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逸順着許南方的話接過去,“你才知道我愛你啊,這兩年我都想死你了,你特麼的也不知道回來看看我。”
許南方一個激靈猛的甩開陸天逸跳到江暖的身邊,他用肩膀輕撞了下江暖,嫌棄的說“這種人你也受得了?”
陸天逸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恢復正常,“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半夜到的,怕打擾你就沒來找你,剛本想給你打個電話,可是醫院臨時找我有事,我就先去趟醫院。”
陸天逸點了點頭,“身體好些了嗎?”
許南方輕笑,“好多了,沒好我怎麼回的來。”
陸天逸依舊擔憂,“有什麼就告訴我,自己多注意身體。”
許南方大咧咧的將手跨在江暖的肩膀上,因爲個子比江暖高出了一大截,他歪着腦袋,“你說,你男朋友傻不傻?”
“什麼?”
“他一個律師不去法院混,叫我這個醫生多注意自己身體,他是不是傻。”
“我是不是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立刻馬上不把你的破手從江暖的身上移開,我就讓你現在躺着進醫院。”
許南方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識趣的放開了手,“真受不了你,一副我是大灰狼的模樣。”
他說完看向江暖,“江小姐很開心今天碰到你。”他說着從口袋抽出一張名片,“這上面有我的聯繫方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給我打電話,當然,如果陸天逸這小子欺負你了,你也可以跟我告狀。雖然我不一定打的過他,但我可以跟他一起欺負欺負你。”
江暖被他逗笑,還沒開口就見他被陸天逸踢了一腳,“我限你十秒內滾出我的視線。”
許南方拍拍褲腿上的灰塵,都沒轉過頭看陸天逸,對着江暖擺了擺手,“下次見江小姐。”
說完就上了他的那輛紅色的保時捷,絕塵而去。
江暖揚手揮了揮車開走帶起的灰塵,視線落在手裡的名片上。
許南方,仁和醫院心血管科主任。
陸天逸走到她的身邊,“這是我朋友。”
江暖點了點頭,將名片放進包裡,“我知道,你們一看就是很好的朋友。”
陸天逸看向許南方離去的方向,“對啊,很好的朋友。走吧,去你家收拾東西。”
車內陸天逸將冷氣開的很足,還放着動感的英文歌。江暖輕笑,“我不曾見過你這般開心。”
陸天逸扭頭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心心念念這麼多年,你終於跟我在一起了,一直擔心的南方也平安的回國。除去家裡瑣碎的事情,陸天逸實在想不起來有什麼不開心的。
“那是你認識我的時間太短了,以後我都會這麼開心的。”
陸天逸將車停在江暖先前與左彭澤家的小區,兩人下車步行。
一帶着小孩的女人迎面走來,小孩聲音糯糯的喊了句,“暖暖姐姐。”
江暖笑着蹲下身來,“乖乖好久不見了,長的真快。”
乖乖搖晃着小身子跑到江暖的面前,江暖一把將她抱起,小姑娘抱住江暖的脖子,“暖暖姐姐,這幾天你去哪裡啦,乖乖去你家找你玩,你都不在。”
江暖揉揉乖乖的小臉蛋,“乖乖是想姐姐了嗎?”
“偶都想死你了,你都不出現,麻麻說你回你麻麻家了,暖暖姐姐是想麻麻了纔回去的嗎?”
一邊的女人接過小孩,“暖暖啊,你是不是跟左先生吵架了。”
江暖楞了下才接話,“不是吵架了。”
女人不信,“前段時間你都不在家,就左先生一個人進進出出的。昨天我看他叫人將自己的東西都拉走了,我說你們小兩口的吵吵鬧鬧是正常,但凡事要有個度。”
“我們離婚了。”
“什麼?”女人聲音擡高了八度,“怎麼就離婚了呢?你們平時不是都挺好的。”
“不合適就分開了。”
女人這才注意到一邊的陸天逸,有些顫顫的開口,“那你這次回來是?”
