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9:30,阮聿堯與鄒念一起抵達了集團大樓。
鄒念穿着一雙向陽送她的高跟鞋,向陽說,這是提升女人氣質的最佳武器,款式高檔,不花哨,走起路來,整個腿部的線條都會因爲這雙高跟鞋而顯得異常完美,價格自然也是不低的。
在購物這一方面,鄒念是專門往便宜的上盯,在便宜中找物超所值的。向陽是堅決不買便宜貨,向陽覺得自己沒有鄒念那樣的一雙選貨慧眼,所以,怕上當就只好買貴的,向陽堅信着一分錢一分貨。
每天一大清早的上班,鄒念來到阮氏集團大樓裡面,都會感覺到一樓大廳裡的固定員工,還有流動員工,在對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鄒念覺得這不是自己的幻覺,也不是自己的心虛心理作祟,是事實就如此。
職場多八卦這是真的。在鄒念看來,無論是以前工作的宏遠,還是如今管理比較嚴格的阮氏集團,都會有層出不窮的八卦在滋生,無數聲音冒險鑽出厚重的土壤,拼盡力氣的冒出來。
鄒念習慣了公司氛圍內的一切,包括背後被人說三道四這一點。
所以,鄒念每一次上下班經過陌生同事面前,都能自然的做到目不斜視,不聽不看。但是,她不聽不看不代表她不在乎那些議論的聲音。
比如剛纔,她在車上對他說過,她先下車,等她進公司十幾分鍾了,他再進。或者他先進去公司,等他進去十幾分鍾了,她再進。
阮聿堯滿口答應:“ok。”
可是,她才邁進公司不過兩三步,他阮聿堯的身影便卓爾不凡地出現在一羣女同事們的眼中。
硬着頭皮,鄒念只能往電梯的方向走。
在她站在電梯門口等電梯時,阮聿堯的高大身軀已經靠近她,帶着幾分壓迫感的將她籠罩。
他不以爲然地開口:“怎麼,又生氣了?”
“你不要站得太近啊。”鄒念深呼吸,手指攥在手心裡這個溫度都出汗了,她的眼睛盯着電梯門反光出的男人身影。
……
遠處的女員工目瞪口呆地看着。
那可是集團總裁阮聿堯,五官精緻,女人們心中那麼不食人間煙火的尊貴的總裁大人,什麼時候接地氣的竟然會跟女人一起站的那麼近距離了?一個個羨慕嫉妒的眼神殺向鄒念……
很快,電梯來了。
阮聿堯和鄒念一起進去,一前一後。
電梯門關上,其中一個同事說:“你猜,總裁和她進去幹什麼了?”
“進電梯當然是上樓啊,還能幹什麼?”
一個同事不屑地看着電梯方向說道。
思想邪惡的女同事已經想歪了,跟幾個關係無敵好的女同事說:“你們閉上眼睛,想象一下,阮總進去就霸道的把女助理按在了電梯壁上,摸大腿,握住女助理的胸,哎呀想想都覺得好刺/激……”
“小心你明天就不用上班了!”某同事喝斥一聲,然後摔文件開始整理東西,嘀咕着:“爲什麼我就沒有那個好命呢,人家都能找到稱心的男人!可是我呢,相親都相了一百八十回了,咖啡喝到嘴巴酸,腰間盤坐到突出,男人卻還沒找到一個!可惜了我的天生麗質,唉,沒有男人懂得欣賞。”
同事們:“………………”
一個按耐不住八卦還想說的同事說道:“不過你們發現沒有?阮總剛剛站在女助理的身後,那個女助理一直在低着頭,不敢擡頭看阮總,她的樣子瞬間就不是走進公司那會兒的嚴肅摸樣了,小鳥依人的!真幸福,能近距離聞一聞阮總身上的男人味道,聞一下一天工作都精神!阮總就是我心中的一株薄荷!”
同事們再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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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層的辦公室裡,鄒念背對着辦公室門口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低頭把外套脫了下來,輕輕擱在一旁。
她覺得渾身痠疼難受,擡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肩。
“喔……”她驚呼,身體突然被人從後面抱住,是熟悉的男性氣息,鄒念轉頭驚訝的問他:“你幹嘛來了我的辦公室?”
