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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相處很難 爲shenyiwen2004的鑽石加更

212 相處很難 爲shenyiwen2004的鑽石加更

下午我便回去,偷溜到費子霖的書房裡找我的證件,目測在保險箱裡。

保險箱是密碼鎖,拿我的生日一下就兌開了。

拿到證件時,我心裡好得意,從來沒有一件事像現在這樣順利過,我真是否極泰來了。

剛把證件放好,一站起身,忽然聽到了開門聲。

我連忙拉開書櫃門,摘下耳環,塞了進去。

剛放好,腳步聲便傳來。

費子霖慢悠悠地來到了我面前,看向書櫃,伸手翻了翻,捏出了我的耳環,瞄瞄我,微微地笑了起來,“又放?”

“嗯。”隨便他想吧。

他斂起笑容,看着那耳環,輕輕地問:“然後再拿走?”

“不拿了。”我說:“送給你戴。”

他沒吭聲,原樣放了回去,關上了櫃門。

我趁機想溜,卻剛轉身,腰間就纏來了一條手臂,摟着我貼到了他懷裡。

我掙扎了一下,但另一條緊接着便繞到了我的胸口上,他的胸口緊貼着我的背,交錯的心跳聲,莫名地讓我安靜了下來。

明天我就走了,雖然是無奈之舉,但想到他是我肚子裡孩子的父親,還是有點難過。

我沒有動,費子霖則把臉貼在了我的臉頰上,他的皮膚很柔軟,跟他的脾氣完全不同。

我聽到他說:“你剛剛看起來很緊張。”

“嗯。”

“不要緊張。”他握住了我的手,吻了吻我的臉頰,說:“我其實很喜歡你好奇我的事。”

我吃力地側過臉,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

不過叫我失望了,他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很冷靜,但那種苛刻少了許多。被他愛的感覺並不差,但說真的,沒我當初想象的那麼美。

費子霖可能是從我的眼神中讀出了不同尋常,問:“怎麼?”

“覺得你變了很多。”我說:“以前不希望我好奇,但不管是結婚那天,還是後來離婚,你都還算公平。現在雖然好像在對我好,可……”

我一說這件事就心情不好。

他摸着我的肚子,順便摸到了小腹上,但只是安慰般地撫了撫,說:“你又在想這件事。”

因爲我到現在還很希望他改變主意,告訴我他想復婚。不想自己的孩子沒父親,我已經很可憐,沒想到我的下一代還要可憐。

可他沒有。

他只是摟着我,一直都不說話。

因爲我明天要跑,所以今天我對費子霖的抗拒少了許多。

吃飯時跟他坐在了一起,他今天跟我一起吃中餐,左手拿着叉子,右手握着我的手。

我挖了一大堆玉米,正啃着,突然覺得一陣噁心,再聞到玉米的味道就不喜歡了。

偷偷看看費子霖,他在吃土豆泥,看起來不錯的樣子。

但土豆泥離我好遠,我便捏了捏他的手,問:“你能把土豆泥給我嗎?”

他一邊拿土豆泥,一邊說:“我記得你不喜歡。”

“想嚐嚐很奇怪嗎?”

“不奇怪。”他說:“玉米不吃給我。”

我愕然問:“你說什麼?”

“把玉米給我。”他一臉理所當然。

我以爲自己聽錯了,把我盤子推了過去。

他倒進了自己的餐盤裡,旁若無人地開始吃。

“那個,”物以稀爲貴,我也不能免俗,“你不覺得噁心嗎?”

他瞅着我,很茫然,“噁心?”

“吃我的剩飯。”我覺得很不自然,“不是你性格呀。”

“無聊。”他重新低下頭,嚴肅地敘述,“有什麼可惡心的?”

“哦。”

我有些尷尬,低下頭,啃我的土豆泥。

第一次發現土豆這麼好吃,真是,土豆會發胖的,上癮就慘了。

我正嚼着,忽然感覺左手被鬆開,下顎被捏起,他的嘴脣貼了上來,帶着一股玉米的討厭味道。

我蹙起眉,忘了把土豆嚥進去,他的舌尖探了進來,舔走了我的土豆。

我呆住了,看着他,他舔着自己的下脣,很認真地問:“噁心麼?”

我點頭。

他蹙起眉,不悅地問:“你有潔癖?”

“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總之不是爽,“覺得你很違和。”

他沒吭聲,坐好繼續吃飯了。

我瞅着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

做這種事對我來講也是蠻大的犧牲,他就是有潔癖,還賴我。

我捅了捅他,問:“你生氣了嗎?”