“我準備收拾收拾東西搬走。”
女人有點不捨,“怎麼就搬走了呢?這麼多年鄰居的,說走就走路。”
乖乖也在一邊接話,還帶着哭腔,“暖暖姐姐要走了嗎?乖乖是不是見不到暖暖姐姐了?”
“怎麼會呢!暖暖姐姐會經常回來看你的。”
女人還是好奇,指了指陸天逸,“這位是?”
江暖轉過頭,目光跟陸天逸交會了一番“這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女人的目光帶着異樣,對着江暖點了點頭,“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
江暖點頭,“嗯,下次見。”
直到女人走遠,陸天逸才開口,“你這麼說我是你男朋友,就不怕他們誤會你是婚內*。”
“我不在意別人說什麼,怎麼看待我。”江暖輕笑。
“那我就更不在意了,我現在就要吻你。”說完俯身貼上江暖的嘴脣,霸道的摟着他的腰,將她整個人貼在自己身上。
良久,江暖重重的喘了一口氣,紅着臉瞪着陸天逸。她見陸天逸不爲所動,悶哼一聲轉身走去。
江暖找出鑰匙打開fang門的時候,見到裡面的景象心裡還是有一種心酸的味道。左彭澤已經收走了所有屬於他的東西,整個房間空洞的好像有些多餘的味道。
江暖嘆了口氣,擡腳邁進房門。
陸天逸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他見江暖此時這般並沒有出聲打擾。這是屬於她的故事,她需要就是消化掉這份感情,而自己該做的就是在身邊陪着她。
江暖慢悠悠的在房子裡轉了一圈,原本掛在牆上的畫也不見了。這是那天答應左彭澤的,她依舊記得。
她嘆了口氣,走進臥室,“陸天逸。”
“嗯。”
“我不想要這些衣服了。”
“好。”
“你不問爲什麼嗎?”
“不問。”
江暖笑了笑,拉過陸天逸的手,“那你帶我去買衣服吧。”
臨近傍晚的時候,車後座幾乎被江暖的購物袋塞滿了。陸天逸坐在駕駛室透過後視鏡,看到後座的大包小包皺了皺眉。江暖不悅的嘟起嘴,“怎麼,嫌我買的多?”
“你提的回去嗎?”
“不是還有你嗎?”
“我……”陸天逸話還沒說完就被電話鈴聲打斷,他皺了皺眉,不過見到來電顯示後又扯開了嘴角。
“heyman。”
“國外回來打個招呼還拽個英文,有事說事。”
許南方樂呵呵的笑,“哈哈,晚上聚聚。”
“還有誰?”
“多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除了你還有什麼朋友,對了,叫上江暖,最好讓江暖也帶個朋友熱鬧點。”
陸天逸笑了笑應了聲好,他跟許南方認識多年,兩個同樣優秀的人惺惺相惜成爲很好的兄弟,還是彼此唯一的。
江暖見陸天逸掛掉電話還很開心的模樣,猜了猜,“許南方打來的?”
“對,晚上給他接風洗塵,你打個電話讓雅靜一起過來。”
江暖一拍手掌,“我也是這麼想的,米雅靜很久之前就心心念念着許南方這個學長,晚上她一定會興奮瘋的。”
陸天逸載着江暖回家將買來的衣物放下之後,就驅車載着江暖去跟許南方匯合。
車停在了市區新開業的一家高檔酒店,江暖下車站在路邊等着陸天逸停好車。
陸天煜站在柱子後看着一身白裙的江暖自然的挽着陸天逸的手腕,陰冷的笑了笑,“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能幸福到什麼時候。”
江暖兩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向四樓,打開門,許南方正大咧咧的靠在沙發上。
他站起身來,指了指手中名貴的手錶,“你們遲到了幾分鐘。”
陸天逸攤攤手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模樣,江暖輕笑一聲,“這會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了一會。”
許南方見江暖說話,跟着笑,“我逗天逸玩的,怎麼就你們倆?不是還有一個你的朋友嗎?”
