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這種經過澳門錘鍊的牌手,你覺得我會輸麼?”
方珊珊撇了撇嘴:“上次你去澳門不就是輸了回來的麼?”
“上次我是輸了,但是那是錘鍊,錘鍊你明白不?只有知道輸的痛苦,才能享受贏的歡樂,這叫,這叫……先抑後揚,走向陽光!”我終於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合適的詞來形容。
“就是說你贏了唄,贏了就好,我還怕你輸了,再去打工,上次看你輸了去打工,我有點兒心疼你。怎麼樣,贏了多少?”
我微微一笑:“不多,一萬多點兒吧。”
方珊珊瞪大眼睛:“真的?這麼多?”
我故作淡定:“安啦安啦,不要那麼大驚小怪,才一萬多而已。”這幾天跟林音聊天聊的多了,我發現說話偶爾會帶着點兒她的那種語氣。
“你贏了這麼多,待會兒請我吃好吃的,人家爲了等你都餓壞了,喝了那麼多飲料,胃可難受了。”方珊珊一邊說一邊撅起了嘴。
“那好吧,正好我也餓了,一起去吃個宵夜。”說着我就起了身。
出了咖啡店,方珊珊很自然的挽着我的胳膊,出門並肩閒逛了一段路,找了一家宵夜店,吃了點兒東西再出來仔細看看這條街的時候。卻發現這附近到處都是酒吧夜店之類的,街上人頭攢動,絲毫感覺不到已經是子夜時分,要知道,在東北,子夜時分已經算是夜店活動的下半場,而看這條街道的繁華程度,分明上半場纔剛剛開始的樣子。來來往往的人穿的服裝也都頗爲時尚,什麼白富美高富帥模樣的人隨處可見。大都市夜生活的感覺撲面而來,在俺們鄉下那疙瘩都感覺不到這活躍的氛圍,還好我已經在深圳逐漸適應了城裡人的節奏,不然說不定會找個小板凳坐下來靜靜的看一夜熱鬧。
因爲下午在水療中心睡了一下午,又在牌場坐了整整一下午,再加上贏了錢,此時的我神經興奮,全無睡意,看街上不少靚妹都往酒吧裡進,就想進去轉轉,結果方珊珊卻又發嗲,說她腳疼腿疼屁股疼,要回去睡覺,我真的很想去那個酒吧去看看,就跟方珊珊說:你看,當初我打了一天的工,都陪你去逛歡樂谷,現在就去酒吧坐會兒,也不會有多累。
結果方珊珊還是不太樂意:“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跟人家女孩子計較這些,人家累了麼,你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體貼人家?再說,那天我不是過生日麼?”
“稍微喝點兒酒,晚上睡的香,進進去坐一會兒,喝一點東西就走,我就想看看城裡人的夜生活是啥樣。”
勸了幾句,方珊珊最後同意跟我去酒吧裡坐坐,可走到門口才發現,裡面人多的爆棚,因爲沒有預定,根本連個座位都沒有,如果非要想進去人家當然也不攔着,不過站着喝啤酒飲料實在是太尷尬了。哎呀……城裡人的夜生活實在太熱烈澎湃了,真叫人羨慕。
沒能成功體驗一下城裡人的夜生活,還是有點兒小失落,只好帶方珊珊去了那家大金蛋說的那家酒店,你還別說大金蛋這事兒辦的真靠譜,和他們公司有協議的這個酒店,還真是個不錯的酒店,雖說跟我在澳門住的假日酒店比起來,豪華程度有所不如,但是400塊的價格,真是良心中的良心,在老丁的場子,我要是拿着78s都會覺得值得跟翻牌前的400。也就是說兩張撲克牌就能住一宿,這麼一想頓時覺得很值當。
安頓好又洗漱完畢,方珊珊躺在牀上撅着嘴說她腰痠背痛腿抽筋,望着我,幽怨的嘆息要是有個人給她按按就好了……房間裡又沒有第三者,這話當然是說給我聽的,但是我這雙在德州牌局裡上能榨取價值下能偷雞摸狗的手,難道只是用來給她按摩的?但是看她可憐兮兮好像真的很累的樣子,想到無論如何,畢竟是來找我的,但是按了幾下,卻又失去了耐心,就騙方珊珊說啪啪啪可以緩解疲勞放鬆肌肉促進睡眠,方珊珊聽後似乎是信了……
……
但是事後,我卻發覺方珊珊很快真的睡着了,我卻遲遲不能入睡,起來抽菸又看夜景,翻看着和林音的聊天記錄,再看看身後黑暗中躺着的方珊珊,搞得我自己都哭笑不得:生活啊,可真的是超出了我的預料。
次日醒來在酒店吃了早餐,因爲中午約了大金蛋吃飯,方珊珊又想逛逛廣州,我倆早早退了房,本以爲方珊珊所說的‘看看廣州’,她是想去看看風景,但不料她查過手機後直達商圈,到了商圈直奔商場而去。這個……其實廣州的商場和深圳的商場亦或俺們那疙瘩的商場,其實沒什麼區別,如果光是逛商場的話,又何必非要來廣州逛?