“調/戲下屬。”他把她的身體扳過來,用微用胡茬的下巴蹭着她嬌/嫩的肌膚,脣邊漾起幾分下流的笑意。
鄒念推他:“出去。”
他紋絲不動地抱着她,“董助理今天一整天都不在,沒有我的命令,就不會有任何人上來打擾,今天,只有我們。”
鄒念精神有些放鬆了……
“即使就我們兩個,那你也不用這麼看着我吧,昨天,昨晚不是剛做過?我很累,今天我不行了……甚至看見你貼近我就全身痠痛。”鄒念低頭害羞地,想起昨晚跟他的幾次激烈,她的臉紅的熱了起來。爲了掩飾尷尬,她不敢擡頭地用手指繞着他的領帶。
“昨晚,你舒服嗎?”他把薄脣貼在她的耳邊,輕聲問。
他的話帶有幾分*,散在她的耳蝸深處……
鄒念不回答,被他堅實的身體抱着,被他問話,她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軟了,如果此刻他放開她,她想她已經不會走路了。
阮聿堯只是把熱氣噴薄在她的耳蝸裡,嘴脣邊,繼續問她:“給我口的時候,你流了很多水,你自己知道嗎?”
“……”
鄒唸的骨頭不光是軟了,已經徹底酥了……好像,身體也生出了什麼奇怪的反應,近乎不能正常的呼吸。
他說:“我摸到了,你很多的水。”
“聿堯,不要說話,求你了先別說話……”鄒念呼吸不暢,被他的言語和嘴脣sao/動的,那女之間的情愛,真是千百種,言語挑dou有時比行爲挑dou更具有殺傷力。她把燒燙的臉頰貼在他結實的胸前,感受着他的心跳,還有他厚實的臂膀,她在努力壓制平復着自己亂了的氣息。
阮聿堯的身體用力擠壓着她的身體,把她抵在他的身體和辦公桌之間,他蠱惑地問:“寶貝兒,你身後倚着的辦公桌硬,還是你身前我扎着的東西硬……”他用支起的某物,用力在她的腿/間遊離。
鄒念被他弄的身體不適了……
“讓我摸摸,你又溼了沒有?”他把手伸進她的衣服裡。
他會覺得這很舒服,性的感覺如此旺盛,皆因他還懷念着昨晚的纏/綿,想起會心顫,身下的某物也會顫抖,他很想要。
成功被他弄的繳械投降的鄒念,只能任他在辦公室裡擺佈,雖然她已精疲力竭,無法像昨晚一樣配合他。
阮聿堯吮着她的嘴脣,低喃:“躺下,享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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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身體恢復以後,鄒念覺得自己已經要被阮聿堯折磨的體無完膚了。
她的身體上,有很多處他弄的吻痕,深淺不一。還未消去就會添上新的,現在這個季節不似夏季,不會露出來,但每天鄒念回家都要萬分小心,忐忑不已,怕母親無意中看到吻痕。
每一次跟他親熱時,到了激動之處,他都會控制不住趴在她身上瘋狂的吻她脖頸,每一次鄒念都要從感覺中清醒,用力推他,保護着自己的脖頸,否則被他吻完就會是吻痕狼藉的一片,一定會被母親和別人看到!
跟阮聿堯在一起後,辦公室,車裡,以及包裡,鄒念幾乎都裝了衛生溼巾和紙巾,這些是必備的。
阮聿堯不同於那些會浪漫的男人,他很實在,愛你,呵護你,抱你吻你,他只會釋放情/欲,不會做那些清新的浪漫事。
也許是因爲他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也許是因爲她從不喜歡那些東西,所以他不會做。
星期三,下午一點。
向陽打電話叫鄒念出去喝東西聊天,向陽說她談合作經過阮氏集團這邊,而且向陽的公寓也距離阮氏很近,才叫鄒念。
鄒念和向陽以前是形影不離的,每天上下班多數是同步,白天兩個人在宏遠工作也要上下樓的常常見面。一轉眼,兩個人單獨過了好幾個月分開的生活,鄒念有了母親和阮聿堯,在分她的神,向陽有了陸元和工作業績在分她的神。
不只是向陽想見鄒念,鄒念也想見向陽了,閨蜜總有聊不完的話題。
鄒念跟阮聿堯請假,阮聿堯點頭同意。
一點多,鄒念離開公司大樓。
向陽的車停在阮氏大樓門口,鄒念下樓就直接上了向陽的車。
“昨天我和陸元發現了一家咖啡店,在做活動,裡面的甜點很好吃,帶你去嘗一下!”向陽一邊開車一邊對鄒念說道。
“好啊。”鄒念舒服地坐在車裡。
車只開了不到五分鐘,就抵達了在阮氏集團和向陽公寓之間的那家咖啡店。鄒念打開車門,下車。
向陽把車鎖好,笑起來挽着鄒唸的胳膊走進去。
兩個人找了一個角落的安靜位置,服務員在她們坐下後就迅速過來,向陽點了兩杯拿鐵,鄒念和她喜歡喝一樣的。甜點是點一杯咖啡就贈送一份,僅限換店主新開業的這十天,向陽讓鄒念去前面選。
鄒念跟着服務員過去,眼睛一個一個地看着甜點,然後選了一樣的。
裝甜點的櫃子是玻璃的,會反光,能還算清楚的看到門口那邊走進來的人。鄒念正在彎腰瀏覽甜點的花樣,這時她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林素?這麼巧?