“她應該也快到了。”
江暖三人坐定之後,米雅靜才姍姍來遲。
她進門將手包放在一邊,坐在了江暖的身邊,“不好意思遲到了,這個點還真特麼的堵,平時我從我家開到這最多半個小時,今天足足開了一個半小時。”
江暖輕推了她一下,趴在她的耳際輕聲說,“文明點,有客人。”
米雅靜這纔看到一邊的許南方,她悠的一下站起身來,“許學長??”
許南方被她的熱情嚇到,跟着她站了起來,“是,許南方。”
米雅靜立馬握住他伸出的手,“米雅靜,江暖閨蜜,陸學長朋友。”
許南方想要抽出被握住的手,卻依舊被米雅靜牢牢的抓住,他隨即有點尷尬的看向江暖,“江小姐你這閨蜜可真熱情。”
江暖偷笑,“雅靜想見學長很久了,倒也不怪她。”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江暖還是狠狠的拉了拉米雅靜的衣角,“坐下吧。”
好不容易解脫的許南方端起酒杯,“來,我們先喝一杯。”
江暖現在對酒還有陰影,瞅了眼陸天逸詢問他的意思,陸天逸點了點頭,“你少喝點。”
許南方挑眉,“怎麼?又沒有外人,連酒都不讓喝嗎?”
“她一喝酒就換了個人,實在是怕了。”
米雅靜見陸天逸這麼一說纔回過神來,“對了學長,昨晚雅靜喝醉你送她回家了沒有。”
米雅靜話音剛落,江暖臉頰就竄上兩抹紅暈。
陸天逸卻跟個沒事人一樣接過話,“沒有。”
米雅靜不高興的撇嘴,“學長你怎麼能這樣,暖暖都醉成這樣了你不送她回家,你不是答應我了嗎?這樣子一個女孩子多不安全啊,還好現在暖暖沒什麼事,要是有什麼,我一定跟你翻臉。”
陸天逸翻了個白眼,“她昨晚在我家睡的。”
“什麼?”
“江暖現在是我女朋友。”
米雅靜的視線在陸天逸跟江暖身上不斷的掃視,沉默下來。
她端起身前的酒杯,豪氣的說了句,“那喝酒,這杯慶祝許學長回國。”
她幹了之後又打滿一杯,“這杯慶祝暖暖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
她放下杯子看向江暖,“以後要是學長欺負你了一定要告訴我,雖然我也很怕他吧,但是爲了你,我可以不畏強權。”
江暖抱住米雅靜,“謝謝你,雅靜。”
米雅靜將腦袋抵在江暖的肩膀,因爲暖暖是你,我才衷心的祝福你。她拍拍江暖的後背,“跟我客氣什麼。”
酒過三巡,江暖起身,“我去下洗手間,你們先吃。”
從洗手間出來,江暖低着頭打開水龍頭。擡起頭的時候卻被嚇了一跳,“陸天煜?”
“江暖。”陸天煜回叫了一聲,聲音透着一絲陰冷。
“你怎麼會在這?你哥哥也在那邊,一起過去嗎?”江暖甩了甩帶着水花的手。
“我今天來是找你的。”
“找我?”
陸天煜一把抓住江暖的手腕,“你跟我哥在一起了?”
江暖瞪着他,“我又沒有跟你哥在一起都與你無關,你給我放開。”
“與我無關?你都跟我*了你還與我無關?”陸天煜靠近她。
江暖紅着臉甩手就要呼到他的臉上,卻又被陸天煜惡狠狠的握住,“怎麼?惱羞成怒了?我還沒開始說呢?”
