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惹上官司,你的項目就不能如期啓動對不對?那可怎麼辦?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解決?”
攬着我的腰,章季惟點點頭,“我已經在想辦法補救,你要知道,這次的事,不算是我直接殺了他,而是因爲我請他喝酒出了毛病,更多的是情理上的責任,如果他的家屬跟我鬧,即便我沒罪,也得耗費時間陪她們打官司,我最缺的就是時間!
所以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安撫他的家人,只要那些人不找我麻煩,賠償什麼的都好商量。
我認識一個律師,他說秦老闆生前立過遺囑,其中有一份,是給他養在外面的那個女人和孩子的,但是那個女人還不知道。我就把這件事透露給秦老闆的太太,跟她講條件,如果她要跟我鬧,那麼那份遺囑就會被公開,另一個女人會跟她分家產。
我跟她說,假如堅持跟我打官司,那麼我頂多浪費幾個月,最後她能得到的賠償並不多,如果她肯私了,那麼我有辦法讓那份遺囑消失,所有的家產都是她的。”
“那她選擇私了了嗎?”
“權衡利弊,她當然選擇私了。”
這我就不大明白了,“既然已經找到解決的辦法,爲什麼還不願意告訴我?”沒有瞞着的必要啊?
“因爲我爲了一己私利,違背了秦老闆生前的意願。也損害了另一個女人的利益,把她應得的全部抹去。”謹慎說完,他看向我,觀察着我的反應,
“我怕你知道這些,認爲我太自私。所以我一直不想跟你提那些關於商場的事,爲了自己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我做過很多小動作,
上次那個長得像清愉的女演員,她不是給我下藥嗎?雖然我也明白她是被迫,不是自願,但最後,爲了某些利益,我還是威逼利誘的讓她跟了一個政界高官,給我提供情報。
這些事我都沒跟你提過,就是不希望你對我的印象越來越差,但今天你跟我說,夫妻倆應該坦誠布公,你渴望瞭解更真實的我,所以我才把這一切都告訴你,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面上,大概不想錯過我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我剛聽到那一刻的確很驚訝,還以爲他會因爲那個女孩神似清愉而對她特殊照顧呢,沒想到他居然會拱手送人!
雖然震驚,但仔細想想,也能接受,
“你也是不得已而爲之,我相信,你每做一件事,總有自己的道理,你可以耍手段,但一定不能幹犯法的事,諸如販毒走私之類的,千萬不能碰!”
“嗯,”章季惟點頭應着,“這個我知道,我有底線,你放心,我也不可能拿自己的人身自由開玩笑,更不屑做那種喪盡天良的買賣,只有範星彥纔會不擇手段!”
說來我至今沒見過這個人,但卻一直在聽聞關於他的事,小芸姐深受其害,現在他又來阻章季惟的路,真是醜人多作怪!也不對,好像聽小芸姐說過,範星彥其實也是型男,就是壞事做太多,才讓人討厭,“這次的事,跟他有關嗎?”
提起他,章季惟捏了捏眉心,“還不確定,在查證。先把這件事解決,我再慢慢兒跟他算賬!”
只要有解決辦法就好,“我知道你的事情有了轉機,就不會再胡猜,心情放鬆很多,我好你也好,對不對?”
坐了這麼久,我真怕壓麻他的褪,動了動想要下來,他卻不鬆手,“你在暗示我喝匯源腎寶?怎麼?滿足不了你?”
其實不是這個意思啦!不過他要誤解,那我也不介意去挑釁,“前幾天你那麼忙,很久都沒交作業了呢!今晚要全部補回來!”
他的脣瓣,溫柔而熱烈的在我頸間滑動,“那你數數,少了幾天。”
“兩天吧!”
說話間,他已經將我抱起,我怕掉,下意識的將褪一彎,纏住他,掛在他身上,就聽他跟我算着,“好,一天兩次,加上今晚,一共六次。”
嚇得我小心臟一顫,“其實不用那麼較真兒,一個晚上用不完,真的,要不留着以後吧?你明天還有工作哎,萬一今晚傷身明早起不來呢?”
我是爲他着想,卻忘了不能小看男人,他不會感激,只會將你按下,狠狠的neng你!身體力行的向你證明,他有多厲害!
於是那一晚,八點一次,十點一次,十二點一次,後來他一靠近,我就拿要去沙發威脅他,他才勉強饒了我,早上我還在夢裡,又被他逮住,狠狠的貫入,不弄哭我不停止!
以致於那天早上我腰疼下不來,早餐都是他讓傭人端上來的,文樂還跑上來問我感冒吃藥沒,我咬着牙,憤憤的想着肯定是章季惟在欺瞞大家,掩蓋他折騰欺負我的事實!而我不敢說實話,只能忍淚點頭,說已經吃了,不嚴重,休息一會兒就好。
既然他的事情有辦法解決,那我就可以放心做自己的事,但畢竟開店是大事,還是要跟他商量,說我打算跟景鎮合夥開一家美髮店,
剛說了一句,他就黑了臉,設計圖也不看了,合上電腦嚴肅的看着我,“不可以!”
“爲什麼?我跟你結婚以後工作都辭了,整天待在家裡太無聊,你有公司的事要忙,生活過得很充實,可我天天沒事做,傭人全搞定,我幹什麼呀!”
“我!”
“哈?”當是時,我懵逼了三秒鐘之後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讓我幹他!