不過方珊珊倒是興致很高,左看右看逛得不亦樂乎,路過一個首飾櫃檯的時候,方珊珊看了某個帶着某品牌珠寶Logo的海報,拉着我胳膊的手用了一下力,仰着臉看着我,衝我眨了眨眼睛:“老公,你給我買一條項鍊吧。你都沒給我買過東西。我也沒有好看的項鍊……”
這不是她第一次叫我‘老公’這個稱呼,搞的親了她還會讓我管她叫老婆,這倒也罷了,可是她老公老公叫的順嘴搞得我都有些不適應,在大學的時候我找的那個女朋友一直到她出國我倆和平分手,她都沒這麼親暱的叫過我,如此說起來,方珊珊竟然是第一個叫我老公的人?想到這裡我不由苦笑——倒不是因爲她叫我老公,我苦笑只是我在想你***沒有好看的項鍊跟我有什麼性關係?
想到這裡我忽然頓住了:靠,雖然她沒有項鍊跟我沒有性關係,但是她跟我有性關係。
嘴上哼哼呀呀,心理猶豫不定,可方珊珊卻已經把我領到了櫃檯前,店員一通介紹,先後拿出來了幾條給方珊珊試驗,方珊珊看中了其中的一白金的,戴上了照着鏡子美了半天,轉過來拉着衣服領子問我她戴着好不好看……
我問了價格說是2980塊,還真是貴到哭……***,難道趙家躍沒給你買過項鍊麼?看到個項鍊就這麼喜歡?難道,爲了炮友我也要下血本麼?想到這裡我回憶了一下,她被我搞了這麼久,好像給她買過最貴的東西就是一碗40多塊的罐罐面,她倒是給我買了不少衣服褲子襪子內褲之類的。雖然這事起因是她送上門,但是我這麼一毛不拔還真是有點兒過分,可我還是***捨不得啊……想到這裡我忽然想起最後那一手AQ對77。那一手如果輸了,就等於輸了這一條項鍊,可是我贏了。好吧,就當最後那一把沒贏,讓我爲我些許的內疚買個單吧。
買了單,方珊珊對此事的評價是:“就知道老公對我最好了。麼麼……”說着又在我臉頰親了一下。看的那個賣貨的櫃員都掩嘴竊笑,不知道她在笑我傻還是在笑方珊珊有手段。
輸了這個2980的Pot,搞得我都有點兒不敢再逛商場了,給大金蛋打了電話,約了地方,這就以早點去飯店爲由拉着方珊珊出來了。
中午和大金蛋吃了個飯,大金蛋喝了點兒酒,話越說越多,他看到方珊珊拎了個帶珠寶店Logo的袋子,三言兩語套出了方珊珊的話,然後把我一通誇,說他做銷售十幾年未曾見過我這樣具有銷售天賦的業界人才,說我牌打得好又不耽誤事業,方珊珊跟着我必然會吃香的喝辣的,說他撿了個大便宜……金蛋哥啊,雖然你說的這些優點我都承認,但是你這麼起鬨是圖個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