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問的席可然,而且叫的那般親密,裴媽媽頓時就偷笑着捂住嘴脣。
裴娜翻了個白眼,“煜澤看起來跟媳婦兒感情挺好啊,這姑姑也就放心了。”
席可然:???
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看起來感情挺好就放心了?
明明才第一次見面,說這話未免也太奇怪,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巴不得席可然跟裴煜澤感情不好似的。
裴媽媽臉色也有點不好看,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裴娜乾乾的咳嗽一聲道,“我的意思是說,小然跟煜澤這感情真好叫人羨慕呢!”
裴娜沒什麼頭腦,從小又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說話直來直去從來都不經過考慮。
她不喜歡別人,那是都直接表現在臉上,就比如此時從剛進門就對席可然喜歡不起來。
原因就是,席可然看起來太過女兒家,至於別的就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裴媽媽很清楚自家的小姑子什麼德行,看着席可然道,“小然別介意,你姑姑性格就這樣沒惡意的。”
席可然點頭,表示並沒有放在心上,裴娜翻了個白眼。
裴煜澤不動聲色摟着妻子,看着裴娜的眼神有些冷,“姑姑真是愛說笑,難不成嫉妒我跟小然感情好?”
嫉妒?嫉妒什麼?
裴娜一愣,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頓時氣的臉色煞白,“你…”
她老公意外去世,死了已經好幾年了,她一個人在國外一直都是孤家寡人,這不是暗着諷刺她?
裴老爺子瞪了她一眼,“好了吃飯!”
他老爺子一發話,裴娜頓時就氣短,低下頭安靜地吃飯,實際上心裡卻記了席可然一道。
都說人是欺軟怕硬的動物,對於裴煜澤他的身份擺在那裡,更何況還是親外甥,裴娜自然不可能怪到他身上。
所以自然怪到席可然頭上,才第一次見面就把人給恨上。
席可然擡頭看了看,既然爺爺媽媽都這麼說,她也不好再說什麼默默將話給嚥到肚子裡。
裴薇兒坐在老爺子身邊,大大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趣味兒。
她從小在國外長大,其實不是很懂這些家庭,國外跟國內的教育方式也不同。
如果不是實在混不下去她壓根不想回來,不過這位表哥好像混的很不錯的樣子。
裴薇兒半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吃完飯,席可然在客廳坐了會然後就上樓,裴煜澤被老爺子叫進書房去談事。
她坐了會,百無聊賴的在屋子裡逛了一圈,裴煜澤的房間就跟他的人一樣,嚴肅整潔打掃的十分乾淨。
雖然上次住了幾天,但是那會都沒怎麼注意過,屋子倒是坐北朝陽透過窗戶還能看到外面零星的幾顆星星。
席可然又坐了一會,裴煜澤還沒有回來就站起來,拿了洗漱的睡衣準備去洗澡。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席可然拿着睡衣的手一頓,蹙眉起身去開門,打開門就對上裴薇兒那雙深邃的眼眸。
裴薇兒長的挺漂亮,即便只是穿着睡衣,也掩蓋不住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前凸後翹也不知惹得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站在門口雙手環胸,看着席可然清秀的小臉微微勾脣,“你配不上他。”
“什麼?”席可然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麼個情況。
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說她配不上裴煜澤?
席可然咬脣,大大的眼睛看着她不明所以。
在回裴家以後,裴薇兒就打聽清楚裴家的地位,爺爺是以前從部隊上退休下來的,也是有權有勢。
大舅舅和小舅舅都是響噹噹的人物,最了不得的應該就屬於這位表哥裴煜澤。
年紀輕輕卻實力斐然,更是這a市有名的權貴,可以說她一下子就從孤女變成千金小姐。
裴薇兒在國外很混的來,從小被媽媽撫養長大,想她一個女人又沒有什麼地位還死了老公,在國外那日子怎麼可能會好過?
所以裴娜,在國外日子過得是緊巴巴,也勾搭過幾個男的,但是她運氣實在不好,沒多久就被甩了。
裴薇兒倒是很吃得開,幾乎是圈子裡誰不知道這朵交際花?
然而那樣的日子她早就過夠了,裴薇兒天生就跟老媽一樣,眼高手低根本不會滿足於那樣的生活。
她更向往的,是嫁進古堡裡成爲伯爵夫人,只是在國外她這樣的想法基本很難實現。
以前經常聽母親說外公家如何顯赫,裴薇兒開始還以爲是她在說謊如今看來倒不全是。
至少,裴家在a市確實很有地位。
對於這位表哥,還沒見面裴薇兒就抱着濃厚的興趣,自然也知道他的妻子席可然。
席可然,聽說身家並不怎麼樣,跟裴家可謂是門不當戶不對,她完全想不通,裴家這樣的家族怎麼會選擇一個暴發戶的女兒?
所以從一開始,裴薇兒就打心裡看不上席可然。
然而再怎麼說,席可然也是裴煜澤的妻子,就算怎麼樣她身爲表妹說這句話也不太合適不是?
裴薇兒看着她疑惑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我說你配不上裴煜澤,我的表哥怎麼會跟你這種暴發戶的女兒再一起,勸你還是趁早離開省得最後難堪。”
席可然吸了口氣,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的看着她。
她不明白,這女人突然跑過來跟她說這一大串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她配不上裴煜澤?
就算他們真的不合適,也輪不到這個表妹說三道四吧!
她壓下心底的不爽,保持着面上的平靜,“謝謝表妹關心,不過我跟我老公感情很好,不勞你多費心”
席可然說的還算委婉,畢竟這人也是裴煜澤的表妹,要是說的太過難聽大家面子上都會不好看。
裴薇兒冷笑一聲,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轉身大步離開。
席可然真的是愣在當場,完全不明白這唱的是哪一齣。
雖然心裡很不爽,席可然關上房門之後還是該幹嘛幹嘛,拿起牀上的睡衣就朝着浴室走。
有些事就是那麼的巧合,幾乎是席可然前腳剛走進浴室,後腳裴煜澤就推開臥室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