我乾咳一聲,“這麼嚴肅討論問題的時刻,能不能別把車開得那麼猛?”
“無聊你可以去逛街,旅遊也行,可以享受生活的事有很多。”
他的提議我也喜歡,“但我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掙錢,再去享受的感覺更輕鬆。”
他似乎不大明白我的執着,“你是我妻子,妻子花丈夫的錢不是理所應當嗎?以前逗你玩兒,一個月纔給你一萬,以後不一樣了,我會把我的卡辦張副卡給你,你隨便刷,不需要爲錢擔憂。”
“我不想做一個只會管男人要錢的女人!”說半天他都不理解,我不開心,“通過自己的能力掙錢,這是一種樂趣,你讓我找點兒事做,我不至於那麼無聊,胡思亂想啊!”
思索了半天,他終於鬆口,“那這樣,店我給你開,請人來幹活,你等着收錢,也算是個事兒。”
咦?這跟我原本的打算不一樣啊!“可我已經跟景鎮商量好,他投資,我來做店長。”
章季惟毫不留情的打擊我,“你以爲店長真那麼好做?瑣事太多,我怕你應付不過來,再有就是,我又不是沒錢給你投資,你當老闆,經理、店長都請人,店裡盈利大頭全是你的,這樣不是省心又賺錢?爲什麼要辛辛苦苦的給人當店長,雖說有回報,但在我看來太不划算!”
有道理,但畢竟情形不一樣,靠在被窩裡的我委屈嘟嘴,“那當時你說要離婚,我就得找工作嘛!景鎮願意投資讓我當店長,已經很夠義氣了,現在你又讓我拆夥,我總覺得對不起他。”
輕攬我入懷,他撩撥着我的長髮,“現在誤會已經解開,你背後有我,不需要他投資,他想開店,可以另聘店長,你要是不好意思跟他說,我來跟他說清楚。”
“算了還是我說吧!”他倆水火不容,我怕他們一言不合就幹架。更何況事兒是我惹的,必須由我出面說清楚,不過最近景鎮好像很忙,我約他見面他都沒時間,直到兩天之後,他才說有空跟我吃飯。
約好了去吃小香鍋,見面後,看我欲言又止的喝着飲料,景鎮斜倚在沙發上,笑轉着手機,讓我有話直說,
“咱倆不需要膩歪,我拿你當哥們兒,喜歡跟你相處,就是因爲你耿直,沒那麼多九曲十八彎的腸子!”
還不是因爲愧疚,不然早就直說了,用得着尷尬?不過早死晚死都是死,我還是痛快的給自己一刀吧!
“那個……合作開店的事,可能進行不下去了,你也知道章季惟的性格,他不同意我跟別的男人合作。”
說完我低着頭,等着他批評數落,可他似乎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嗯了一聲,說他知道了。
這麼平靜溫柔,不像他的作風啊,擡頭觀察着他的神情,我覺得不大對勁,“呃……我以爲你要罵我呢!”
“罵你有用嗎?你已經做出了選擇,我再挽留也沒什麼意義。從你回到他身邊那天開始,我就知道,沒有合作的機會了。”他此刻的眼神裡有一種看透一切的睿智和精明,
“香香,你能幸福,能遇見對你好的男人,我比誰都開心,但又怕你一時心軟,被人迷惑,章季惟的段位比你高太多,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能輕易掌控所有瀕臨崩潰局面,三言兩語就挽回你的心,厲害之處,可見一斑!
如果我是女人,也許也會向他臣服,所以你會愛上他,這再正常不過,但不論你愛得有多深,你都謹記,得保持最後的清醒,不要付出全部的心意,免得最後遍體鱗傷,找不回自己的心。”
很難想象,這些話居然出自景鎮之口,“你是不是雞湯喝多了?今天怎麼這麼……感性?”
“因爲你根本不瞭解章季惟,又或者說,你瞭解的只是他願意展現在你面前的那一面,另一面,你沒機會看到。”
他的話,意味深長,我不禁猜測,景鎮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事,不然怎麼會突然跟我說這些?“難道你有機會?”
喝了口茶,景鎮兀自笑笑,“他不需要跟別人僞裝,所以我能看到的比你多。”
越聽越覺得不對味,景鎮到底知道什麼了呢?後來我再問他,他始終不肯明說,讓我自己長點兒心。
那還不如不說呢,捉急!
解決了這件事,回家後,我看到章季惟正立在陽臺外面抽菸,月光籠罩在他周身,手中雪茄飄散着淡淡的煙縷,嫋嫋升騰於天際,自然而然的散發出清傲孤高的氣息。
夜空是他的風景,而他是我的風景。我看得入了迷,緩緩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甜甜一笑,
“今天回來得挺早啊!以後都是這麼早嗎?那我們明晚一起出去吃飯好不好,我想去……”
話沒說完,他挪開了我的手,回首看向我的表情有些凝重,“秦老闆的事出了變故,他老婆本來答應私了,外面那個女人今天突然來鬧,抖出還有一份遺囑的事!”
“怎麼會這樣?”還以爲已經解決,沒想到又生枝節,“你不是說過,那個三兒根本不知道那份遺囑的存在嗎?之前沒提,爲什麼今天會說?”
“這件事是秘密,知情人只有幾個,我也想問,她究竟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
說這話時,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沒有從前的溫柔,涼涼似八月底的夜,看得我很不自在,心如幽潭,寒意頓生,“你什麼意思?不會懷疑是我告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