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同歸於盡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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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同歸於盡

210 同歸於盡

安甜這邊的新聞鬧騰得十分厲害,韓氏繼安氏之後,可謂萬衆矚目。

安甜的微博底下,有褒有貶,有說她敢於追尋真愛,也有說她勾三搭四,給項嘉樹這麼好的男人戴綠帽子。

安甜窩在她和安倩的公寓裡,哪裡都不敢去。懷孕初期,她反應很大,每天吃了吐,一點胃口都沒有。雖然對韓晉深沒有任何的好感,但他現在是她的救命稻草,即便再怎麼不喜歡,再怎麼想把孩子拿掉,現在也不是時候。

她給韓晉深打電話,自從回過韓宅之後,韓晉深對她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沒再給她來過一個電話,也沒再見過她一面。

安甜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韓晉深可能是在利用她。韓晉深這個人,總有一股邪氣,說的話不知道能信幾分。

電話接通,是個女人接的。

安甜微愣之後厲聲問她是誰。

電話這頭的江漁也是微微一愣,隨即將電話遞給正在開車的男人。

韓晉深示意她開揚聲器,揚聲器一開,安甜氣急敗壞的聲音飄得滿車都是。

韓晉深微微皺眉:“下午三點,我們見一面。”

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緊張的看向副駕位的江漁:“小魚兒……”

江漁看着前方:“小心開車。”

他們此行,是要去韓澤越的別墅接瑞瑞的。和韓晉深分開之後,江漁和別的男人相愛並且還生了個兒子,韓晉深現在和安甜的糾扯,她有什麼資格去質疑?

韓晉深試圖解釋幾句,江漁卻沒有更多的興趣,他也只得作罷。

下午三點,韓晉深和安甜約在她住處小區的一家咖啡廳,兩人相對而坐,韓晉深淡漠着臉,對安甜再沒有半絲熱情。

安甜一顆心沉下去,卻還是開口質問:“那個女人是誰?”

自從打完那通電話,她滿腦子都在胡思亂想,頭都快炸了。

韓澤越玩世不恭的道:“我的心上人!”

“你……”安甜想不到他這麼直接,不辯解不掩飾。她吸了口氣:“那我算什麼?我肚子裡的孩子又算什麼?”

韓晉深道:“這……你別問我,你得去問孩子的父親。”

“你什麼意思?”安甜臉色突變,一顆心急速下墜。那晚發生的事情,她隱約還記得,她明明就因爲韓晉深這張和項嘉樹有幾分相似的臉而被他誘惑,但之後喝完酒後,她就昏睡了過去,所有的意識都殘留在韓晉深對她做的那些事情上,此刻他這麼一說,安甜已經相信了之前的那種猜測,韓晉深是在利用她!但她還是不死心,希望從韓晉深這裡得到些許否定的答案。

“意思就是,這孩子不是我的!”韓晉深慢條絲理的攪着咖啡,輕啜一口。

安甜不敢相信:“你明明讓我留下孩子的……”

“的確,是我讓你留下孩子的!這孩子多好用啊,一條亂、倫的醜聞,就讓韓氏陷入如此境地。”

“你……”安甜千算萬算,也不曾算到韓晉深明明姓韓,明明是韓氏的私生子,卻壓根兒不想獲得韓氏的一點股份,不想見韓氏的一丁點兒好。

韓晉深啜了一口咖啡:“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陪我女人了。安小姐,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至於這個孩子,你想留就留,想拿就拿,我不干涉。”

“韓晉深!”安甜氣得臉色發白,加上反應激烈,當即就彎了腰不住的嘔吐起來。

韓晉深腳步未做停留,安甜咬緊牙關,雙手攥得極緊,指甲幾乎陷入了肉裡。

韓晉深怕日後江漁受到傷害,立即發佈微博澄清和安甜的關係,說是發現了安甜和別人苟合的事實,甚至連孩子都是別人的,作爲一個有尊嚴的男人,這種事情絕對無法忍受,他和安甜到此爲止。

新聞一出,各界再次譁然。這豪門的狗血劇情,真是一波更比一波強。

安甜被罵得更加厲害,先前還有支持她找尋真愛的網友,如今只剩下各種罵聲。安倩不敢出門,加之和韓晉深的關係惡化,安氏也不理會她,安甜呆在家裡,越想越恨。她恨韓晉深的設計和欺騙,更恨舒景容的復活。若不是舒景容還活着,項嘉樹不會不顧一切的和她解除關係,也就不會有韓晉深什麼事。

被安甜怨恨着的舒景容絲毫不知道,危險和罪惡正在醞釀。陸小璐回國辦婚禮,舒景容和藍心替她高興還來不及,關於婚禮的細節等等,都在溝通商量,能幫則幫。

陸小璐的未婚夫李世疆是新加坡人,對於結婚的習俗之類就都參照祥城的,好在薛元珩幫襯着,婚禮籌備起來,倒也井井有條。

陸小璐要找伴郎伴娘,首選自然是表哥薛元珩和好友舒景容,對於薛元珩和舒景容,她還不死心,薛元珩惦念着舒景容這麼多年,一度有機會得到舒景容的心,可他就像個榆木疙瘩一樣,白白錯失了那麼多機會。

