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席可然抱着女兒的手一頓,斜着眼睛看過去,習進南這才注意到她的眼裡全是冷漠,心頓時‘咯噔’一下。
“放過他?我可沒那個本事,爸爸難道不知道綁架是什麼罪?還有別忘了他綁架的是我女兒!
席進南你憑什麼要我放過他?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原諒他!”
“可是,可然他畢竟是你弟弟…”
“抱歉,我媽只生了我一個寶貝女兒,我可沒有什麼弟弟妹妹,席董說話還是小心點好!”
“你……”
“姐姐,爸爸好歹也是你父親,你怎麼能這麼對他說話?”這話說的好像是在諷刺她不孝順?
席可然不在乎,抱着女兒走到裴煜澤面前,“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好!”裴煜澤擁着她走向黑色的轎車。
習進南站在邊上,不死心的又喊了幾句,“小然,你弟弟知道錯了!你就原諒他這一次!”
席可然閉了閉眼,只是停頓片刻然後毫不猶豫的離開。
見他們一走,那邊警察也直接將後門關上,席聖傑瞬間就慌了,“爸,爸你救救我,爸我不想坐牢啊!爸…”
習進南也很想抓住兒子,可是最後卻只能眼睜睜看着他被帶走,然後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爸!”席小雅大喊一聲,幸好旁邊還有救護車,直接就載着他去了醫院。
席可然一直精神高度集中,找到席朵朵以後反而鬆懈下來,結果就是人也直接暈過去。
裴煜澤將她們母女送去醫院,席可然再次醒來人已經在病牀上,虛弱的她開口第一句就是,“裴煜澤,朵朵呢?朵朵在哪裡?”
她記得朵朵不是救回來了?難道一切只是她在做夢?她的朵朵呢?還好嗎?
裴煜澤握住她的手,“你別擔心,朵朵已經沒事了!”
“真的?”
席可然抓着他的手在發抖,似乎是在分辨他話裡的真假。
“是真的!”說着將她摟在懷裡,眼底滿是溫柔,看着她的眼神無比堅定。
席可然鬆了口氣,他應該沒有騙自己,畢竟腦海中還有剛纔的記憶。
可是朵朵呢?怎麼不見她的身影?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門口席朵朵的身影突然出現,“媽咪!”
清脆的聲音響起,隨後一道黑影就衝了過來,正是被席聖傑綁架的席朵朵。
席朵朵還是穿着那件衣服,除去有些灰塵以外並無大礙,小臉看上去也有些白,其餘的倒是都還好。
“朵朵有沒有怎麼樣?他們有沒有欺負你?”席可然拉着女兒的手焦急的詢問。
那個席聖傑脾氣不好,抓了朵朵不會打她吧?
想着,席可然就想從被窩鑽出來好好檢查檢查女兒,卻被一隻手給阻止,“小然,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別亂動!”
他的話音剛落,席朵朵的聲音也隨即響起,“媽咪我沒事,我也沒有受傷,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你就放心吧!”
裴煜澤看着她,伸出一隻手想去摸她的頭卻被席朵朵躲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看起來,這個女兒似乎並不待見他!
也是,她好像一直都比較喜歡嚴子墨,一口一個嚴爸爸,似乎他纔是親生父親。
對於嚴子墨,裴煜澤的感覺很複雜。
想搶自己的女人,這樣的人他肯定巴不得拉出去槍斃,可是這四年也是他照顧着席可然。
女兒老婆都是他在照顧,嫉妒的同時心底也有些感激。
但這可不代表,這樣他就能夠跟自己搶女人,這個女人只能是他的!
他正出神,忽然席可然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喂,小然你到家了嗎?”
“到了!”
“到了就好,小然我公司這邊臨時有事去了外地,可能得過兩天才能回去。”
席可然僵了下,裴煜澤盯着她的眼神像要吃人似的,似乎再說:你揹着我偷人!
讀懂他眼神的席可然微窘,移開視線道,“我知道了,你忙吧!沒什麼事的話先掛了,我累了!”
嚴子墨也知道今天拍婚紗照累着她,便點頭,“好!你去睡覺吧,小然晚安!”
“晚安!”然後電話被掛斷。
牀邊裴煜澤依然盯着她,“小然,你揹着我偷人!”
“咳咳…”席可然被他驚人的話給嚇了一跳,“你,你胡說什麼?”
女兒還在這邊,他在亂說什麼啊!席可然只覺得臉頰燙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壓根沒有勇氣擡頭。
席朵朵瞪着眼睛,“裴叔叔!媽咪是我嚴爸爸的!”
這個裴叔叔實在討厭,就知道他要跟嚴爸爸搶媽咪,壞人!
裴煜澤也看着她,就在席可然以爲他會不會暴走的時候,見他忽然蹲下,“席朵朵,我纔是你親爸爸!”
“我不管!我就是喜歡嚴爸爸,你這個壞人不準搶走罵你!”
席朵朵一邊說,粉嫩的小拳頭落在他的胸口,小臉上滿是憤怒。
裴煜澤也寸步不讓,“不行!你媽咪是我老婆!她只能嫁給我!”
“爲什麼不行,嚴爸爸很喜歡媽咪,他們在一起很幸福。”
“我也喜歡你媽咪,我還是你親爸爸,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更幸福!”
……
席可然一頭黑線的看着地上的兩人,從來不知道裴煜澤也有這麼幼稚的一面。
跟一個四歲的小娃娃爭論這個問題?席可然無語擡頭望天,智商呢?
席可然輸了營養液,等到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本來她很想把某人趕走。
但是,她身體還有些虛弱今天又受了驚嚇,裴煜澤怎麼肯離開?怎麼肯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不行小然,家裡只有你們母女萬一出了什麼事,我會擔心的!”
席可然咬了咬脣,今天發生這麼大的事都是他陪在自己身邊,這時候趕人走確實有點不道德。
席朵朵瞪大雙眼,“壞人!”一回到家就關上房門進了臥室,顯然是被氣的。
她一走,裴煜澤立馬蹬鼻子上臉抱住席可然,“小然有我在,我會保護好你們的!”
席可然心頭有些感動,卻還是伸手將他拍開,這便宜佔得未免也太明顯了吧?真以爲她看不出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