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輕哼一聲,轉過身又回了樓上去睡覺,一副不想搭理她們的模樣。
劉知美很快就趕回來,“姐!你終於回來了!”
羅蘭蘭一看,瞥了兩人一眼自己上樓去換了件衣服。
習進南是跟席小雅一起回來的,父女倆挽着胳膊,看起來好一幅父慈女孝的場面。
席小雅臉上的笑容還沒退下,進門就看到沙發上坐着的席可然,一瞬間臉上的笑容就凝固,“席可然?”
她怎麼也沒想到,席可然竟然還會回來!
挽着習進南的手下意識收緊,習進南也聽到她的叫喊,立馬扭頭看向沙發上坐着的女人。
如今的席可然,比起四年前多了幾分成熟穩重,那雙眼睛卻帶着一股冷冽的氣息,看着人的時候不自覺的就叫人升起一股冷意。
習進南皺起眉頭,“小然回來了!”
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一點歡迎的感覺,也難怪,想必最不願意讓她回來的估計就是習進南。
席可然站起來,“爸”
她的態度也好不到哪去,席小雅忍住心底的不安,擠出一絲笑容假惺惺的說道,“姐姐你怎麼回來了,也不打電話跟我們說一聲好讓我去接你”
“哦對了,姐姐回來姐夫知道嗎?”
席小雅最清楚,席可然雖然沒有說但是當年她離開,絕對跟自己的那張照片有關係。
不過是一張照片就離開了四年,席小雅心理還真的挺痛快,不過沒想到她竟然又回來了。
席可然沒有說話,看着眼前的羅小雅眼底泛出一絲冷意。
當年她只是心傷,被林清雪揭開的傷疤讓她心慌,這才讓席小雅有了可乘之機。
仔細想想,裴煜澤怎麼會看得上羅小雅?
如果真的看得上,早在當初醫院的時候就跟她在一起,那張圖片有鬼席可然怎麼會不清楚。
只是事情過去那麼多年,席可然現在也不想追究,更不想跟裴煜澤在有任何牽扯。
習進南也挺關心的,“小雅問的也是我想問的,小然你回來裴首長知道嗎?”
裴煜澤這幾年,在部隊走的很快也遠不是當初能比,不過他的身邊仍然沒有任何女人。
習進南也曾經想過讓小女兒去攀上裴煜澤,只可惜席小雅連人家的面都見不到。
還有一次,直接被扔了出來。
那之後,習進南就打消這個念頭再也不敢升起任何的念頭。
不過席可然不一樣,她不僅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而且還給裴家生了個兒子。
習進南一想,心頭那些念想頓時死灰復燃,“小然,回頭有空的話你也帶着裴首長來家裡坐坐,說起來還沒見過我那個外孫呢!”
裴家將裴雨凡護的緊,習進南就是想去套關係都見不到面,久而久之也就漸漸安分起來。
然而席可然一回來,習進南這心思就開始活躍起來,總想着能從裴家套出點什麼利益來。
席可然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讓您失望了,我跟裴煜澤早在四年前就離婚了!”
“什麼?你們離婚了,這怎麼可能呢?裴家也沒有對外提起過”習進南並不相信她的說辭。
席小雅眼神閃了閃,心底劃過一抹狂喜,沒想到他們居然離婚了!
她就說,席可然怎麼悄無聲息就離開了a市,還一走就是這麼多年。
原來是變成了棄婦!
“爸,你就別再逼姐姐了。姐夫當年對外宣佈她養病就是在顧及我們席家的面子,你想想看要不是他們離婚,爲什麼姐夫都不讓你見外孫?
我猜,姐姐說的應該是真的。”
席家的面子?席小雅還真是挺會給自己戴高帽子。
習進南看她的神色不像開玩笑,只覺得胸腔就像堵了一口氣,“那你還回來幹什麼?”
對他來說沒用的女兒,帶來不了利益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語氣。
“爸爸似乎忘了,這棟房子當初是在我媽的名下,我是媽唯一的女兒回來家裡不是天經地義?”
“席可然,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只是想告訴爸爸我回來的原因,怎麼不對嗎?”
她再也不是四年前,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退讓。
“夠了!都是一家人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
“一家人?”席可然挑眉,“不爸爸你似乎忘記了,我媽媽是虞錦蘭,是席家明媒正娶的席太太,我是她唯一的女兒。
我跟他們可不是一家人!”
“席可然,你存心找茬的是不是?”
這話不是明擺着說她媽媽是小三,說她是私生女嗎?
席小雅好不容易纔讓a市的人都記住她這個席家的二小姐,用了四年的時間努力獲得別人的認可。
她早就擺脫私生女的身份,可是在席可然面前卻還是低了一截。
習進南忍無可忍,“你們夠了!到底還要吵到什麼時候?
小然,我知道你對小雅她們有誤會,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一回來就針對你妹妹?”
“我針對她?”席可然看着席小雅目光如炬,“你倒不如問問,你這個女兒究竟做了什麼事!”
“什麼意思?”習進南轉頭看着席小雅,“小雅,你姐說的是什麼意思?你背地裡做了什麼?”
席小雅心頭一驚,席可然這是想幹什麼?想要跟她清算當年的帳?
可是那怎麼可能呢!他們都離婚了怎麼還會拿這件事來說?
然而除去那件事情,席小雅一時間還真的想不出來。
她低頭沉思,臉上心虛的表情太過明顯,習進南一看就知道有問題頓時厲聲道,“到底怎麼回事?小雅你究竟做了什麼?”
“我…我什麼都沒做!”席小雅挽着習進南眼淚汪汪,“爸!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難道你寧願相信姐姐說那些子虛烏有的話,都不願意相信我嗎?”
席可然雙手環胸,閒閒的看着父女兩人上演父女情,臉上心理都是一片冰冷。
習進南看了看女兒,“小然,你剛回來就別跟你妹妹鬧彆扭,你剛回來應該沒地方住,我讓人把你房間收拾收拾,晚上就留下”
呵!現在這是在施捨她嗎?
從四年前席可然就知道,這個父親眼裡只有席小雅,有羅蘭蘭,有任何人就是沒有她們母女。
這一次,她只是想將母親的東西拿回來,絕對不會讓他們再佔着一分一毫。
她看着習進南一字一頓,犀利的說道,“爸,我回來就是告訴你,這房子是我媽的遺產署權也是她。
你身爲她的丈夫自然能住,但是她跟她還有他,這些閒雜人等必須全部都搬出去,我絕對不會允許這些人在媽媽的房子裡爲所欲爲!”
什麼外人?閒雜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