陸小璐的安排之下,舒景容和薛元珩成爲了伴郎伴娘,對於這個安排,韓澤越十分不快,徑直拿新加坡的項目對李世疆施壓,偏偏李世疆是個妻管嚴,根本不敢違逆陸小璐的意思,於是舒景容和薛元珩的伴娘伴郎地位就此確定下來。

琳琳的身體恢復得不錯,陸小璐提議讓她出院後,和瑞瑞一起給她當花童。舒景容欣然應允。

這天,是伴郎伴娘試禮服的日子,舒景容收到薛元珩的微信,約她九點出門,到路口匯合。

因着花童也要去試禮服,舒景容帶了琳琳一起出門。

開車到路口,沒看到薛元珩的車,下意識要給他撥電話,車門被敲響,她以爲是薛元珩,按了開鎖,等把藍牙摘了回頭去看,不由嚇了一跳。

來人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把鋒利的刀子貼着舒景容的腰,男人壓低了聲音:“有人要見你,開車!”

舒景容看向後座的琳琳,生怕嚇到她,強裝了鎮定道:“我剛好順路,送你一程沒問題。”踩下油門,車子揚長而去。

項嘉樹急得不行,給舒景容打電話,電話未通,趕去舒宅,舒家人說她已經出門了,說今天要去試禮服。

項嘉樹立即打給薛元珩,那邊說試禮服的時間是下午三點。項嘉樹皺着眉頭,轉而打給安甜。

安甜最近遇到太多的事情,項嘉樹爲防她對舒景容實施報復,暗自派了人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

安甜很快就接了電話:“韓澤希?”

“安甜你別亂來。”項嘉樹這話惹惱了安甜,她哈哈大笑:“什麼叫亂來?韓澤希,你難得給我主動打一次電話,就是來警告我的嗎?你別忘了,舒景容的小命捏在我手上,你拿什麼來警告我?”

項嘉樹軟了語氣:“你會走到這一步,和景容沒有關係。要怪只能怪韓晉深,是他在利用你。”

安甜嘆了口氣:“是誰害我至此,我不想追究。我和舒景容之間的恩怨,必須要有一個了結,韓澤希……你照顧好自己。”

安甜掛了電話,項嘉樹眉頭緊皺。安甜這話的意思,是不想活了?她找景容去,難不成想要同歸於盡?

項嘉樹打給韓澤越:“哥,景容現在不安全,你想想辦法。”

項嘉樹簡要的將安甜的反常說了,掛了電話思索片刻,踩了油門。

舒景容被那人逼着將車開到了墓園。此時尚是白天,但墓園並沒什麼人。

車子在門口停下,男人讓舒景容下車。後座的琳琳硬要跟上來,舒景容無法,只得帶着她一起進到了墓園裡。

舒景容的“墓”前,立着一道身影。

安甜瘦了很多。原本是青春靚麗的女子,卻是消瘦憔悴的模樣。她近段時間的新聞,舒景容略有耳聞,但她不想過多關注,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人生。

安甜緩緩轉過身來:“你來了。”

舒景容點頭:“你有話要對我說?”

安甜目光落在琳琳身上,嘴角浮起一抹陰涼的笑意。她賠上一個孩子,舒景容也帶了個孩子來,這纔算是真正的公平。

安甜道:“是。約你來是想告訴你。我姐判刑了,終身監禁。”

“我以爲會是死緩。”舒景容看向自己的墓碑,安甜約她來這裡,想必不只說話這麼簡單。

“因爲你,我們姐妹的人生都被毀了。”安甜嘴角露出涼意:“你本該躺在這裡,也就沒有理由再在世間逍遙。”

“毀你人生的,不是我。是你自己!”舒景容並不打算順着她:“安倩不因忌妒我而動殺心,就不會到今天這一步。你如果不拿我的照片威脅韓澤希,而是用你的真情實意打動他,即便未必能守得雲開見月明,至少也不會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你教訓我?”安甜朝她走近:“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別忘了,你現在在我的手裡!”

安甜咬牙切齒,琳琳下意識往舒景容身後躲了躲。

舒景容安撫的拍拍她,迎着安甜的視線道:“我不教訓你,你就會放過我了?”

安甜笑了起來:“你說得對!舒景容,今天,我要替我姐報仇,替我自己報仇!我要讓韓澤希永遠的記住我。”

安甜解開披風,舒景容微微動容。這不是拍電視劇,是真真切切的讓人心驚——安甜腰間綁着炸藥,她做好了與她同歸於盡的準備!

“怎麼?怕了?”安甜笑得燦爛,一步一步朝舒景容逼近。

琳琳嚇得面色發白,喊了一聲媽媽,帶着哭腔。即便她不懂事,並不能理解眼前兩個大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但安甜的表情,她看懂了。

舒景容心很亂。琳琳纔剛剛病好,她有大好的人生。她也不願意陪安甜這樣的人赴死,但眼下,她有更好的辦法能躲過安甜這一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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