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聿堯面色鑄錠,看着她。
咳了小几分鐘,鄒唸的臉色才緩了過來,擡頭看着對面的阮聿堯,認真地說:“我吃藥了。”像犯錯的孩子在跟大人保證一樣。
他滿意地輕“嗯”了一聲,那雙眼眸還繼續注視鄒念。鄒念被他看的,低頭用餐,掩飾自己的緊張。
阮聿堯帶她離開餐廳時,蘇正東和蘇姿還沒有走,用餐期間,鄒念不時的往那邊瞥幾眼,蘇正東偶爾說一句話,換來蘇姿不停皺眉在說,餐廳裡說話聲音很小,鄒念根本什麼也聽不到。
“再見,阮先生。”
出了餐廳,鄒念就急忙告別。
本是想跟卓笛聊的,可偏偏遇上了阮聿堯,又不知爲什麼卓笛突然離席,搞得她和這個男人一起用餐,尷尬!
說完,鄒念轉身就走了。
阮聿堯見她脫兔一樣恨不得快點跑出他的視線,皺眉莞爾。他大步走過去,伸手把她扯了回來——
“放開!”鄒念膽小地望了下別處,小聲的驚慌失措道:“阮先生,您什麼意思?”
“。”他道。
不知爲什麼,鄒念自從取工作牌時在酒店門口看到這輛車牌號尾數——n9999的黑色路虎,就開始對這款車生懼!
在大街上,只要看到黑色路虎,就嚇得本能躲開!
鄒念不敢在餐廳門口跟他拉拉扯扯,被什麼人拍去了,明天又要跟他一起上頭條!可怕的不是跟他上頭條,反正已經上過一次了。可怕的是餐廳裡用餐的蘇姿,如果被她不經意看到,天下大亂。
不管這婚最終怎麼個離法,鄒念都不想被周圍認識的人以爲,是她先背叛蘇正東,會覺得冤枉。蘇姿想嫁給蘇正東,名正言順,一定會逮住某一個機會不放,把她詆譭的再也擡不起頭。
出餐廳時小雨已停。上了阮聿堯的車,開出不遠,雨又下了起來。他接了一個電話,內同差不多是:卓笛從餐廳另一個門離開後,家中司機開車送了卓笛回去,又派人把阮聿堯的車送到了餐廳外,希望阮先生不要介意。
他聽完掛斷,五官上並沒有過多表情。鄒念聽見,那位司機應該是阮家的,那輛商務車也是阮家的,卓笛強制要求阮家司機開車送她回去,司機一邊爲難,一邊也去送了。事後打給阮聿堯請罪。
“你在想什麼。”他突然問。
外面的小雨隨着風,形成一片潮溼美麗的雨霧,鄒念淡淡道:“沒想什麼。”
鄒念心裡其實在唏噓,聽通話的內容可以分析的出,阮聿堯和卓笛的婚姻,是牽扯了利益。兩個家族之間似乎有內鬥。司機只是開車去送了一趟他的合法妻子,居然嚇成這樣特地打過來跟他說明情況。
“去我公寓過夜?”他看她,徵詢她的意見。
“……”
又是逗她的玩笑?還是認真的?鄒唸對視開車的這個男人:“阮先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他轉頭道。
阮聿堯五官上一抹溫柔,他在前方勻速停了車。漆黑路上,他的身軀朝副駕駛的女人壓下。壓迫感襲來,繫着安全帶的鄒念嚇得眼睛都不敢眨,男人修長手指捏了捏眉心,輕啓薄脣,蠱惑地道:“或者,你喜歡在車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