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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小棉襖

185 小棉襖

接下來,按照徐妍的要求,我們去了賭場。

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很是氣派,來往的賓客也是。

賭場這一行,講究的並不只是莊贏,還有留客。所以賭場大都爲了留客而做出許多努力:富麗堂皇的密閉環境,不間斷地輸氧,美麗的女人、英俊的男人,美味的食物,酒……等等一切凡人最喜愛的享受,猶如人間天堂。

這麼如夢如幻的地方,目的只有一個,留住客人,掏空他們的所有身家。

這也是拉斯維加斯又叫做“自殺之都”的一層原因,遍地的銷金庫讓這座沙漠上的城市顯得又迷人,又殘忍。

裡面的人很多,有一個算一個,皆是身份顯赫。

亞洲人也不少,還好我早聽了傳聞,戴了墨鏡,把自己武裝了起來。阿拉伯人那麼多,我這打扮一點都不怪異。

但一進走到賭場門口,裡面立刻有人迎了出來。

是個妖嬈的金髮美女,穿着比較妖豔,但並不暴露。一來便摟住了李昂,貼貼他的臉,熱情地說:“lee,好久不見,我真想你。”

說來不過是個禮節,聽口音,這女人是正宗的m國人。

但我依然有點不爽,因爲真這麼講禮節,她應該先跟我打招呼,上來就摟我男人是想怎麼滴?

李昂不着聲色地拉開她的手臂,笑着說:“很高興見到你,瓊斯夫人。”

“是來陪朋友玩嗎?”她熱情地看向我,再看像徐妍:“天哪!繁夫人。”

徐妍這半天一直抱着雙臂,一副不將人放在眼裡的高傲做派。

此時見她招呼打到了自己面前,伸出手來,勉強地搭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原來是瓊斯先生的第五任妻子,我丈夫常常提起您,說您曾是一位出色的whore,贏得了很多男人的疼愛。”

瓊斯夫人臉色略尷尬,但她很快就重新笑起來,目標轉向了我:“這位小姐我沒有見過,似乎是一位貴客,願意摘下墨鏡嗎?”

李昂想了想,說:“只是一位朋友。”明顯沒有介紹的意思。

我生氣了。

這位瓊斯夫人陪着我們走了大半間賭場,不斷地詢問李昂想玩哪個,時不時討好一下徐妍,我跟在他們身後,感覺自己像個跟班。

李昂一直好脾氣地應着,徐妍終於忍不住了,說:“夫人大可不必擔心,我們今天不是來騷擾,只是來玩幾把小的。夫人如此殷勤,是因爲見到舊情人產生了激動?還是因爲緊張害怕?”

瓊斯夫人立刻說:“那麼是我打擾了,賭場裡近來不太安全,我的保鏢留下,免得發生意外。我是出於對朋友們的好心,希望理解。”

她走了,卻把討人厭的保鏢留了下來。

徐妍的好心情已然被她全數摧毀,憤憤地說:“死bitch!”

這不是最重要的,我拽住李昂,小聲問:“你跟她也有一腿?”

李昂似笑非笑地瞄着我:“我像?”

“你們搞賭場的都喜歡跟賣肉的在一起。”我要鄙視他:“看她抱你抱得那麼熟。”

“我見過她一次。”李昂認真地說:“只知道她是個萬事通,還真不太清楚她嫁給瓊斯以前是做什麼的。”

“騙人。”他怎麼會不知道?

“他沒撒謊。”徐妍在旁邊說:“我也問過渣,他說他不知道,那個渣喜歡胸小的,比如說爺,看不上那一款。”

我不由自主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

李昂疑惑地問:“那你爲什麼會知道?”

“很簡單啊。”徐妍得意地說:“她呢,算是比較有品位了,沒有把自己弄得像個暴發戶,看着挺優雅。但是!走路的樣子,看男人的眼神,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個賣的。”

隨着她的解讀,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瓊斯夫人的樣子。

她的穿衣打扮的確如徐妍所說,絲毫沒有暴發戶的味道,給人的感覺很優雅。舉止……勉強算是得體吧。

但她看李昂和看其他男人的眼神,的確是和看女人不同的。

那種發亮的眼神,是任何一個文化背景下的富豪美人都不會露出來的。

我學了點知識,也決定就此放過李昂,拽着他,說:“以後不準抱她。”

他歪了歪嘴巴:“爲什麼啊?”

“只能抱我。”

“那我怎麼解釋?”

“推開啊,說擁抱妻子以外的女人是不尊重那位女性的表現。”想個藉口還不是信手拈來:“要充分地尊重她。”

他湊過來,在我臉上吻了吻,低聲說:“我這裡很多熟人。”

“都睡過嗎?”

“把我當什麼了?”他露出了明顯的不悅:“有那麼飢不擇食?”

我突然對這間賭場充滿了不喜歡,委屈地說:“你自己說ons很多嘛,我想獨佔李恩恩嘛。”

“我跟你一樣。”他咬着我的耳朵,柔聲道:“也不喜歡毛多的。”

我問:“那你說這個做什麼?”

