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同事扶住她問,然後女同事看向那小孩子:“小破孩,你別鬧了啊,看,你把阿姨給撞哭了吧……”
鄒念沒有哭,不至於疼哭,但是腳崴了真的難受極了,疼的眼淚不由自主的就出來了,只是那麼一滴兩滴,在眼眶裡懸着並沒掉出來。
她的一隻腳幾乎不敢動了。
“沒事,我先回去。”鄒念單支腿蹦着,可是高跟鞋蹦着也實在不容易。
到了路邊,鄒念等車要過馬路,她上身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來看了一下號碼,是阮聿堯。
怎麼是他,這麼快回來了嗎。鄒念吸了一口氣,生怕扶着她的同事看到來電顯示,她立刻接了,擱在耳邊,問他:“怎麼了?”鄒念不敢直接稱呼他的名字,也不敢叫阮總,怕人聽到往邪惡了想。
一天沒有正式確定關係,一天都不想被冠上“阮總女人”這四個代表她很虛榮的字。
“你在哪裡?一點半了,怎麼沒在公司,還跟她們在外面嗎。”他稍稍壓低了聲音,大概是聽出了她這邊有人在。
鄒念擰眉,疼的忍不住嘶了一聲:“你回去了?”
她只能隱晦地問,不敢直接說“你回來公司了?”或是“你在公司?”那樣同事們一定聽得出來。
“你怎麼了?”他又問,有清晰聽到她嘶地一聲。
“我,腳崴了一下……”鄒念實話實說。
此時綠燈了,同事說了一句“小心點走”,然後同事就扶着鄒念一同過馬路。
“先不說了,我過馬路呢。”鄒念直接就掛斷了。
收起手機,鄒念忍着疼痛過馬路,崴了腳,走一步就跟辛苦跋涉了幾公里一樣的遭罪難受。
女同事們知道她是走後門空降來公司的特助,但是並不知道這個後門就是阮聿堯。不過一樓的同事們也有傳的,說她和阮總之間很*,在電梯口,進公司的時候,都是有說有笑的,尤其阮總,勾脣笑的異常溫柔。不過大多數的人都認爲,那只是朋友間的親暱。也許是大家在自欺欺人,認爲沒有女人可以走得近阮聿堯的心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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崴傷了腳,阮聿堯的第一動作是往出走,親自去樓下外面大街上抱着她上來!
可是鄒念跟同事們在一起,無論如何阮聿堯都無法直接下去找她。他這個年紀,不會因爲愛而衝動。她崴了腳,他的確心疼,但是,她說過不准他給她在同事們面前帶來不必要的困擾,這句話他一直謹記,所以在公司裡他從不曾跟她多麼親密的靠近。
人崴了腳,他下樓接她也一定不會讓腳傷好起來,他不是華佗。所以,去與不去,可以說是差不多的效果。
但是鄒念那一聲“嘶”,和說話時的無力,讓他很惦記。
在辦公室裡,經過半分鐘的掙扎,阮聿堯決定下樓,進入電梯,他直接按了一樓的按鍵,心內迫切要見到她。
很快電梯抵達一樓。
身型頎長挺拔的男人邁步走出,一臉焦急,和他往常的模樣甚有差異。阮聿堯快速的走出了阮氏集團大廈,站在外面,視線搜尋着鄒唸的那一抹身影。
……
“阮總,快看啊!”
“真的是阮總,怎麼出來了……”
“快點走啦,今天必須要跟總裁打一個招呼,要看總裁正臉,聞聞總裁身上的味道。”
女同事們其中兩個心花怒放,扶着鄒念往公司門口快步的走,這樣就可以和總裁正面的打一個招呼了。另外幾個比較淡定,明白打招呼也不放飯吃。
不過這一步步的,走的疼死了。鄒念嘆氣,心裡悄悄的無奈了起來,這是她們還有良心知道扶着她走,要是擱在沒良心的人身上,恐怕見了阮聿堯這個男人就要立刻把她甩開推一邊去了,以跟總裁打招呼爲主!
