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樑小姐很特別。”夏冬意有所指。
樑真真惡寒的翻了翻白眼,這事太過離譜,而且存在着太多的疑點,讓她很難去相信這是真的,可夏管事也不至於說謊騙她啊?
夏冬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問,“樑小姐還記得昨晚少爺在餐廳對女傭發火的事嗎?希望,以後不要再出現類似事件了,畢竟少爺不喜歡接觸除了樑小姐以外的女人。”
“噗……這不是真的吧?”樑真真有些不敢置信,也有些——受寵若驚。
“當然是真的,不過這是少爺的私事,如果樑小姐有疑問還是親自去問少爺比較好。另外,司機已經在外面等候,他會送您去學校。”夏冬是個說話做事很會把握分寸的人,有些事情點到爲止即可,不能過多透露,否則就是逾矩。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無視於一臉迷茫的樑真真。
她心裡想道:果然是個迷糊的小姑娘啊!
“誒……”樑真真皺着鼻子看着漸漸走遠的夏管事,腦袋裡一團亂。
剛走到外面,就看見一輛黑色豪華版勞斯萊斯候在那,司機恭敬的打開車門,“樑小姐,請上車。”你人得個。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這一系列的服務真周到,讓她都有種錯覺自己一下子從灰姑娘突然變成豪門公主了,享受着無與倫比的尊貴待遇。
看着車窗外一排排急速退卻的建築物,樑真真覺得自己腦子裡還是懵懵的,剛纔夏管事跟她說的話依舊縈繞在耳,這無疑於一枚重磅炸彈投進了她平靜的心湖,攪得她心煩意亂。
說實話,對於昨晚惡魔爲什麼會發那麼大的火,她是有些想不通,不喜歡女傭,讓她走便是了,至於兇得跟頭髮狂的獅子似的?
呃……原來是不喜歡接觸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
⊙﹏⊙世上真的有這種人嗎?大千世界,果然是無奇不有!
樑真真仰靠在柔軟的座墊上,半眯着眼眸看着窗外的景物怔怔發呆,心裡涌起一種很特別的感覺,說不清楚是喜悅還是煩惱。
唉……夏管事真討厭!幹嘛要跟她說這些?讓她一直討厭惡魔該有多好,經歷了這兩天的事情之後,她愈發看不清自己的心呢。
似乎,真的沒有之前那麼討厭他了,自己果然就是心軟,受不得半點好。
“樑小姐,到了。”司機沉穩的聲音將眯睡着了的樑真真從夢中拉了出來,揉了揉迷濛的雙眼,說了一聲“謝謝”,便下車了。
*****
上午兩節專業課,樑真真硬是逼自己拋開腦子裡的一切雜念,全神貫注的聽講做筆記,就算夏管事說的都是真的,可像她這樣的“例外”多着是,說不定馬上就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是第四個……
到時候,自己就真的解脫了。
本就不是同一個階層的人,他是高高在上揮斥方遒的王者,可她只不過是茫茫人海中毫不起眼的一粒小蝦米,惹不起的。
中午在食堂吃飯,坐在樑真真背後的幾個大四女生圍着一本什麼雜誌議論紛紛,本來她對這些是絲毫沒興趣的,明星那些對她來說都是浮雲,在電視裡面看看也就罷了,有什麼可討論的。
大概是離得太近了,那些話還是鑽進了她耳朵裡,而她們驚呼連連的那個人,貌似——她認識。
“哇!快來看這張側臉,簡直就是鬼斧神工,造物者的奇蹟啊!那線條優美的輪廓,剛毅堅實的下巴,高聳挺翹的鼻子,如星辰般閃耀的黑瞳裡透出撒旦般邪惡迷人的目光,簡直就是我心目中完美的黑馬王子啊!”某個女生用詞誇張的感嘆道。
“你就別在那犯花癡了,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滕少,帝豪斯集團的大boss!資產遍佈全世界,據說每年都能上福布斯排行榜呢!他就是天上那顆璀璨亮眼的星星,只能遠遠望着,摸不着也夠不着。”另一個女生嘆息道。
樑真真正舀了一勺湯往嘴裡送,聽到這段話時,勺子不小心抖了一下,正好戳到嘴裡的嫩肉,湯汁就那樣滾進了喉嚨裡,嗆得她連連咳嗽,臉紅脖子粗的伸手要紙巾。
她身邊的薛佳妮和對面的葛茜、秦悅然都奇怪的盯着她看,似乎很納悶她怎麼無緣無故就嗆成這樣了?