鄒念並沒有轉過頭去看林素,背對着門口,從玻璃中看林素。
林素四處張望了一遍,可能是沒見到自己要找的人,就拿出了手機,打給了誰。在林素撥通電話的時候,有一個和林素打扮風格類似的女人進來,和林素站在一起。
“小姐,兩份請拿好。”服務員把鄒念點的東西給她。
鄒念接過,沒有轉過身的直接就繞着路回了座位。把東西放下,鄒念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發現坐在向陽和她的這裡,並不容易看到門口位置,難怪林素四處看了一遍卻沒認出向陽,原來是看不到。
“怎麼了?你看誰呢?”
向陽問她,也循着視線看向了門口。向陽大幅度側頭時就看到了打電話的林素,驚呼的縮回腦袋:“這就是所謂的冤家路窄?”
“在咖啡店遇見林素,這是第一次。”鄒念說。
兩個人一邊喝咖啡,一邊悠閒的觀察着門口的林素,就聽林素拿着手機在門口突然兇了起來,對電話中的人喊道:“這新換了老闆的咖啡店是你的吧?我已經聽說了!做人不要太忘恩負義!卓笛,你最好給我出現,把這件事情給我解釋清楚!”
“……”
鄒念和向陽對視了一眼,齊齊無語。
這咖啡店是卓笛開的?
向陽嘆氣,頓時覺得眼前這咖啡也沒了醇香的味道,甜點看着也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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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那邊,掛斷電話的林素仍舊很兇的態度,攔住了服務員,問道:“你說一說,你們店的老闆叫什麼名字?”
“對不起,這個我不知道。”服務員微笑地說。
“我問你,你們的老闆叫什麼名字!你是傻子嗎,你們的老闆叫什麼名字你也不知道?”林素氣急敗壞的樣子。
那服務員被氣的不輕,臉色難看,但還是忍下了,說道:“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和老闆還不熟悉!”
“都有病——”林素找了一個空桌,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和林素一起來的女人,坐在對面。
向陽用手指擋着自己的臉頰,對鄒念小聲的說:“呆一會兒?”
“嗯!”
鄒念點頭,想知道這母女二人怎麼回事,膽子大了一把!
向陽也點頭,挑眉專心地聽着那邊在說話。
……
“這咖啡店一定是卓笛開的沒錯,我那個朋友不會看錯,也不會查錯!”
林素她此刻抱着手臂,氣惱地不停深呼吸着,調勻氣息,對一同來的女性朋友說起這話。
那位朋友問她:“那你打算怎麼辦?”
“反正也不是我的親生女兒,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會客氣!卓笛現在還不知道她不是我親生的,如果她手裡真的有一大筆錢,我就告她!說她不是我的女兒,只是寄住在我家裡的人,偷了我的東西,還騙了我的大筆錢財!她必須給我如數的吐出來!”林素說道。
“有人信嗎?”
“怎麼沒人相信?卓笛她哪裡有錢?我把她趕出去的時候她幾乎已經身無分文!我有打聽過,她離開就住到了朋友的家裡,借朋友的接,喝朋友的吃朋友的,窮酸的很!我還見過她的朋友,讓她的朋友不要理她,她是有病,會吃窮你無止境的!現在卓笛一下子開起了咖啡店,兌下來這家店的錢不是一筆小數字,她還買了跑車,房子!這筆錢她搶銀/行得來的嗎?我真是越想就越氣!”
