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拿出手機,看着羣裡面的消息。
往下划着。
臉一下就拉了下來,發了一句,“誰沒錢?我那是有事,卡剛好也沒在身上,今天也有事。”
羣裡很多所謂的姐妹立馬回了。
她憤憤又回了一句,“我現在還有點時間,出來搓兩局?”
又看了一會,衝着前面報了一個地址。
她要去附近銀行去現金,幸好又楊玲婷給的這張卡,不然她今天可就丟人了。
前幾次丟掉的面子,今天一定要賺回來!
她就不信了,她們的手氣還能這麼好?
師傅應了一聲,掉了個頭。
顧香蘭黑着臉,這羣人居然說她沒錢,輸了幾千就說輸不起了,她向來要面子,哪受得了。
剛剛說時間來不及只是爲了早點逼楊玲婷拿出卡,正準備找個地方享受放鬆一下,這兩天沒打,手又癢癢了。
下午。
夏欣芸沒課。
睡了個午覺,寢室就她一個人在。
起牀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給他打電話。
某人怕她睡過頭,然後睡太多,到時候又沒精神身子不舒坦了,如果到點沒給他打電話,會讓擔心。
電話打通還好,若是不打通,他接下來的時間都無心工作了。
撥了一個視頻過去。
“總裁,這個季度…”黎正裕正說着,桌子上的手機震動響起。
顧逸瞄了一眼,沒有伸手,而是重新看向他,言簡意賅道:“以你最快的速度講完。”
於是黎秘書又一次爆發了自己。
半分鐘後,後背冒汗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關上門那一刻,狠狠呼了一口氣。
這工作,掙錢也要命,自從顧逸談戀愛後,他覺得工作量又增加了,可以申請加工資嗎?
“醒了?”
剛剛還板着臉的人,衝那邊露出一個柔柔的笑。
“恩,有沒有打擾到你?”夏欣芸拉開了簾子,光線透露了進來,亮了很多。
“沒有,今天不忙。”顧逸往後一靠,一副閒散的樣子,但如果將鏡頭一轉的話,那桌子上堆得高高的文件,絕對能讓夏欣芸分分鐘掛掉視頻,讓她好好工作。
“那就好。”她在那頭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頭,“我覺得睡一覺起來感覺好多了。”
顧逸輕笑,眼眸極柔,像是聊家常一般道:“現在才三點,接下來的時間要去哪?圖書館?”
“你怎麼知道?”她笑彎了眉眼。
“每次都是去那,我不用猜。”他回答着,又點點頭道,“去那挺好的,有空都要去多呆呆,別往外面亂跑。”
“什麼叫往外面跑?”她撅起嘴,“顧逸,你什麼意思?”
她怎麼聽着十分怪異,但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就是不能和別人隨便出去,沒事多看點書,想去哪和我說,我們可以一起去。”他霸道般說着。
“什麼嘛。”她歪歪頭,“我沒隨便和誰一起出去,你說這話是在警告我是嗎?你懷疑我!”
她很懶。
會去圖書館是因爲沒有在寢室睡懶覺看劇的習慣,又不喜歡往外走,去圖書館看看書,挺好。
顧逸房間又好多書,他都看完了,而她依舊覺得自己缺乏文學素養。
只有這樣,才能在這方面與他多靠近一點,再說,這也是提升自己。
何樂而不爲呢?
“沒有。”顧逸在電話那頭搖搖頭,解釋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和舍友去近處玩可以,但你要告訴我一聲,遠處就不用去了,知道嗎?晚上如果在寢室,也儘量不要出去,有事你告訴我。”
這麼說,小野貓的毛才被梳順了一點。
知道他爲什麼會這麼說。
上次無意與他講過,寢室的兩個活寶,薛妍與鄭雯怡,兩人經常會去旅遊,課少或者大課翹課亦或是放假的時候,就會省內省外跑,看情況是抱團還是自己瞎跑,上次還去了一個鄰近國家。
不是沒約過她與李凝煙,她倒沒什麼,不會去,顧逸會擔心她幾天的。
李凝煙也心動過,不過被何易皓制止了。
兩人就常說,大抵只有她們這種單身狗,才能自由的遊玩和心無旁騖的賺錢。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活法,如果沒有顧逸,這應該是她認爲這個年紀最舒適瀟灑的活法。
“知道嘛。”她應下,眯了眯眼,“顧逸,你是不是就像我在學校裡待着?然後其餘時間都和你在一起,然後就很好管,一點都不用操心。”
“恩。”顧逸也不否認,緩緩道,“這樣,我也能好好工作,賺錢養你。”
想給她最好的生活質量,一切都是最好的。
因爲她值得。
小野貓聽前半句臉沉下來了,聽到後半句的時候,嘴角又忍不住上翹了起來,還要拼命忍住,板着臉道,“誰要你養了,我纔不要。”
實際上,從小就是顧逸在養她,說是童養媳都不爲過。
女人嘛,口是心非是本性。
“那我也要養。”顧逸很快接話。
“我很有骨氣的!”她嘴上這麼說,嘴角卻越笑越開,止都止不住。
閒聊了一會,夏欣芸也不敢打斷他工作太久,約了五點半他來接她,然後就掛了電話。
自從兩人訂婚之後,她就嫌少待在寢室了,一般都會去兩人的家。
——
傍晚。
夕陽傾斜,僅剩一點餘暉照射大地。
顧香蘭從某家娛樂場所走去來,領着僅剩的一盒禮品,還是最便宜的一盒。
“小蘭,下次再約啊。”那人笑得眯了眼。
顧香蘭陰着臉,見她手上戴着幾個寶石,好像別人不知道她是暴發戶一樣,手上還拿着兩盒她剛剛的禮品盒。
“去哪啊?我送你?”見她沒說話,那人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親暱道,“今天我們都聽你的了,賭得很小,小賭怡情嘛,何必這麼不開心,下次贏回來好了。”
“對啊。”另一位偏瘦的富太太走了上來,手裡也領着一盒禮盒,“知道你今天運氣差,我們不是都讓着你了嗎?你想,你這些補品纔多少錢?可是頂了近十萬,而且,阿緒還不要,給你留了一盒。”
“誰要了?”顧香蘭提高聲調,一字一頓的說,“錢我會還,是你們說要用這些抵消,這些對我來說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最後,爲了證明她還像以往一樣豪氣,輕哼了一聲,“我根本不是心疼這些錢,誰的運氣不好玩得都不盡興,這些東西我本來不想要了,到時候再買就是了,既然你們要,也就給了。”話落,揚起手中僅剩了一盒,“這個還有誰要?”