“我認識的,他也認識。”他低聲說:“保持點距離,搞定那女人就走吧。”

“哦……”我鬆開摟着他手臂的手,不情不願地應了。

他無奈地笑了笑,沒說話。

我以爲保持距離就夠了,結果我抱着李昂的外套,跟保鏢站在一起,還要看着他調戲多毛美女。

他果然熟人多,男人也有,女人也有,明顯就是gay的也有。

不過沒有再抱了,還現學現賣了我教他的說辭。

總算讓我少了一點心塞。

徐妍拿着籌碼,跟在李昂身後去投注。

在二十一點玩了兩把,又去德克薩斯撲克轉了一圈,賭了兩把輪盤,他倆滿場轉,到處找人聊天,順帶贏點小錢,湊起來似乎已經不少。

保鏢兢兢業業地盯着,我則越來越不開心,走到老虎機附近,徐妍問:“這個玩嗎?”

“這比較拼運氣。”李昂解釋:“十幾年沒出過大獎了。”

“哦。”

他們到別處去了。

我停下腳步,看着那臺閃着亮燈的老虎機,突然想做個敗家娘們,抽出我的信用卡,塞了進去。指示燈亮後,下注,加註,一共三美元,嗯,花錢了果然很爽。

我按了鈕,看着它不斷跳動,剛拔出卡,突然看到所有的燈都亮了,亮晶晶的十分漂亮,伴隨着嘈雜的音樂聲。

我看着屏幕上閃着亮光的符號,老半天才反應過來,三個七,應該是中獎了。

賺錢的感覺其實更好。

我正發研究,徐妍已經衝了過來,瞪大眼睛:“媽呀!晚上你請夜宵!”

“好啊。”

李昂也跟了過來,忽然蹙起了眉。

我拉他:“怎麼取錢?”

“重點不是這個。”李昂咬着嘴脣,可憐巴巴地說:“你中了累積獎池的。”

“那是多少?”

我是良民不會看很着急呀!

“一百多萬美元,但是……”他話音未落,徐妍已經擋到了我面前,興奮地說:“太棒了!上帝保佑。”

李昂鬆了口氣,悄悄拔掉了我的卡,領着我,默默地退出了人羣。

走遠我才發現,就在我研究屏幕上那三個五光十色的七時,我身邊已經圍了好多人。

出了賭場,李昂才徹底放鬆下來,從我手裡拿走他的外套,裹到我肩上,捏我的臉:“你還真行!”

“嘿嘿。”我心情大好,不計前嫌地撲進他懷裡:“明天上街去換個戒指,弄個大鑽石給你!”

“不換。”他摟着我的背,笑着說:“我樸素。”

回房間後,我又開始擔憂,“聽說賭運好的時候桃花就不好。”

“你是不好啊。”李昂站在酒吧旁,一邊給我倒水,一邊說:“你現在只有我這一朵,也快結桃子了。”

“你一直都有兩個桃子好不好?再結就要去醫院切了。”

他一愣,囂張地大笑起來,端着水杯過來,兩條腿卡在我的腿兩側,喝了一口,湊了過來。

我忽然想起小時候上生理知識課時,醫生來講接吻,說它是一種邊緣性行爲,而性需求是荷爾蒙引發的,而人的唾液本來沒有味道,覺得甜只是心理作用。

聽完那堂課,我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很長一段時間看到電視上的接吻,都覺得舔來舔去好惡心。

可是這種源自於心理作用的“甜”,讓我實實在在地品嚐到了舌尖上。我覺得醫生肯定搞錯了,因爲這些清涼的水流過喉嚨時,味道明明就是生理上的甜。

等我倆從沙發上滾到地毯上,爽歪歪地躺了好一會兒,我纔想起替我頂缸的那妞:“徐妍怎麼還不來敲門?”

“估計要被賭場請去恭喜什麼的,放心,她不會有事。”李昂捏我的鼻子:“要不要大方點,酬謝她?”

“三七?”

“喲?”

我嘀咕:“我七……”

“財迷。”他色迷迷地摸着我的腿,說:“你三吧,今天如果沒有她,你就曝光了,救了我們的命,這點錢太划算。這件事消息肯定不會少,她那種脾氣要用錢應付的事情太多,手裡沒個差不多的數,她會更爲難。再者,繁盛肯定不樂意她過度曝光,她拿大頭,肯定不會說是你贏的,算是請她好人做到底。懂了嗎?我的傻老婆。”

我看着他,若有所思:“懂了。”

“不樂意啊?”他又翻到了我上面,鼻尖蹭着我的鼻翼,柔聲道:“剩下的我補給你。對了,記得叫她請咱們吃頓飯,吃點好的。”

“不是。”我摟住他的脖子,用膝蓋蹭他的桃子,嘖嘖,真是感覺好:“好像突然明白爲什麼大家都喜歡你了。”

他咕噥:“因爲我帥啊。”

“你貼心。”我說:“你是所有人的小棉襖。”

他撐起身子,很認真地問:“那我是你的什麼?”

我挺起胸膛:“b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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