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挺好,剛纔我就覺得你差不多了,我琢磨着我打門票是打不出來了,就想去贏個門票錢就回來,操***,結果輸了六個門票錢!這下好了,昨天贏的基本都輸回去了……”大金蛋心有不甘地一邊說一邊罵。
我正想安慰他幾句,就聽大金蛋接着說:“不過還行,一共算下來我現在還能贏個一萬多,正好一張門票錢。你知道爲什麼這麼巧麼?”
我一直感覺大金蛋的思維過於跳躍,頗有神經病的潛質,他的想法總讓我難以捉摸,於是我便搖了搖頭。
大金蛋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是上天在指引我報名參賽。我必須得用這些錢買一張票。”頓了一下,大金蛋又問我:“票在哪可以買到?”
我不明白爲什麼是上天的指引,但是心想就算問了他,多半也是一些不着邊際的理由,便也沒問,跟大金蛋一起打聽了工作人員,大金蛋也買了一張票,臨走的時候又看到小益和程序員,隨口問了一句,兩個人都說會去比賽。我心想這麼看來應該很多職業牌手都會參加比賽,這樣也好,到時候我過五關斬六將,橫掃職業牌手奪冠,登頂紅馬杯之巔,贏了那二百萬獎金,屆時我就會成爲一個傳奇故事,有了二百萬,還不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和大金蛋回頭找到了賣票的地方,大金蛋交錢拿了票,用手指彈了彈票面,手指和票面向碰,發出清脆的一響,大金蛋拿着票看了幾秒,滿是期待地說:“下個禮拜高美美也在澳門,她肯定能來打這個比賽。我要贏了冠軍,我就收她當我徒弟,在牀上教她怎麼打牌……”
“你不是都解鎖過她麼,還要再弄她?”
大金蛋想了一下:“那不一樣,之前那是賣淫嫖娼關係,師徒關係,是另一種感覺。你沒有體會不知道,我在大學那會兒的女朋友,去年又遇到了,她在一個地方教英語,我去學,再跟她弄,感覺跟大學時候完全不一樣。”
“那是因爲你們好久沒見了,跟師徒沒關係。”
大金蛋搖頭:“不不不,你在幹你的老師,幹完了第二天老師還一本正經地在那給你講課,這種感覺絕對不一樣。到時候要是高美美拜我爲師,我可以好好教教她,嘿嘿嘿……”說着大金蛋淫笑了起來。
我心想大金蛋也竟然對高美美如此迷戀,難不成這傢伙愛上高美美了?不明白高美美有什麼好,還要花幾萬,那麼多去去妹只要幾千。轉念一想,如果從品牌附加值上來看,倒也合理:LV就能買三萬,同樣質量的別的包就三百。那麼相貌和高美美一樣的普通小姐賣三百,高美美賣三萬,似乎也挺合理,但是反正我是不會花三萬買一個包了。
正好到了午飯時間,大偉那個臭不要臉的說要帶那個女的去吃西餐,我也不去蹭了,就在新濠天地找個飯轍,和大金蛋將就一頓就是。不料出賭場的途中大金蛋被一個電子羅盤賭局吸引,連賭了十幾次,竟贏了3000塊出來。大金蛋收了條碼,嘴裡唸叨着飯前出來了,便跟我去櫃檯兌換。換出來之後又往外走,正路過一個百家樂賭檯,開了三個閒,大金蛋三千塊拍上,結果出了個莊。3000塊還沒捂熱乎,就又消逝於茫茫賭海。
“操,飯錢又輸回去了。”大金蛋說着又拿出了包,看樣子是不甘心輸掉的飯錢。
我聽過大偉說過很多次類似的話,一般說完這個繼續讀下去的話,大多數時候,最終的結果都是輸光,於是我說:“別玩了,我餓了,吃完飯再玩。”
大金蛋想了想:“聽你的不玩了,我請你吃頓好的。”
“我請把,你都輸了。”
大金蛋一臉不在乎:“沒事,那都小錢。”
一路尾隨大金蛋到新濠天地自助餐坐定,跟大金蛋胡吃海喝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和大金蛋遐想下週的紅馬杯,大金蛋想象力頗爲豐富,他勾勒的場景是,最後決賽桌剩三個人:大金蛋,我,高美美。最後我拿了冠軍,他收了高美美當徒弟,並表示如果我願意把冠軍讓給他,他可以考慮讓高美美先跟我學幾天打牌。他聲稱這叫‘兩全騎美’,並強調是騎馬的騎。真是被他的淫蕩的想法震驚到了。我纔不會爲了高美美把冠軍讓給他呢,爲了林音還差不多,只可惜林音看起來也不像喜歡打牌的樣子。不過話說回來,大金蛋的忽悠人技巧顯然也不是蓋的,被他說的我自己都覺得我秒秒鐘就要當冠軍了。
“我說金蛋哥,說真的,你這藍圖勾畫的,我現在都覺得我就是冠軍了。我一個以忽悠位職業的人都被你說的服了。”
大金蛋哈哈大笑:“這話我愛聽,哈哈哈,不過你小子的嘴也不是蓋的,我很看好你,果然是賣彩票的。”
“是股票。”
“差不多,都是票。”
說罷,我倆相視哈哈大笑,那一刻,竟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賭徒之間的友誼真的很是奇怪,兩個剛認識一天的賭棍可以一起去喝酒嫖娼互訴衷腸,真摯的如同少年時。而有時候你跟認識幾十年的同學喝酒嫖娼互訴衷腸都顧慮重重。或許賭徒之間的友誼才叫‘最熟悉的陌生人’吧。因爲賭徒都熟悉賭博,卻又相互陌生。
酒足飯飽,我又對一個正在選菜的美女產生了興趣,多看了幾眼。大金蛋順着我眼神往去,看見那個美女後,一臉淡定:今天下午我有事出關,下週你來,我帶你去金龍十八,這樣的姑娘要多少有多少。
“金龍十八是什麼?怎麼感覺像什麼武功秘籍似的。”
大金蛋神秘兮兮:“不是武功秘籍,是房事秘籍,去了你就知道了,說好了下週啊,嘿嘿……”一邊說他一邊淫笑。
飯畢,因爲大金蛋輸了錢,所以搶着買了單。送走了大金蛋之後,又找大偉拿房卡,在西餐廳裡看見他和那個女的,那個女人一邊吃飯一邊還拉着大偉的手,時不時的叉一塊牛肉喂大偉,喂完了竟然還摸一下大偉的臉,本來想跟大偉坐着聊一會兒,但是看了幾分鐘實在實在是受不了了,於是拿了房卡徑直上樓。也顧不得那凌亂的牀鋪,倒頭躺下,心裡想着海報上那奔跑的小紅馬,沒幾分鐘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