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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必須留下孩子

131 必須留下孩子

所以婆婆並不是喜歡我的孩子,而是覺得這個孩子有利用價值吧?怪不得她會那麼關心,真悲哀!

“那你打算怎樣?”如果涉及到家產,那麼章季惟也會猶豫吧?畢竟誰會跟錢過不去呢?他會不會改變主意,讓我留下這個孩子?忽然有些害怕知道他的選擇,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下週……還打胎嗎?”

暗紅色的液體順着半傾的杯口滑入他口中,喉結微動,酒入愁腸,章季惟心事重重,看了一眼窗外迷離的夜色,又將窗簾拉住,轉身走向我,似是做好了決定,

“按原計劃,不改變。”

這樣的選擇讓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擔憂他的處境,“可你要是違揹她的意願,婆婆會不高興的。”

擡手輕撫着我鬢邊的碎髮,章季惟凝望着我,將一切問題都看得透徹,“她高興的代價是我提心吊膽,要冒着失去你的危險。我承認,我想要更多的家產,但是一想到你掉江水之後失蹤那天的情形,擁有股份卻要失去你,能讓我開心嗎?並不!

所以這次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冒險生孩子這種事,我不贊同,任何可能讓你有危險的事,我都不能做。”

那大概,是我聽過的最暖心的話,比“我愛你”三個字還要暖!這種被人在乎的感覺,就是愛的力量和意義,窩在他懷中,我沉默半晌,有些哽咽,有眼淚止不住滑出,不想被他看到,我就在他胸膛蹭了蹭,

他還以爲我是故意的,“發覺你最近老是撩我,什麼意思?認爲我不能碰你,你就猖狂?”

“哪有!”絕壁是誣陷,“我怎麼撩你了?”揚起下巴,我擡頭望向他,眼神不滿,臉頰的淚珠是蹭沒了,可是眼睛裡還是有閃閃的淚花,被細心的他發現了,觸了觸我臉頰,發現有溼潤的淚痕,問我爲什麼哭。

輕易就哭了感覺好丟人,我埋頭不好意思再看他,小聲嘀咕着,“有點兒小感動啦!”

他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聲音悶悶的,“難道你認爲我會爲了家產,不顧你的安危,讓你生孩子?”

我的確是這麼想的,可又不敢說出來,怕他不高興,就一笑而過,他不悅的在我腰間捏了一把,

“你應該篤定我的選擇,哪怕我媽再堅持,那也是她的立場,她的意思,我看中的,只有你和博遠,因爲那的確是我經營起來的,是我應得的財產,其他的公司,我不在乎,爺爺愛給誰都行,我不需要指望一個孩子去爭取其他。”

聽得我心潮澎湃,由衷讚歎,“季惟你今天好帥!”

他還不樂意,雞蛋裡頭挑骨頭,“昨天不帥?”

我特狗腿的奉承着,“每天都帥,帥得我合不攏褪!”

勾脣挑起我下巴,他不吃這一套,“特殊時期,褪不能用,合不攏嘴還差不多!”

本來就不純潔的我立馬會意,鬆開他捂緊自己的嘴巴,“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困了要睡覺,就醬紫,晚安!”

他也不好強迫我,幽怨的瞪我一眼,“不滅火就別撩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再燃火,必須想辦法給我解決!”

“蹭一下你就有應了?”我突然有些擔心,轉身質問他,“如果別的女人也這樣撩你,你會不會有感覺?”

他點頭,如實回答,“沒感覺那我該去醫院檢查自己是不是有病!”

莫名的恐慌,不開心,大概是看穿了我的恐懼,他又過來勸我,“有感覺只代表我是正常男人,但我會剋制,不會亂來,只對自己的老婆禽獸。”

說着還惡作劇的噙着我耳珠暖了一口,蹭的我心顫,明知道那裡很敏銳,居然還逗,明目張膽的報復!

這會兒居然輪到我難受了,而他似有感應一般,自身後輕撫我臉頰,尋到脣瓣,沉重的呼吸中夾雜着無限渴望,用印覆的方式,將浴念傳遞,啓脣用柔舌將我舌尖溫柔包裹,

就在我情不自禁的後仰,反手圈住他脖頸,想要索取更多時,他突然鬆開了我,義正言辭的說不能玩火兒,該去洗澡了,徒留我一個人在焚身的浴火中凌亂!

爲什麼要彼此傷害呢?還能不能愉快的在一起了!

