,阿龍隨便分配了一下,風翔和雷被分配到了同一間房間。
拿着行李走進了房間,雷隨便將東西一扔,就躺倒了在牀上,柔軟的牀墊讓他舒服的呻『吟』了一聲,類似於叫春的貓一般,讓風翔渾身一陣顫抖。扔了一隻鞋過去,才止住了那恐怖的聲音。
看着風翔很有條理的擺弄着行李,雷無聊的打了個呵欠,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睛骨碌碌的一轉,一下從牀上跳了下來,向風翔揮了揮手:“老大,我出去一下。”然後不管風翔的反應,飛快的穿上鞋子,跑了出門。
風翔怔了怔,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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