幾位富太太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不要算了,我也懶得拿。”前面有個垃圾桶,直接走過去,往裡面一丟,還說道,“這種東西,我還看不上,要不是有人硬要我買一點,只有這個檔次的,我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她之前叫了一輛車,此時也給她面子得很,剛好來到。
開門坐了進去,擺擺手,無所謂的語氣,“都散了吧,我還有事,下次再約。”
待車開走之後。
站着的幾個人,眼底紛紛露出鄙視。
“沒錢還裝面子,顧家攤上這種人也真倒黴。”
“這些禮品還不知道從哪裡騙來的。”那位富太太說着,笑了起來,“上次也是,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幾千,還跟我們打,幾盤就沒了,又是欠。”
“對啊,我一下就看出來,沒看到我最後都假裝說有事嗎?沒錢誰跟她打?”
“人家想先欠着,沒準能贏我們的錢呢?”
“喲,還贏錢,就她那個牌技,我名牌都能贏她,跟個白癡一個。”
“聽說離婚了?”
“可不是,這下和顧家也脫離了關係,我看等着餓死好了。”
這話說完,幾人紛紛捂嘴輕笑,最後也紛紛離去。
——
上一次,夏欣芸與顧逸飯沒吃成,本打算今天補上,哪知,一個電話來,又泡湯了。
兩人又往夏宅趕。ωwш ☢ttκā n ☢¢ ○
連夏欣芸都在嘆氣,最近真是個多事之秋。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沒解決完又有一件新的。
夏家這邊不安生,顧家那邊也折騰,兩人都是兩邊跑。
她其實沒幫上什麼忙,都是顧逸在忙活,也是辛苦了他,也是她自己又無能爲力,只能看着他。
到了顧宅。
兩人在外面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不過大廳的燈全亮着。
一開門,顧老爺子板着一張臉,坐在沙發上,黑如鍋貼,渾身氣勢冷肅。
顧逸牽着她,往一邊走。
大致情況瞭解了一些,老傭人是認識顧香蘭的,偏生最近來了兩個新人。
顧香蘭一說是顧老爺子的小女兒,哪能不讓進來?
她進來的時候,顧老爺子還沒回來,找老朋友下棋去了,顧老太太下樓,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訴苦,拼命認錯。
不是沒勸她走,但很不容易來了一趟,怎麼可能走?
還想讓她幫她講講好話。
一看顧香蘭這架勢,顧老太太很怕出事,第一時間就給顧逸打了電話。
纔有了這一幕。
“爸…”顧香蘭討好喚了一聲,“聽說前段時間你的身體不好,我給你買了一些補品,下車的時候忘記拿了,下次我再重新給你帶啊。”
這個藉口,在場人聽着都滿臉黑線,顧香蘭還以爲她自己找得很好。
顧老爺子沒有回答,一看顧逸與夏欣芸兩人回來了,銳利的眼眸掃向顧老太太。
又是這個老太婆!
這次都對這個逆女心軟,養成了這副鬼樣子!
他也是剛回來,本來今天挺盡興的心情,好就沒這麼有精神了,這下,什麼好心情都讓她糟蹋了!
顧老太太心一虛,顧香蘭就是不肯走,她能怎麼辦?
蘇可菲還在睡覺,總不能鬧出很大動靜吧?
她也是沒有辦法,顧老爺子性子暴躁,所以才急匆匆叫顧逸回來,生怕出事。
顧老爺子收回視線,又落到顧香蘭身上,語氣陰寒,“誰是你爸?上次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此番話,讓顧香蘭嘴邊的笑一僵,“爸,我知道你說的都是氣話,我真的不會了。”
“誰讓你進來的?滾去出去!”顧老爺子低吼了一句。
氣話?
就是這副性子,以爲都會有人給她收拾殘局,他今天就讓她看看,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爸。”顧香蘭被吼得發慌,強行鎮定下來,又叫了一聲。
“誰?今天誰放進來的?”顧老爺子壓根沒看向她,更沒理會,
還是沒人說話。
“我問是誰?別讓我問第三遍!”
顧老爺子表情十分冷肅,中氣十足又冷硬,氣壓直接低了不少。
到底是上位者,自然是不容小視。
屋內詭秘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