我以爲章季惟跟婆婆說過這事就算過去了,沒想到婆婆居然又趁着季惟不在家的時候單獨來找我,倒也沒訓我,就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她的意思是讓我別打掉,老爺子很快會回來,分配財產,

“等老爺子仙遊之後,你再打掉孩子,我也不攔着。”

這種事,誰說得準呢?這個要求令我很爲難,“媽,說句不當說的,爺爺雖然病重,可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三個月之內都能打,月份再大就麻煩了。”

“醫生說了,他可能堅持不到過年,也就是兩三個月時間,並不影響什麼。”

話雖如此,但要是有奇蹟,爺爺撐過了年,等我到四五個月,還怎麼打掉啊?不敢應承,我只能推辭說等季惟回來商量一下再決定,婆婆還說我,幹嘛老聽他的話,

“孩子是你的,你自己堅持保住,我就不信他還敢逼你打胎?他要是跟你吵,我來訓他,只要咱們婆媳一心,什麼都好辦!”

哎嘿?我聽到了什麼?她居然說和我一條心?這麼假的話居然可以自然而然的說出口,我也是服氣!之前是誰說女人一定要聽丈夫的話?現在爲了家產,又讓我別理季惟的意見,還真是雙標!

她看我還在猶豫,就繼續勸我,“你的那個醫生我也問過了,她說孩子還是有存活機率的,所以你不用擔心,養胎期間我會請專業的醫師過來給你護理,保證你的安全,絕不會有危險,你儘管放心。”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我也不好再拒絕,免得她繼續不停的嘮叨,就暫時先應下,等着季惟想辦法解決。

愧疚的文樂跑來跟我道歉,說她不是故意的,一時說漏嘴,我當然明白,也不會怪她,終究要說開,只是早晚的問題。

婆婆又開始讓她相親,每次別人介紹的對象聽起來都好高大上,她跟我說明天又得見一個什麼劍橋大學的碩士,“老給我介紹這種學霸級別的,這不是碾壓我的智商嗎?”

“也許婆婆希望自己的外孫基因更好?”這也是可以理解的,智商高的人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比如最近的《最強大腦》,每次看這種節目我都感覺很迷茫:

我是誰,我在哪兒?他們的腦子是什麼構造?我特麼連題目都沒整明白,人家幾十秒就有答案了?

所以婆婆當然也希望文樂能嫁個高智商的丈夫,不過我覺得,智商只能讓人欣賞,真正令人折服的,還是情商。

而文樂比較感性,更在乎兩人在一起的感覺,比如她喜歡和星野說話的自在感,所以纔會對他有興趣,一旦兩人說開之後沒能在一起,她覺得相處沒有以前自在,也就會放棄,

喜歡的時候是真喜歡,放下的時候也不會戀戀不捨,我很喜歡這種對待感情的態度,不拖泥帶水,不委屈自己。

她對相親已經麻木了,純粹敷衍應付,“那也不用介紹這種完全沒有共同話題的吧?我肯定覺得他無趣,他肯定覺得我智商低,絕對又是吃完一頓飯就沒有下文了。”

話說我還沒有相過親就嫁人了,真是小遺憾呢!所以對相親還是挺感興趣的,勸她儘管去,“說不定就遇見一個合適的呢?緣分這種事很奇妙的。”

然而我們不知道的是,有些相遇是命定的紅線,有些則是孽緣,命運的齒輪早似乎已經悄無聲息的將我們扭轉在一起,只等旋轉相交,要麼完美契合,要麼火花四濺,傷痕累累!

後來再回想往事,才發現這段時光是最美好最愜意的日子,當時沒感覺,過後才知道,平靜的打情罵俏是多麼的難能可貴,再後來,都是狂風暴雨,摧花折葉!

晚上章季惟回來的時候,我把婆婆的話跟他學了一遍,他讓我別管她的態度,“做的好,你就先這麼敷衍着,到時候該做手術我會安排。我們的孩子,不用聽她指揮。”

先斬後奏也可以,關鍵是後果讓我膽怯,“那做完手術之後,她不會教訓我吧?”

“你是我老婆,她能拿你怎樣?”摸了摸我的頭,章季惟安慰着,“放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這話我是信他的,他的確很維護我,別人也不敢輕易爲難我,所以說,很多家庭裡,周圍人對你的態度取決於你老公對你的態度,只要老公對你好,別人哪敢輕視你?如果老公都對你愛搭不理,那麼其他親戚也不會把你放在眼裡。

原先章季惟冷落我的時候,傭人見我都是昂首挺匈,隨意打聲招呼,現在不一樣了,哪個看到我不是畢恭畢敬?說到底還是看在他的面子。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當別人都不敢欺負我的時候,最後欺負我的人居然是他!那我又該找誰告狀,讓誰爲我做主?似乎只剩自己能救贖!

寶珠說:文中一些人物,香香的表姐夏芸京,連明晞,範星翼和範星彥,這些都是上一本完結文《愛是一個瘋字》裡面的角色,那個故事裡,連明晞是男主,跟這本人物穿插,但是故事獨立,有興趣的可以搜文名或者搜寶珠即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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