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恩眼看女傭‘蹬蹬蹬’跑下樓,張大嘴巴。
謝寰宇那個混蛋也太不講理了,難道她連選擇房間的權利都沒有?
和那禽獸共處一室,用眼睫毛想都知道他居心不軌。
“氣死我了!”何念恩氣沖沖進了房間,隨手摔上門,一腳踹到門上。
‘嘭!’
門紋絲不動,她的臉卻瞬間變色,由紅到白,痛楚從腳趾頭一路蔓延,忍不住咧嘴哇哇大叫:“痛、痛死我了,居然連門都和我作對!”
她連忙單腿蹦到牀邊,一屁股坐下,揉捏按壓腳趾頭,嘴裡疼的‘嘶嘶’作響。
人倒黴,喝口涼水都會塞牙縫,要不是才下飛機腦子昏昏的,也不至於傻到用腳踢門。
純粹是用雞蛋碰石頭好吧。
“算了,等他回來再算賬,啊好睏,”何念恩捂着脣角打了個哈欠。
十個小時的飛機,還被他折騰了一路,儘管睡了會兒,仍然又困又累。
再加上要倒時差,外面雖是白天,眼皮沉的像是灌了水泥,睜不開啊……
她向後倒在牀裡,胡亂抓了被子蓋上,沾到柔軟舒適的枕頭和牀,一瞬間,整個人就進入了夢鄉。
…………
這一覺,何念恩直接睡到了傍晚。
她伸了個懶腰起身,肚子‘咕嚕嚕’唱空城計。
何念恩揉着肚子,愁眉苦臉。
飛機上沒怎麼好好吃東西,又耗費了很多體力,加上睡了那麼久,好餓。
莊園開飯了麼?
她下意識的朝牆壁掛鐘看過去,咧了咧嘴角。
這一覺睡到這麼晚呀。
何念恩抿脣,又看了眼時間,這個點,想必莊園早就開過飯了。
她畢竟是外人,這種時候若是要吃飯,傭人還要折騰一遍,恐怕不好。
對了,要是謝寰宇回來了,倒是可以問問他要不要吃宵夜,藉着他的名義吃飯順理成章。
可是他回來了麼?
何念恩抓了抓耳朵,跳下牀走到窗邊,掀開窗簾朝下看,癟了癟嘴角。
外面沒有停着他的座駕,只有寂靜的夜色,伴着一盞盞由鐵藝精雕細琢的路燈,散發出幽幽光線。
看來,他還在忙,沒有回來呢,肯定在外面吃好的呢,哼。
怎麼辦,好餓啊。
她四下看了圈兒,忽然眼前一亮,不遠處小水吧的推車裡,倒是有幾層的點心和飲料。
何念恩蹦躂噠走過去,抓起點心咬了一口,連忙吐出來。
好涼的點心啊。
她皺眉放下,俯身上上下下掃了一遍,沒一個冒熱氣,都是涼的。
但有的吃,也總好過餓肚子啊。
她癟癟嘴,隨便挑了幾樣平日喜歡的放在盤子裡,坐下吃起來。
可每樣吃了兩口就有些膩歪,沒什麼胃口,隨手扔回盤子裡。
不過好在吃了點東西,沒那麼餓了。
“什麼味道?”
解決了飢餓問題,何念恩嗅到一股發酵的微微酸味兒,她俯身,鼻子從被子枕頭上經過,擦着外套時連忙捂住鼻孔。
原來是自己發酸了,也難怪,昨天飛機上和他……
她臉頰微紅,搖頭拋開腦中有的沒的,看向浴室。
的確需要洗一洗。
可她打開衣櫃找了一番,裡面都是謝寰宇的衣服,沒有她能換洗的。
看來他不怎麼帶女人來莊園呢,不像是在總統府,自己想要女款衣服,女傭分分鐘就能拿來。
何念恩關上衣櫃,手指彈着櫃門犯愁。
沒有換洗的衣服,可怎麼辦呢?
算了,反正他一時半會也不會回來,乾脆脫光一起洗,用烘乾機弄乾淨,洗完澡再穿原來的就行。
何念恩點頭,三下五除二,開始寬衣。
‘咔嚓。’
沒成想,她剛把身上全部衣服褪下,卻傳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