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唸叨這個事:“沒有一樣的。”
“換成跳舞草。”他擡腕看錶,說:“十二點前放在禱告室。”
這個花我根本不認識,回答:“現在花市都關門了。“
費子霖瞄了我一眼,道:“盛華延送的就是。”
我們結婚時,盛華延送了兩盆情人草,其中一盆在我的房間裡養了兩天就開始掉葉子。費子霖喜歡養花,我就去問他,他就直接搬走了,現在都在他的房間。
好吧,總算不是刁難了:“那你要自己去選嗎?”
他搖頭:“做兩個。”
“爲什麼兩個?”
他斜睨着我,許久才道:“替換。”
孟買在門口下車時外面突然開始下暴雨,又快又猛,叫他的保鏢連傘都沒來得及給他撐。
我連忙跑去把自己的雨傘找來,體貼地塞給費子霖,諂媚地說:“你別淋着。”
他瞅了瞅我手裡的小花傘,沒吭聲,司機默默地走到外面,撐開了他那把送葬一樣烏漆嘛黑的傘。
好吧,黑道哈。
我怪尷尬的,不想上樓,也沒話可說,這時費子霖開了口:“我希望回來時候能在房間看到你。”
“這個……”雖然現在這個狀態不錯,但他這種翻臉如翻書的人,絕對做得出半夜把我趕出房間的事來,再說他的牀不舒服。我蘑菇了一會兒,企圖掙扎:“我能不能……”
他面無表情地打斷我:“不能。”
好吧,我認了,但是站着沒動。
這時門外下着暴雨,天色就格外的黑。
費子霖難得沒有立刻就走,問:“還有事?”
“嗯。”我舔了下嘴脣,瞅着他,鼓起勇氣說:“走前把能不能親我一下啊?”
說完我就後悔了,果然,他用眼角看着我,露出了濃濃的不屑和不情願。
他牛!我只得說:“那你路上小心,我上樓了。”
費子霖沒理我,而是回頭看了看孟買,倆人不知道怎麼眼神交流了一下,孟買就笑着朝我揮了揮手,自己先上了車。
這時費子霖忽然掰過我的臉,傾身過來,偏過頭,嘴脣輕輕地觸到了我脣邊。
我連忙伸手要去摟他,卻被他閃到了一邊,轉身走了。
我站在原地,瞅着門外暴雨中,那個藏在黑傘下的灰色背影,明知道我在也視如不見的傲嬌樣,忍不住舔了舔嘴脣,覺得很甜。
我的房間就在費子霖隔壁,衣帽間完全聯通,所以我除了我的玩具狗就什麼都不用帶。
我這把年紀當然不用抱東西睡覺,但我覺得費子霖現在少了一個枕頭,我得給人家填補一個。
我的房間是婚房,所以裝潢什麼都比他的精緻漂亮。他的房間裡空蕩蕩的,牆上掛着劍盾和武器模型,怎麼看都像個庫房。
我是個動手能力特別強的人,家裡材料齊全,很快就搞定了書籤,又去找來我的外套想修理我的卡子,結果發現沒了,可能是跑來跑去弄丟了。
心疼了一會兒只好認栽,把狗放在背後,放了個輕音樂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