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跟費子霖去了馬爾代夫。
走之我去了趟醫院,諮詢我熟悉的王醫生讓我比較安心。她領着我做了些診斷,說想生孩子也不是絕對沒有,但身體裡激素不平衡,今年最好不要再吃避孕藥,尤其是緊急。
我只好買套子,準備哄着他戴一個算一個。
後來就去了馬爾代夫。
費子霖訂了個日程,日程的全部就是呆在度假村。
顯然他是來養膘的,一點玩的打算都沒有,並且在遊樂場上圈了個大大的紅圈。
到馬爾代夫的第一天,先是休息,然後我就發現mc來了。
這個月mc又提前了半個月,顯得喪心病狂,我不由懷疑自己更年期是否提前,看到血塊甚至覺得自己難道是自然流產?
海底度假村位於天堂島,度假村很多設施都在海底,比如我們的房間。
躺在牀上,四周是海里遊動的魚,萌貨們減輕了我mc的痛苦。
這次因爲mc失控,我的肚子疼得堪比小產,完全下不了牀。一開始費子霖還叫我去吃飯,後來也不再叫了,躺在牀上陪着我,用手掌摸着我的肚子。
我心裡毫不感激,覺得這件事的起因在他,藥也是因爲他,總之他活該睡不着覺聽我呻吟。
這樣疼了三天,到第四天下午纔好了一些。
我已經三天沒看到太陽,也快變成一條魚。
不過晨昏顛倒的只有我自己,費子霖每天依然守點地起牀,我不洗臉,他就拿着毛巾來給我擦。把我擦得睡意全無,只得爬起來去吃東西刷牙。
中午我要睡覺,他自己去健身。
第四天下午,我終於不疼了,去洗了個澡,聞聞自己換下來的衣服,已經快餿了。
真難爲他摟了我三天半。
收拾乾淨後,我終於能出去吃飯了。
吃的是海鮮,味道很棒。不過有點殘忍的是,海鮮餐廳也是在水下,在魚類面前吃魚,心裡總是有點疼。
我還是沒什麼可玩的,便繼續回房間補眠。
很久之後,覺得窒息。
這種事在我最近的生活中發生概率很高,所以我已經習慣。此時覺得胸口發脹,他壓下來時,爆裂似得疼。
我一邊叫一邊推開他,費子霖會錯了意,說:“我不做。”
我捂着,說:“我知道,可我疼。”
他目光下移,伸出了手,抓了抓。我繼續叫:“疼!爪子拿開!”
“疼你還穿?”他蹙着眉,撐起身體,手掌摸到後面,解開了我的扣子,一邊不忘諷刺我,“多大才滿足?”
我瞪他:“不是爲了大,是爲了防下垂。”
他沒吭聲,手掌覆了上來,中規中矩,爲了替我緩解疼痛。
我漸漸放鬆下來,閉起眼睛,聽到他的聲音,依舊冷幽幽的:“好一點?”
“嗯……”誇獎他的話還沒張開口,就感覺到一陣異樣。
等他嘬夠了,確定我真的沒有奶,才一點一點地吻了上來,最後吻到了我嘴邊。
也不閉眼,親了親,開始看着我。
我問:“你想幹嘛?”
他顯得處亂不驚:“你猜。”
“是這樣的,”我用腿蹭了蹭,確定他已經具備了乾點什麼的條件,便說:“首先就算你不嫌我髒,我也怕大出血,mc期不能做,這是生理衛生課上講過的。”
他點頭,認真地說:“那節我翹了。”
“總之我會大出血,會死人。”
他好像才明白似得,點頭的樣子有股子執拗,“然後?”
“然後……”我瞅着他,乾巴巴地解釋,“我不會用手,因爲我手勁兒太大,掰斷就把你一生都毀了。”
他繼續點頭,樣子很木訥,“再然後?”
“咬也不行。”我開始不安,“我有虎牙,給你戳個洞你就慘了。”
他繼續點頭,“還有?”
“還有?”我驚出了一頭冷汗,“我不是什麼都能幹的!你別往不該想的地方想!”
“喔。”該死,他這一臉失望是打算怎樣?
“那什麼,”我覺得好緊張好害怕,“最後一種辦法你想都別想,我死都不會同意的。”
他眼珠動了動,露出玩味,“什麼辦法?”
“就、就、就dick……”
我還是點到爲止吧。
費子霖先是一臉官司地點了點頭,突然平躺過去,拇指按着太陽穴,說:“你最好少看點av。”
我警覺地看着他,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顯得冷靜不少,伸手摟過了我的腰,乾燥的手掌貼上來,重新揉了起來。
我問:“你就是摸摸?”