“你最好給我放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再不放開我就開始喊了。”
“喊啊,我倒是想你喊,你把我哥喊來了,我就正好當着他的面說。”陸天煜說完就放開江暖的手。
江暖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怒視着陸天煜,“我懶的理你。”
說完推開陸天煜轉身就走,陸天煜不疾不徐的吐出幾個字,“大學聯誼晚會。”
江暖轉過頭,“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什麼?我有什麼不知道的,那天是誰喝醉了抱着我不放,硬拉着我去開fang的?是誰?”陸天煜越說越靠近江暖。直至湊到她的耳邊,“暖暖啊,你這叫聲可真磨人。”
“啪。”江暖憤恨的甩在她的臉上。
陸天煜輕蔑的勾起嘴角,揉了揉嘴角,“怎麼?你那天晚上可不是這樣的。”
江暖退後一步,“你別給我放屁!我是不會相信的。”
“你不信?那要我再說的詳細點嗎?關於我們怎麼遇見,你怎麼拉住我,怎麼硬脫光自己推到我?嗯哼?”
江暖扶住牆,回想着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只記得自己喝醉了,好像拉住一個男人不放,那個男人的臉……那個男人的臉……她目光落在陸天煜的臉上。
“不會的……不會的……你騙人你騙人。”江暖抱住頭痛苦的蹲在地上。
陸天煜跟着蹲下來,抱住她,“暖暖啊,我也喜歡你,你跟我在一起吧,別跟陸天逸在一起。”
江暖搖晃一下身子,“別碰到我,給我拿開。”
陸天煜輕笑一聲,“拿開?你那天晚上可不是這麼說的。再則,有哪個女的睡了弟弟轉過身又跟哥哥在一起的。還有你的那個好朋友米雅靜,暗戀陸天逸這麼多年,你身爲她最好的朋友,也好意思跟陸天逸在一起。”
“我都替你感到丟臉。”
“你閉嘴!”江暖尖叫。
陸天煜笑了笑,“這樣吧,我給你一個選擇,要麼跟我在一起,要麼就給我一張五百萬的支票。否則,我不僅讓陸天逸知道這件事情,還會讓千千萬萬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
江暖擡起頭,眼裡充滿了淚水,“陸天煜,爲什麼?”
“爲什麼?”他冷笑一聲,“你問我爲什麼嗎?”
“怪就怪陸天逸喜歡你,怪就怪你們都是那麼的不可一世,怪就怪你家那麼有錢。懂了嗎?”
江暖低下頭,將腦袋埋在膝蓋裡,“我給你錢。”
陸天煜笑了一聲,“你也不傻,明天我要是見不到支票,你知道後果的。”
他拍了拍手,擡腳離開,不過卻在走到江暖身邊時又停下腳步,“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說。”
他蹲下身湊在江暖的耳邊,“還有,你還真美味,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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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酒店,她站起來對着鏡子擦了擦臉。在無神的走出酒店大門,坐在的士上的時候纔拿出手機給陸天逸發了個短信,“家裡有事回去一趟,勿憂。”
發完她就將手機關機,司機轉過頭,“小姐,去哪裡?”
江暖此刻這副模樣也不敢回家,而知道了這件事更不能回陸天逸的家,好在包裡還有跟左彭澤的房子鑰匙。
她報出地名就閉上眼睛靠在後背上。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小姐,失戀了?”
見江暖不接話,又繼續道,“你們小孩子就喜歡因爲一些情情愛愛的搞的自己這麼的不得勁,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的,不開心回去睡一覺就沒事了。”
江暖將頭扭向一邊依舊不說話,司機見江暖不理會自己也無趣的閉上嘴巴。
回到家的江暖將自己關在浴室中,打開了所有房間的燈。看着面前的水花不斷的落下,“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第二天清晨,江暖從*上醒來。
左彭澤見江暖醒來,溫柔的看着她,“醒啦?”
江暖揉揉腦袋,“我怎麼躺在*上了,你爲什麼會在這?”
左彭澤見江暖一醒就質問自己有些不悅,“我整理東西的時候發現忘拿一件東西,本想拿了就走的,發現你躺在衛生間。我不放心就想着等你醒來了我再回去。”
江暖直起身來,“謝謝你了。”
左彭澤揉揉她的腦袋,“跟我客氣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一個人跑回家哭,還躺在地上的。”
江暖搖了搖頭不願意說,不過隨即想到什麼,她一把抓住左彭澤的手腕,“你要跟我說實話。”
將近*未眠的左彭澤眼睛還有些發紅,他見江暖難得這麼正經起來,也挺直了腰桿,“你說。”
“我……大學聯誼會那天,跟我……到底是不是你。”
左彭澤神色一暗,“你都知道了?”