“慢一點喝,又沒人跟你搶。”薛佳妮體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語氣溫柔。
“真妃,你想什麼呢,喝個湯都嗆成這樣?”葛茜不解的瞟了她一眼,目光裡滿是好奇。
“沒……沒事。”樑真真接過秦悅然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角的汁液,都怪後面那幾個女生,討論誰不好,偏偏討論那個大惡魔。
而且,還在繼續。
“你們應該知道吧,之前可一直風傳他是——gay,據說只要是他出現的地方,一般不允許女人出沒。可就在前段時間,他居然跌破世人眼睛買了一個青澀的小雛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居然對那個女人寵得不得了,身份保護得可嚴實呢!”
樑真真正在擦嘴角的手猛烈抖動了兩下,gay?小雛兒?寵得不得了?
天啊!這都是從哪裡來的流言啊?尼瑪真坑爹!
“我這輩子最羨慕的人就是那個神秘女人了!她怎麼可以這麼幸福的被滕少寵愛着!簡直就是天怒人怨!恨死她了!”又一個女生氣憤的抱怨道。
噗!樑真真強忍住沒將嘴裡的飯糰給噴出來,右手捏拳捂着嘴巴,微低着頭不想讓好友們看見自己奇怪的表情,可她沒料到的是——
越是這樣,越會讓人起疑心。
“哎呦!人家已經淪落爲笑柄啦,滕少昨晚去了‘皇朝盛宴’夜總會,聽說昨晚那兒很瘋狂很hihg,想必滕少也玩得很爽哦!什麼對女人不感興趣?只寵愛一個?統統都是浮雲啦!男人嘛!有幾個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此話一出,那幾個女生便鬨然大笑起來,都是有過男朋友的人,很多事情就算不說心裡也明白,笑過之後,她們又接着開始討論了。。
儘管最後那幾個字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可樑真真還是聽見了,心裡頓時滑過一抹難以言喻的微微失落感,原來,他昨晚是去了夜總會。
她真是個傻瓜啊!居然一直在爲夏管事跟她說的話而煩惱,真是天底下頭號愚蠢的大笨蛋!
從那幾個女生談論的內容來分析,夏管事應該沒有騙她,可能是她也不知道自家少爺的最新近況吧!
世上本無那麼多的煩惱,都是庸人自擾之!
而她,也傻傻的當了一回庸人!
想想今天早上給惡魔打電話時的場景,他對自己的要求答應得那麼爽快,而且還沒有半點爲難自己,大概是遇到那個新的“例外”了吧!
自己應該很開心纔對,終於可以擺脫惡魔的糾纏了,可爲什麼她心裡竟然有微微的失落呢?唔……應該是因爲落差太大了,前一秒還覺得自己倍受寵似的,後一秒卻被無情的打入地獄,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失落吧。
一定只是這樣而已,她心裡安慰自己。
“真真,你想什麼呢?這麼投入?”薛佳妮很奇怪好友表情的各種變化,一會兒開心,一會兒失落,一會兒傷感……
“啊!沒事,真的沒事啦!”樑真真猛然從自我安慰中走出來,扯了扯嘴角,卻發現有些笑不出來。
葛茜眯着美眸盯着她看了好幾秒,“真妃,老實交待,這兩天你是不是揹着我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或者是偷偷藏了個男人?”
“噗……”薛佳妮嘴裡咀嚼的飯粒盡數噴了出來,呈拋物線姿勢飛濺到她正對面葛茜的臉上、衣服上,場面很是壯觀。
秦悅然淑女的掩着小嘴微咳,臉頰憋得通紅,葛茜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獨到啊!完全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經常把人雷得外焦裡嫩。
“咳……咳……葛爺,你能不能別這麼逗?”樑真真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極力掩飾着內心的不安,難道她的心思真的全部寫在臉上,居然被葛爺一猜就中?
“就是,雖然說雷死人不償命,可你這簡直是天雷滾滾,驚煞一幫人!”薛佳妮忙不迭的擦着嘴角,語氣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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