“沒。”

“我就是覺得很意外,你一直都挺嫌棄我的。”我說:“不過不浪費糧食是好習慣。”

他沉默,假裝沒聽到。

“我不是覺得噁心,我就是……”我繼續解釋:“彆扭嘛,就是覺得你不會做這種事,才……”

我還沒說完,他忽然伸過手來,把我撈到了他腿上。

我嚇了一跳,本能地用手捂住肚子,費子霖立刻問:“不舒服?”

我看向他,心在砰砰跳,很害怕。

“mc?”他摸着我的肚子,神態很自然,“你已經幾個月沒喊過疼了。”

我真是快出心臟病了。

自從懷孕我就不是很舒服,尤其是肚子。

現在他的手這麼放着,我還覺得蠻舒服,便沒要求他拿開。

也許,這是他唯一一次摸他的孩子,雖然他以爲裡面是空的。

隨着我的沉默,費子霖也沒有再說話,專心致志地摸着我的肚子。過了好一會兒,問:“還痛麼?”

“還有點。”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搞笑,令他脣角浮起了一絲笑意,但很快便斂了起來,“在你眼裡,我很難相處。”

“嗯。”

“在我眼裡,你也是一樣。”他看着我的眼睛,目光中不乏淡淡的溫情,“是否生氣並不是取決於我的行爲。而是取決於你自己。”

“我沒聽懂。”

“以前我做什麼你都容忍,現在做什麼你都不喜歡。”他這次說得更清楚,“你可以提你的要求,希望我怎樣,討厭怎樣。我記性很好,都會記得。”

我不想感動於這些,便強制性地潑了一盆冷水,“我想復婚。”

“我儘量。”他低聲說:“很難,不是放棄身份就能做到的事。”

“那就沒有要求了。”我果然不再感動了。

他看了看我,輕輕地摟住了我,沒有再說話。

這天過得還算平靜,第二天也一切順利。

費子霖比我醒得還早,我覺得有人在碰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他坐在牀邊。穿着白色的時裝襯衫,灰色的褲子,用拇指輕輕地撫摸我的臉頰,然後俯下身,輕輕地吻到了我的額頭上。

我實在好睏,醒不過來,沒有看清他,他就已經走了。

在結婚證書上簽字的時候,我的腦子裡一直迴盪着這揮之不去的一幕,覺得整個人空空的,不知這個決定是對是錯。此時我以爲這是我最後一次見費子霖,雖然沒有看清他,但依然很慶幸他最後給我留下的是吻,而不是傷痕。

一切順利,盛華延送我去了蘇先生的宅邸。

我雖然比不上徐妍,但也還算見過些世面,但活了三十多年,還是第一次在景點之外的地方,見到這麼漂亮的庭院。

蘇州園林式的庭院,所有建築和花園全都精緻而考究,跟它一比,所有的房子都顯得有些潦草。

進門前,盛華延告訴我:“進去之後手機就不再有信號,有要聯絡的人現在就聯絡。”

我打開手機,看到費子霖的來電提醒。

他打了兩通,是我平時起牀的日子。

我給徐妍打了個電話,把事情說了一遍。

掛斷後,猶豫來猶豫去,還是決定給費子霖發個信息報平安,不希望他以爲我死了,只告訴他,不復婚,我就走了。

蘇先生不在,盛華延讓我有事找吳姨,領着我在庭院裡簡單轉了轉,畫了幅地圖給我。這庭院比看起來更寬廣,有自己的生產鏈。

盛華延走時,萌萌傷心得哭了好久,他安慰了她許久,答應兩個星期就來接她,她纔不哭了。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我的生活進入了前所未有的規律狀態。

這邊很安逸,人也不多,對我和萌萌也很熱情。

規矩很多,要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完全跟着太陽過日子。

吳姨是中醫,會調理,幫我診了一下,便幫我開了些藥安胎。效果確實很好,至少我的挑食和反胃有了明顯改善。

萌萌經常來修養,吳姨拿藥給她盯着,告訴我她的病太難治了,中醫這邊她也沒有想到合適的辦法。

後來又看了看我背上的傷,說骨頭有缺口,能治好,但得許多年。

我又把李昂的傷形容給她,她說:“我這樣判斷也不準,但應該是醫不好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那天晚上,我夢到了李昂。

夢到他揹着我,抱着我,熊抱,公主抱,把我扔起來又接住。

醒來時,臉上一片潮溼。

盛華延過來時,臉色又變得很糟。

原因是捐助的人突然查出了癌症,已經擴散,無法再給萌萌捐助了。

我問他費子霖有沒有找過我,他什麼都不說。

接下來的半年我過得更安寧。醫生每個月都會來,爲此還購置了西醫設備,給了我很多照片。

我能清晰地看到孩子在肚子裡一天天變大,長出手指,擁有五官,是個男孩,我提前知道了。

蘇先生一直沒有出現,但每週都會打座機電話,找萌萌聊,也跟我聊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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