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兄弟真諦
“嗨,特力。”焦急的吳笛終於看到了特力從警局從來,連忙迎上前。
“烏迪,沒事了。”特力回答,說完指了指身後,其餘隊員陸續走了出來,卻是沒有見着凱爾。
“凱爾呢?”
“嗨,烏迪,不要自責,不是你的錯,都是怪那混蛋。”特力答非所問的道。
“凱爾怎麼啦?”吳笛的心緊了起來。
“不知道,也許會被起訴。他把事情都扛了,他說檯球是他扔的,事情是他和那混蛋引起的。”特力把吳笛拉到旁邊坐下回答道。
“爲什麼?你知道的,那球是我砸的,他們爲什麼不找我?”說罷就起身欲往警局去。
“烏迪,你冷靜點。”特力用力把吳笛按住,“你去凱爾就更自責了。”
“~~”吳笛不明白的看着特力。
“他說是他不該把你帶去那的,你還是學生,這事可不能出在你身上,你會被學校處分的,甚至影響你以後讀大學知道嗎?”特力盯住吳笛的眼睛解釋,“這就是爲什麼我開始不贊同帶你去那知道嗎?”
“但我不能讓凱爾替我擔罪,我不是懦夫。”吳笛激動的回答。
“烏迪,聽我講講凱爾的故事好嗎?”特力輕輕的擁抱住吳笛說道。
“凱爾以前是我們這兒最好的高中生,他跳起來就像飛一樣,切入時就像跑車,大家都認爲他將來會進入NBA,有個大學教練也發現了他,給他推薦了籃球獎學金。但是就是在他即將進入大學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一個白人說他是黑鬼,凱爾把他牙齒打掉了兩顆。”:
特力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他獎學金被取消了,他一蹶不振,一個夏天胖了50磅,我找到他時他已經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跳,一樣切入了。所以他不想讓你像他一樣,明白嗎?”特力說罷,認真的看着吳笛。
吳笛此刻心裡灰暗一片,各種感情一齊涌上心頭。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就是想大哭一場。不是爲凱爾的惋惜,不是爲自己魯莽的自責,而是對凱爾的感動,這應該是溫暖,卻又是溫暖的心痛。不知道該說什麼,竟是問了一句:“他以前能從罰球線扣籃?”
“恩是的,就是那之前,EBC全明星賽,在洛克公園,所有人都爲他瘋狂了。”
“哇~~”吳笛在也忍不住,撲在特力懷了大哭了起來。
本來在吳笛的心中,還是本能的將自己與凱爾特力等人隔着一段距離,畢竟魯尼的那番話吳笛也是聽在耳裡記在了心裡。
但此時此刻,他突然感覺自己是多麼的混蛋。當他們爲自己出頭而浴血的時候,自己卻是在酒吧外面置身事外,當凱爾爲了吳笛那其實他自己都不曾思考過的前途而不惜一個人扛下所有的責任的時候,自己卻是在考慮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們分明早已把自己這個本來並不屬於他們世界的一個混蛋小子當成了兄弟,而自己卻一直對他們心存提防,暗留警惕。
吳笛多想重重的扇自己幾個嘴巴。
這是吳笛這輩子第一次想到關於兄弟的問題。
什麼是兄弟?沒人說得清楚,或者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也許有的人只是一起吃飯喝酒打架泡妞就認爲是兄弟,而有的人認爲能同甘共苦互相扶持的便是是兄弟,還有的人認爲關鍵時刻能拉人一把的是纔是兄弟,但吳笛此刻的感悟是,這些他媽的都不是兄弟,只有像凱爾這樣,把兄弟的事情看成是自己的事情,甚至是把兄弟的事情看成比自己的事情還自己的事情,爲了兄弟寧願犧牲自己的,纔算是真正的兄弟,除此之外,都是幼稚!
這不是虛僞的崇高,當你真把一個人當兄弟,當真正的手足般時,你自然願意爲他奉獻點什麼犧牲點什麼,更甚至是願意犧牲一切奉獻一切。或許有些人認爲這裡已經把兄弟情拔高到了一種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的地步了。
對此只能說你還沒有兄弟,或者說也許有人把你當兄弟但你還沒把別人當兄弟。再或者你就是要對這個看法嗤之以鼻,但是吳笛心裡此刻已經把那些認定,那些他擁有的兄弟,他擁有的兄弟情。
再回溯到此之前。
“雲龍哥,別再說我是孩子了,我已經是男人了。”
“男人?你還不是!”
“那這樣纔算是?”
“當你明白什麼是兄弟的時候。”
夜已深,吳笛難眠。
“不久之後,EBC就要開始了,在此之前,我們不會輸的掉一場AAU的。凱爾,等你出來,我陪你重回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