鄒念擡頭,剛好迎接上阮聿堯的心疼眼神。
是的,他心不心疼,她感覺的出來,看得出來,那麼準確。
他走了過來,朝着她。
“總裁過來了……”一個女同事感到不可思議,心裡一時間忐忑和欣喜是並存的。
鄒念也看向了阮聿堯,他穿了一件深色襯衫,灰色馬甲,一件黑色的大衣。他向她走來,站在了她的面前,鄒念崴了腳低着頭不看他,心裡糾結,他要幹嘛?這會引起誤會。
——其實就現在他的行爲來說,已經足夠引起誤會。
女同事們也瞬間明白,總裁,是奔着鄒特助來的。
阮聿堯沒有去碰她,只是問她:“嚴重麼。”
“還行,沒太大事。”鄒念擡頭說。末了補充一句:“謝謝阮總的關心。”
她以爲補充這麼一句,可以洗清誤會吧。
“什麼叫還行。別動了,在這等着,我現在去取車,腳崴傷不去醫院絕對不可以。”他這麼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眉頭緊鎖,然後他的眼神示意扶着鄒唸的人,把鄒念穩穩的扶住了,他取完車稍後回來取人。
他離開了。
留下站在原地的幾個人愣頭愣腦。
女同事們一時之間腦子裡都亂糟糟,阮總對受傷的員工這麼好?還是阮總和鄒助理真的是很好的朋友?再還是,這個鄒助理和阮總真的私下有一腿?
大家的浮想聯翩中,一個同事轉頭對鄒念說:“阮總好有責任心哦,平易近人。”
“是的,我也這麼覺得。”鄒念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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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阮聿堯開着他的那輛黑色路虎駛了過來。
停車,打開車門,下車,大步向鄒念走來,打橫抱起了鄒念,小心的把人放進副駕駛,關車門,他走向駕駛室,他再上車。這一系列的動作看的大家可謂是目瞪口呆,女人們很想直接問他一句,阮總您知不知道您這太像照顧自己老婆了,過分到位!
好想崴腳,好想被抱。
鄒念坐在車上,在車開遠了的時候問他:“幹嘛這樣,會被我工作中直接接觸的這些同事們誤會。”
“誤會就誤會。”他說。
阮聿堯看了鄒念一眼,她嘴上雖是這樣說,可她的表情上溫柔的不得了。說明,這件事他還是作對了。
在照顧女人的這方面,他自認不行,不擅長,能取得她一個滿意的眼神,他便知足。
“怎麼崴的腳?”他關心地問。
鄒念嘆氣:“吃完飯了我們一幫人出來,都穿高跟鞋,一個小孩子玩鬧的時候撞到了我,不小心就崴了腳。沒事,以前也崴過腳的,休息幾天就ok了。”
“下次距離小孩子遠一點。”他叮囑。
鄒念笑了起來。
他問:“你笑什麼。”
“笑你啊,如果我們以後有了孩子,那孩子可是會整天纏着我的,我特別的喜歡小孩子。”鄒念抿脣,開心的笑着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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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聿堯也想象着未來有孩子的生活。
他自信地說:“我會告訴他,不要欺負媽媽,玩鬧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要撞到媽媽的身體。我相信我們的孩子會聽爸爸的話,像爸爸一樣的愛媽媽。”
“但願,你們如果敢欺負我,我就離家出走找更帥的男人生小孩,過日子。”鄒念咬着嘴脣,挑眉撒嬌地威脅他。
阮聿堯擡起一隻手,捂着心口:“心要碎了,鄒念你要拋夫棄子了嗎?”
“對哦!”鄒唸白了他一眼。
……
在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中,抵達醫院。
阮聿堯停好了車,打算抱着鄒念進去醫院,但是鄒念推了他一下:“扶着就行,抱着被人看到太不好了。”
“走幾步路,可能會對你傷的影響很大。”阮聿堯說。
鄒念搖頭,說沒事。阮聿堯下一刻已經再一次的打橫抱起了她,走了幾步,他低頭說:“摟着點我的脖子,小心摔了。”
“你還能把我扔在地上嗎?”鄒念看着他的眼睛問。
阮聿堯輕笑,她受傷了,他卻被她弄的怎麼都難過不起來,眉頭一直都是舒展開來的一個狀態。
……
醫院裡面,阮聿堯讓醫生仔細的檢查了鄒唸的腳傷。
兩個人結緣,多半也是因爲醫院,當初鄒唸的母親住院治療,很多問題,阮聿堯都有跟醫院的院長和主任溝通,現在他帶鄒念來了醫院,被正在一樓說話的主任看到,這鄒念看病的陣仗自然就變得有些大了。
一番x光檢查下來,醫生說,鄒唸的崴傷情況中度,不屬於特別嚴重但也不輕,需要休息。千萬不能再活動,要修養治療一段時間再活動。
在醫生開藥的時候,鄒念隨口問了一句:“醫生,治療腳傷對懷孕有影響嗎?”
“”醫生驚訝。
鄒念搖頭:“沒有,只是比方說。”
阮聿堯蹙眉,嚴肅的道:“我們這段時間沒有任何避/孕措施,開藥之前,穩妥起見還是先了解一下她的身體情況,萬一有懷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