江暖見他這副模樣悽慘一笑,原來陸天煜說的都是實話。她閉上眼睛“當初爲什麼要騙我。”
“我並沒有承認過,是你……算了,我的錯。”左彭澤拉過江暖的手。
“暖暖,你要是受什麼委屈了一定要告訴我。”
“幫我一個忙。”
“你說。”
“幫我訂一張去美國的機票。”江暖語出驚人。
“你要走?爲什麼?”左彭澤不解,這裡是江暖的根,親人朋友一切一切都在這裡,她爲什麼會想要出國,而且按她的語氣並不是想要單純的散心,而是真的想離開。
“暖暖,發生什麼事?”
江暖神色冷淡,“你不要問了,幫我。”
左彭澤點了點頭,“我這就叫人去弄,你……”
“我起來整理東西。”
“你……要不要吃點什麼?”
“不用了。”
機場。
江暖推着一個大行李箱,左彭澤輕輕的跟在身後。
“別送了,回去吧。我已經跟爸媽還有哥哥打過招呼了,他們想我了會來看我的。”
“爲什麼去美國?”
“早就想去的,只是以前嫁給了你,現在正好給自己一個理由。”
左彭澤無奈,“可是,沒必要這麼着急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答應我一件事。”江暖突然正色的說道。
“你說吧。”
“我去美國的事情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雅靜不行,陸天逸更不行。”
“你是因爲陸天逸。”
江暖擡頭看了眼,“我要登機了,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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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後。
江暖一聲精煉的職業套裝站在機場的正中央,身後的特助低着頭,“江總,因爲天氣的原因會晚點兩個小時。”
她擡起手看了眼昂貴的手錶,皺了皺眉頭,“我知道了,顧先生呢?”
特助依舊恭敬的站在一邊,“ron嘟着嘴,“媽媽不喜歡我了嗎?都不抱我,爸爸每天都願意抱着我。”說完還對着男人的臉吧唧的親了一下。
江暖從包裡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他,從他懷裡接過孩子,“擦擦吧,都是口水。”
男人大方的笑笑,“不礙事。”
江暖將孩子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雙手輕輕的環住他的腰,“ron你現在難道不是小孩子嗎?”
男孩搖着他白嫩的小手,“當然不是,我現在可是大孩子。”
說完他還指了指身邊的男人,“不信你問爸爸,我是不是大孩子。”
男人雙手一攤,一副不干我事的模樣。
“爸爸說,只要自己能上廁所就是大孩子了,剛剛我去廁所就沒讓爸爸幫忙。”
顧北輕笑,“我這麼說,完全是因爲我懶。”
江暖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橫了顧北一眼。
“ron在黑頭髮黃皮膚在一堆白人黑人的小孩中一定顯的另類,而且小孩子的內心都是敏感的,“當然有啦,中國幾乎全部都是跟你一樣黑頭髮黑眼睛的小朋友,你可以跟他們一起上學,一起玩。”
男孩興奮的拍手,“真的嗎?”
江暖懲罰性的輕輕拍了拍他的小手,“讓你這麼不相信媽媽,媽媽說一句話你就問一句真的嗎?該打!”