林素情緒還在激動,可是林素也在注意說話的聲音,在減小,這會兒林素不如在門口的時候那麼囂張,那麼大聲,也許是這些話比較不適合喊出來的緣故。
可是,鄒念和向陽距離林素很近,只是互看不到罷了,隔着一個轉彎的地方。如果鄒念和向陽不弄出動靜,也許林素都發現不了牆背後還有一張桌子。
……
林素的那個女性朋友點了一杯咖啡,服務員不敢得罪人,很快就給上了……
“你也是作孽,怎麼就養了這樣的一個人!你可真的夠能忍,換做是我肯定不行,不是親生的一天都養不了……”
林素回自己的朋友:“如果沒有利用價值,你以爲我愛養啊?還不是爲了釣住那個條件好的男人,以爲能嫁!現在全完了,那我養着她也沒用了!一碗飯我都不願意多給她吃,被我慣的一身矯情病……”
二人聊完卓笛,又開始聊起哪一款面膜用着有效果,話題轉的非常快。但是除了說起卓笛,大多數她們說的都是關於臉上美容的。
……
點的東西是先付款的,所以鄒念和向陽很快就直接離開了咖啡店,沒有被林素看的。這一次,鄒念決定放過林素,路還長着!害死她腹中孩子的痛,鄒念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忘記!
到了外面,鄒念上了向陽的車。
向陽也上車,關上車門,拿出手機播放了在咖啡店裡面的錄音。
“林素這個老女人,真是狠心啊,大街上遇到一個乞丐還要可憐可憐的,何況是跟她生活了那麼多年的女兒,不是親生的難道就沒有一點感情嗎?真是冷血!你看她那個老樣子,居然還喝咖啡自拍賣萌!真嘔——”
向陽一邊聽着錄音一邊嘀咕,把錄音傳給了鄒念:“你存着,萬一有用呢。對付林素這個老踐人,還是留着幾手備用比較好!”
“嗯,我存了。”鄒念低頭擺弄手機。
向陽啓動車的時候,鄒念看了一眼咖啡店的門口,這必須是最後一次在卓笛的咖啡店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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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阮氏集團,鄒念直接上樓,一邊進入電梯一邊打給了阮聿堯。
“你在公司嗎?”
“我在,怎麼了?”
“我在電梯裡,上去找你。”
“好。”
……
鄒念掛斷電話,拿在手裡,她目不斜視地看着電梯門,很快,她抵達頂層,直接走向了阮聿堯的辦公室。
“我和向陽去了一家咖啡店,位於xx路328號,但是,我們發現那裡是卓笛兌下來的店,並且目睹了林素去那裡找茬,不過卓笛並不在店裡。”進了他的辦公室,鄒念坐下在沙發上,不可思議地對他說道。
“xx路328號?”阮聿堯輕笑:“那裡是卓笛一直想要的咖啡店,沒想到這麼快如願了。那是家老店了。卓笛高中時經常去,還跟人說,以後嫁給了未來丈夫,就相夫教子的開一家自己的咖啡店。”
“對,是一家老店,不過現在換了老闆也簡單換了面貌,有活動便宜,向陽才帶我去了這一次,以前我們都是在宏遠附近喝咖啡,對這邊很陌生。”鄒念說。
鄒念低頭,把手機拿了出來。
“向陽錄了一段,是林素說的話。”她把手機給阮聿堯。
阮聿堯站在鄒念面前,一個站着,一個坐着。他按了一下播放按鍵,瞬間偌大的安靜辦公室裡,全是林素那扭曲的聲音。
鄒念和他一直聽完。
阮聿堯挑眉,看着手裡的這個手機,點頭:“很有用的東西,我一直在想怎麼讓這對母女反目的更烈,有了這個就好辦了。非親母女的這層關係,我不能親自告訴卓笛,誰也不能親自告訴卓笛,卓笛不會相信,還會認爲這是挑撥,除非去驗dna。現在,”
“卓笛會更恨林素吧?”鄒念覺得卓笛的命運也很悲哀,遇上這樣的一個母親,非親生的,爲利益而存在的卓笛,被林素撫養長大的孩子,很難會是個好孩子,這是卓笛的不幸之處。但惡和善的主根,其實都在卓笛的心裡。
阮聿堯點頭:“是,卓笛會恨,我會馬上安排人把錄音轉給卓笛。卓笛手中,應該有我想要的重要東西,關乎謀害卓騰兇手的證據。卓笛在護着林素,即使林素狠心的把她趕了出去,她認定林素是她的親生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