他的眼珠滑到眼角,睥睨着我:“能做什麼?”
“喔。”
他默了默,問:“手可以,嗯?”
我還是裝傻充愣地矇混過去吧,“你疼我能幫你揉揉,不疼就算了。”
他沒吭聲,頭伸過來,在我脖頸上吻了吻,又忽然張開嘴巴,咬着不鬆口。
沒流血,但是痛得人動不了。
我連忙求饒,“你還是吃奶吧,你吃奶,我不擾你了。”
他瞪了我一眼,還真去吃奶了。
生理期間有的人敏感,我就是那種不幸的人羣。
這種感覺糟透了,我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小腹連連不適,不知是要疼,還是要收縮。
他啃了半天,直啃到我有點痛,忍不住問:“什麼味道的?”
“不知道。”他含含糊糊地說:“可能跟你咬我時差不多。”
納悶,我什麼時候咬過他?
我又問:“你是不是有戀母情節?還是戀胸?”
費子霖立刻擡起頭,蹙起眉,“我四歲時候我媽媽就去世了。”
“哦,sorry。”我問:“你幾歲斷的奶?”
“三歲。”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戳穿他,“我一歲就斷……”後頸立刻被掐住,他面露危險,“想不想用嘴?”
“不想……”
“那就閉嘴。”他說:“只有充氣娃娃才時刻張着嘴。”
我趕緊把嘴巴閉上了,怕他突然壓到我身上給我塞進來。
我是閉嘴了,但過了不久他就hold不住,開始說:“我不是戀母情結,只是想嚐嚐你的味道。”
“哦。”一股變態感油然而生。
“似乎不太瞭解你。”他一邊說,一邊吻了下去,一寸一寸,一點一點,沒有要停的意思。
我慢慢地開始沁出汗水,問:“你能不這樣麼?我是鹹的,有時候還有點酸。”
他沒吭聲,握住了我的手,一根一根地親吻我的手指。
公平的說,這樣子蠻有魅力,因爲他此刻的表情依然很冷靜,這樣更凸顯了他這件事幹得有多麼放蕩。
這天下午,我幾乎什麼都沒做,就是躺在牀上看天花板上五顏六色的小魚。
費子霖也什麼都沒做,他真的仔仔細細地把我親了一遍,並且舔得我渾身溼漉漉。
終於放我去洗澡了,鏡子上霧氣騰騰,我用沾着泡沫的手擦出了一片輪廓,從這個角度看去,錯覺自己回到了二十六歲那年。
那年我跟費子霖約好去度假,當時我還不知道天堂島就是最近,又最漂亮的地方。
我不知道那時他有沒有想到,但馬爾代夫離新加坡不過三小時。
出來時,費子霖正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上那些他討厭的生物。
印度洋海域的魚類和我平時見到的有很大差別,顏色也非常豔麗。魚類又是沒什麼智商的物種,所以它們旁若無人地游泳,就像一片自由而絢爛的風景。
我給他倒了杯茶,自己喝熱牛奶,擺到他牀頭,順口問:“好看嗎?”
他的思緒似乎被我打斷了,坐起身來,端過茶杯,說:“跟你一樣,情智雙低。”
我看着他,沒說話。
他感覺到我的不快,撩起眼皮,問:“怎麼?”
“以後再找女人時候,記得找個神經大條的。”我認真地說:“最好再提醒她,你只是嘴巴壞,喜歡講冷笑話,叫她別計較。”
費子霖立刻蹙起眉,滿臉不快地反問:“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捧着溫暖的牛奶杯,說:“良心的建議一下,不喜歡聽就當我沒說好了。”
他似乎搞錯了重點,依舊追問,“什麼叫以後再找女人?”
我沒說話。
“你在想什麼?”他看來特別計較這句話,炸藥似得被引爆了,“我是不是再找女人,找什麼樣的類型與你有關?你很期待自己被替代?”
我反駁他肯定還有詞,乾脆不說話了,轉身想出去。
他卻不依不饒地拽住我的手腕,冷硬地命令:“坐下。”
我坐下了。
“既然知道只是玩笑,”我以爲他已經開啓了批判模式,但他似乎消了氣,有點說軟話的意思,“爲什麼還生氣?”
我訝異地問:“你問我?”
他看着我,沉默的臉上隱隱有點委屈。
我可以好心地告訴他,“你挖苦了我多少次?我蠢貨,我笨蛋,我胖,我長得不好看,我演戲無聊,人又不好,幹什麼都沒天分。既然這樣你還喜歡我幹什麼?我沒優點嗎?”
他恐怕對我突如其來的脾氣無法適應,愣了一會兒,忽然伸過手來,抱住了我,低聲說:“別哭,抱歉,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