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玩牌一邊扯了幾句其他,加了迪迪的微信——話說有件事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就是我總覺得迪迪這樣的姑娘更有吸引力,這會不會是老天在暗示我,放浪不羈,纔是我內心深處的渴望?
這位姑娘迪迪的牌風,跟她的外表倒是有幾分相似,就是有點浪,因爲這纔打了2個小時的牌,我就聽她念叨了好幾次“有j必有3,有k必有2”,起初我以爲這是一句牌桌咒語,類似於‘阿彌陀佛’或者“winner winner, chicken dinner”之類的,後來,因爲她總是拿着慘不忍睹的起手牌入池,一旦中了一對,必然一直買到河牌,要買出第二個對子,比如,方纔一把,她拿j6o入池,kk手裡有aj。翻牌j27,kk打她跟,轉牌3,kk打她還跟,河牌6,kk又打她又跟,然後,她就這麼贏了。
在她又唸叨了一次“有k必有2”又跟注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問她爲什麼總唸叨這句話,她正要開口,一旁的曉婷卻插嘴說:“你不知道,於哥,迪迪打牌運氣可好了,有一次他跟我們幾個朋友打牌,拿個j3,發出來個akj,我朋友中了ak,有個花面,我朋友打了老大一pot,迪迪就說‘有j必有3’,就跟了,結果連買出兩張3,成葫蘆了……”
我笑了笑,心想曉婷真他媽討厭,我又沒問你,你說了這麼多,讓我跟迪迪怎麼繼續搭訕?
“那有k必有2是怎麼回事啊,美女?”
迪迪把手裡那根纖細的煙朝菸灰缸裡磕了磕:“j都能call出3,k必須能call出2來唄。”
我頓時一愣:好新奇的理論!
“說白了就是惡買唄?買出個大力丸就贏,買不出來就那麼回事了唄?”kim插嘴道。
迪迪顯然有些迷茫的樣子:“什麼大力丸?”
kim一本正經:“大力丸,就是出牌。”
“出牌怎麼叫大力丸呢?”
kim神秘一笑:“因爲,大力出奇跡。”
說話的時候相信哥開門進來了,說他讓司機把老龔送回家了。我心道一聲可惜,不然我可以撈一筆。
因爲沒有專業的荷官發牌,所以發牌速度慢的很,在三條的場子一小時能看30次左右的手牌,在這一小時只能看20多手,不過這個地方的特點是娛樂性強,因爲這是跟他們第二次玩牌,所以我對幾個人的風格也算是有個基本瞭解,相信哥在三條那兒屬於緊弱魚,在這兒變成了鬆弱魚——他入池率有點高,但是一遇到加註很容易就棄牌;曉婷發牌技術倒是不錯(儘管總髮死我),但打牌的技術真的不怎麼樣,中了個頂對就棄不掉;那個迪迪屬於半個跟注站,一旦中牌或者有一丁點兒中牌的徵兆,便會一跟到底,基本上屬於跟注站的風格;而那個叫智慧魚的,典型的緊弱魚一條,打他最容易了,可以忽略不計;最後剩下的兩個傢伙,kim和kk,卻不是那麼好對付,kim這廝,乍一看,似乎他在牌桌上總是處於一種上頭的狀態,但是如果你回頭再想一下,卻發現其中也是有套路可循的;而那個叫kk的,則比較飄忽,相當不好對付。
但是,他們水平不錯歸不錯,我畢竟是從大場子下來的,眼前的籌碼可以證明一切:只一手200的買入,現在我已經打到快600了,可以預計的是,這樣的狀況還會持續下去,因爲我水平比他們高,這就是德州,僅此而已。
一邊想着自己的高手風範,一邊拿着k9的紅桃同花入池,翻牌2h7htc的牌面,我在前位打了滿池,相信哥在後面跟了上來,其他人都棄牌了。
轉牌上落了一張紅桃4。
因爲我在前位,而且我覺得相信哥很有可能也是在買同花,我有一張紅桃k,只輸一張紅桃a,只要相信哥沒有紅桃a,那麼我穩贏。但是我想了一下,覺得還是過牌好了——我的想法是,萬一相信哥拿着ax的紅桃,那麼我這麼做就是控池,但是一想到‘控池’我卻又反問自己:如果相信哥現在推了all-in,我能棄掉麼?當然是棄不掉的,那麼這種情況下控池還有什麼意義麼?
當然是有意義的啊,這能證明我是一個有控池思想的高手,跟他們不一樣的高手。
相信哥竟然也選擇了過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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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牌發出了一張非常好的牌:紅桃a,那麼我的牌就註定了是傳說中的最大牌型,這種牌面,相信哥沒的贏了。
我強烈的感覺相信哥手裡拿的是同花,只是不知是幾的同花,我瞥了一眼相信哥後手的籌碼,大概還有400多的樣子,而我這兒只剩200多了,我正要推了all-in。卻見相信哥正躍躍欲試的摸索着他的籌碼,似乎就要推出來的樣子。
——作爲一個高手,我應該以靜制動,我想。
於是,我又過牌了。
相信哥果然推了all-in,我很愉快的接了。
“哎~~~~呀~~”相信哥懊惱的嘆了口氣:“我就是不信你有那張k,我就輸這一張牌,就這一張。”說着他翻開了他的手牌:紅桃的jq。
打的就是你不信唄,我心裡樂呵呵的想。
相信哥把牌扔了回去,嘴上有開始嘟囔起來:“其實我在轉牌上該打一槍的,不過……你拿着k,打一槍你也棄不掉,最後河牌見了a,我都扔了好幾百了,不差最後一百,還是得跟……***,這牌怎麼算,我都得最後打光。”
——其實相信哥說的沒錯,德州撲克之中,總是存在這樣的所謂“冤家牌”。一旦遭遇這種牌型,雙方都會以爲自己拿着絕對大的大牌,而必然會有一方會輸得極其慘烈,但是如果這位玩家時候會想的時候卻會發現:這樣的輸,幾乎是無法避免的,就像某種宿命的安排,讓這兩種牌撞到了一起。比較極端的一個例子就是玩家a手裡有88,玩家b手裡有99。翻牌889,轉牌9,河牌q,試問,這樣的翻牌、轉牌狀況,88可能棄掉麼?或者,99在翻牌可能棄掉麼?都不可能,而這時如果再有一個瘋子拿着同花tj在河牌買成了同花順,那對88和99的主人來說,可就算得上是一場史詩級的悲劇的。
有些時候,輸錢難以避免,一旦你坐在德州牌桌上,你就的接受這種狀況。
這次,這牌也算是冤家牌了,只是輸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