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針滴滴答答旋轉着,靜謐的房間裡,只聽得見蘇綰綰的嘆氣聲。
將手上的小毛巾讓水盆裡一扔,蘇綰綰望着牀上沉沉睡着的人,長長的嘆氣。
臉,脖頸,胳膊,都已經擦過一遍了,他身上還是那麼燙。
低頭看了一眼被自己倒在塑料水盆裡的大約半升酒精,蘇綰綰覺得自己浪費這麼多酒精,頗有些暴殄天物之嫌。
她知道,人家給病人擦酒精都是拿小小一團棉花之類的,蘸着酒精慢慢擦拭,但她嫌麻煩,所以把褚竣北家裡儲藏的酒精一股腦倒進了一個小盆裡,然後拿小毛巾大喇喇的跟洗臉搓澡一樣往他身上招呼,下手還不輕。
幸好褚竣北燒得糊塗了,否則她這麼虐待他,他一定會爬起來拔掉她一層皮。
拿手指輕輕戳了戳他被她擦得紅通通的臉頰,她心裡有小小的罪惡感。
“咳咳,你一個大男人皮膚這麼嫩做什麼?我平時自己洗臉都這樣大力的,誰知到你臉上就把你臉搓紅了……”
她翻了兩個大白眼表示他的臉被虐待得這麼紅都是他自己的錯,她是無辜的。
她絕對不承認,自己剛剛下手那麼重,是在挾私報復。
雖然挾私報復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低着頭小聲嘀咕了幾句,她將他紅紅的臉、快擦掉一層皮的脖子收入眼底,越發的於心不忍……
剛剛懶得伺候他,圖方便,只替他擦了臉,脖子,和胳膊,現在良心發現,索性將他衣裳脫了擦擦身子,聽說這樣降溫更快。
纖細的手指將他黑色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暴
露在眼前的便是他蜜色的肌膚。
不同於學校裡男孩子那種秀氣的白
皙,而是散發着男人氣息的健康的蜜色肌膚,她看了一眼,手下便是一顫,有些不好下手了。
作爲一個從沒談過戀愛的矜持的女孩子,主動扒人衣裳已經很臉紅了,偏偏這男人還生得這麼好看,她有一種自己這辣手在摧他這朵美男花的罪惡感。
深吸一口氣,不讓自己再去看他的誘
人肌膚,她三下五除二的扒
下他的衣裳,扔在一旁的短沙發上。
將毛巾擰得半乾,她開始替他擦身體。
她屏息凝神、拼命將自己想象成一個白衣天使,儘量讓自己看他的身體時心無旁騖。
但即便不去看,眼前也始終浮現着那精瘦的腰身,那蜜色的肌膚,還有那呼吸時隱隱出現的八塊腹肌,好像手指一戳就會感覺到的性感的硬塊……
她紅着臉咬碎了牙。
誰說男人做柳下惠是一件痛苦的事?
女人面對一個極有誘
惑力的男人luo體,也是考驗素質的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