男孩無辜的眨眨眼睛,“真的嗎只是我的口頭禪而已。”
江暖一扶額頭,“你這個小鬼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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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
江臨大老遠就看見了牽着孩子的江暖,他招了招手,江暖小跑過來。
“暖暖真的長大了。”江臨笑了笑。
ron可憐兮兮的模樣,心裡一緊“怎麼啦,跟舅舅說,是不是你爸爸欺負你了。”
顧北連忙擺手,他這是活生生的躺着也中槍,“我疼這祖宗都來不及,哪裡會欺負他。”
“可是……我都長高了,舅舅你都沒有發現。”
江臨一臉黑線,“哪裡沒有發現,我早就發現我的小寶貝長高了,都變成一個大寶貝了。”
江暖看不下去,將ron就揮舞着小拳頭抗議,“不行,誰都不能罵我媽媽,也不能打我媽媽。”
顧北一把將ron是明顯的亞洲人,他們提着的心才稍稍的放下去。
江媽一直想讓自己回國,可是她不能回去啊。好在江臨又再一次過來想要強制帶回江暖時,江暖已經結婚了,顧北又是很不錯的人,江爸江媽才稍稍放心的將江暖交給他。
這次因爲江臨的婚禮回來,江暖發現自己還是更愛養自己長大的國家,跟顧北商量了下也不打算回美國了。
江臨見江暖不再說話,也明白她在想些什麼,他*溺的揉揉江暖的腦袋,“好啦,哥哥不怪你,你都是這麼大人了,一切你自己開心就好,我知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只是,這些年爸媽真的很想你,兩人年紀大了,公司也漸漸的都交到我的手上。二老閒在家就一直記掛着小外孫,要不是我婚期即將到了,估計二老都飛去找你了。”
江暖點了點頭,繼而擡頭看她,“嫂子怎麼樣,很好吧?上次來都沒說自己戀愛了,這回竟然就直接結婚。”
江臨神色複雜的瞅了眼江暖,“你嫂子就是一普通姑娘,長的跟你挺像,性格也差不多。”
江暖樂呵呵的笑,“那哥哥你豈不是又要多養一個小孩。”
江臨輕彈她的額頭,“是多了兩個,你這個沒長大的小孩還帶回來一個更小的。”
顧北腳步加大走到江臨的身邊,“這個小屁孩還有暖暖不還有我嘛,哥你就照顧好嫂子就行了。”
江臨聽他說完點了點頭,“是啊,還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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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到家的時候,江媽江爸已經站在門口等了好一會了。
江暖打開車門,ron。
“你這調皮鬼,車那麼高就不能好好的讓你媽媽抱你下來嗎?”
ron小巧的鼻頭,“真乖,你比你那個不聽話的媽媽懂事多了。”
江暖站在一邊乾咳出聲。
衛雨珍橫了她一眼,“給我好好的站邊上別說話,我是看在小寶貝這麼可愛的份上纔不跟你急,不然我連家門都不讓你進。”
江暖也不惱,知道自己母親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只是埋怨自己這麼多年都不回家。而且說到底也是自己的不對,她跑到江爸的身邊,挽起他的手臂,“爸爸。”
江爸雖然一個勁的想要板起臉,但是臉上的笑意還是出賣了他,“你還知道回來啊。”
江暖頭貼着他的手臂,“當然知道啦。”
“這就是暖暖吧。”一個女人從衛雨珍的身後走出來。
江暖鬆開江爸的手,轉頭看向她。女人穿了件長裙,長裙外披了件薄薄的針織衫,顯得溫婉可人。
“你是?”
江臨走過去摟住女人的肩膀,“暖暖,這就是你嫂子。”
女人嬌俏的笑了笑,走向江暖拉住她的手,“一天到晚的聽大家唸叨你,我這個嫂子也是不稱職的,直到今天才第一次見面。”
江暖連忙擺手,“嫂子別這麼說,你現在跟哥哥都要結婚了,又不是外人,千萬不要這麼客氣。而且,你見不到我,是我任性沒回國。”
女人脫下手腕的玉鐲子套到江暖的手上,“這是我嫁過來我媽給我的隨禮。”
江暖嚇了一跳,“嫂子,我們才第一次見面,這個太貴重了。”
“就是第一次見面才送你見面禮,鐲子我有一對,家裡就我一個女兒,我一個人也不能套兩個。正好送給你,我就把你當成親妹妹一樣。”
江暖扭頭看着江臨,江臨點了點頭,“你嫂子給你就收着,都是自家人別那麼客氣。”
江爸咳嗽一聲,“好了,別都杵在外頭了都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