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是長牙齒的緣故,小朋友都是這樣的。﹛(~o~)y﹜”樑真真拿出手帕揩掉兒子和女兒嘴角流出來的長串口水。
“頻率也太高了。”滕靳司皺眉看着歡騰的女兒。
“幾個月大的小朋友不都是這樣的,你還能指望他們聽懂你的話啊?”樑真真腦袋埋在兒子的頸窩處,故意呵他的癢癢。
安安被她呵得癢癢的,不停的扭來扭去,笑得有點接不上氣來。
滕靳司沉默不語,老婆的話永遠是真理,沒必要跟她爭執,就像昨天,兒子一管水槍射在她身上,她氣惱得長篇大論教導了兒子一番,那會兒,她估計忘記兒子聽不懂了。
樂樂見媽媽一直跟哥哥玩,她不開心了,嘴裡“咿咿呀呀”的嚷着,張開小手要撲到她媽媽身上去。
“調皮的小公主。”樑真真只能將兒子交給老公,抱過女兒。
這樣一來,安安小少爺哭了,扁着小嘴要重回媽媽那裡,好傷心的模樣。
頓時,一團混亂,兩個小朋友今天算是槓上了,都吵着要媽媽,連一向最黏爸爸的樂樂也不肯讓步,非要和哥哥搶。
就在這關鍵時刻,到家了。
葉瀾在女兒坐月子的時候曾在滕家照顧過她十幾天,之後也經常去看望她和兩個小外孫,所以安安和樂樂對她不陌生,在媽媽那受了委屈,當然要找外婆投訴了。
“怎麼了這是,都哭得像只小花貓。”葉瀾寵溺的看着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寶貝。
“爭寵。”滕靳司給出兩個字。
“啊?”短暫的愕然過後,葉瀾便明白了,都是當過母親的人,怎會不清楚呢?
“兩個小傢伙太調皮了,一點兒也不安分。”樑真真抱怨似的說道。
。“小孩子就是要調皮點纔好,太乖了有什麼意思。”葉瀾笑呵呵的安慰女兒,一下子帶兩個孩子確實有點辛苦,也難怪她要抱怨了。
“葉媽媽,哥呢?就你一個人在家啊?”樑真真突然發現葉成勳不在家,心裡難免覺得奇怪,大過年的他不留在家裡陪葉媽媽,跑哪去了?
說到這裡,葉瀾臉上滿是笑容,“你哥啊,去接你嫂子了。”
“嘎……嫂子?真的嗎?”樑真真雖然吃驚,但也是衷心的祝願葉成勳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畢竟葉媽媽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了,她心底還是盼望着兒子早日結婚,給她生一個大胖孫子,享受天倫之樂。
“嗯,說是在公司年會上認識的,女孩是名幼師,當時應邀前來彈奏鋼琴,就看對眼了。”葉瀾高興的說道。
“挺好的。”樑真真笑了笑,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想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了,他們好像也是這麼認識的,只是身份不同,場景也不盡相同。
她真心的希望,每一段唯美的邂逅總能成就一段美好的戀情。
臨近中午的時候,葉成勳帶着女朋友許苗來了,一個長相很清秀的女孩,談不上漂亮,走進人堆裡,瞬間便能湮沒的長相,可愛情跟外貌是沒有關係的,愛情是一種感覺,相互吸引的感覺。
多看幾眼之後,樑真真發現許苗身上有一種恬淡的氣質,可能跟她的職業有關,很親和,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甜美靚麗,不自覺的被她吸引。
“真真,你以後的嫂子許苗,苗苗,這是我妹妹,還有妹夫和兩個小外甥。”葉成勳爲雙方相互介紹。
“嫂子,很高興認識你。”樑真真發現自己有點喜歡這個嫂子呢,她看起來不浮誇,很樸實,是那種賢惠居家的好女人。
許苗羞澀的抿脣,伸手回握住她的,“我也是。”
中午一家人吃飯,最開心的莫過於葉瀾了,她終於盼到兒子找到意中人了,那種開心是不言而喻的。
滕靳司每年都會陪老婆回孃家,但他的話一向最少,基本上不跟葉成勳有任何交流,而今年,他卻主動端杯,敬他。
這個舉動讓所有人都吃驚了,包括葉成勳本人,但他很快恢復自然,舉杯,一飲而盡。
男人之間,不用多話,便已明白何意。
飯後,許苗很勤快的幫忙洗碗,因爲妹妹和未來的婆婆要帶小孩,根本騰不出手來,葉成勳見此,也跟着進去了。
客廳裡,樑真真哄着懷中的女兒睡覺,小聲說道:“葉媽媽,我覺得她不錯。”
“嗯,溫柔賢惠,我很喜歡。”葉瀾開心極了。
母女倆一邊哄着寶寶入睡,一邊小聲嘀咕着,俱是眉開眼笑。
*****
沈博生已經很久未曾回過沈園了,就連過年,他也是一個人在自己的公寓裡,對於那個家,他已經徹底死心了。
頑固不化的母親,死性不改的女兒,還有一見到他就撒潑吵鬧的妻子,沒有一刻是安寧的,他真的很累,每天公司的事務就夠多了,應付完之後只想有個休息的港灣,可她們偏偏不讓他安靜,非得吵得他崩潰才行。
這還是一個家嗎?
這是一個母親,一個妻子,一個女兒應該有的態度嗎?
真真有什麼錯?。
她沒有要沈家一分一毫,甚至刻意的避開沈家的每一個人,不想跟她們有任何來往。
可她們還是看她不順眼。
他知道,她們見不得真真過得好,見不得真真幸福,見不得真真嫁入真正的豪門,還生活得這麼開心快樂。
人的嫉妒心理爲什麼要那麼重?
她都已經遠離她們了,她們還不肯善罷甘休,天天在家裡用最惡毒的言語詛咒她,這些有意思嗎?
他明白,滕靳司若不是看在真真的身上流了一半沈家的血脈,只怕沈家在c市早就沒有立足的地方了。
可她們還不知好歹!
他覺得頭痛,覺得她們已經喪心病狂了。
諸多的壓力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孤單、勞累、心涼……
他的情緒已經快要被逼到極致,只能藉助工作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於是,大過年的,別人都放假了,他還在公司工作。
只因,無家可歸。
年初六下午,他由於過度勞累而導致體力不支暈倒在辦公室裡,幸好被值班的保安發現了,及時送往醫院,並準備通知他的家人趕過來。
沈博生有兩個手機,一個是辦公用的,一個是他私人的,裡面僅存有女兒、女婿以及他二弟的號碼,其他無關人等,他全都刪除了,眼不見爲淨。
於是,樑真真是第一個接到通知的,當時她正在學習織帽子,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還不如找點事做,給安安和樂樂一人織一頂愛心帽。
聽到消息的那一刻,她“騰”的一下站起來,“什麼?你再說一遍?”
3f沈小姐,您父親暈倒後送往醫院一直昏迷不醒,醫生說是過度勞累和心慮導致,還說……沈總的血壓有點高。】值班保安只看到電話薄上寫了個“女兒”,便以爲她姓沈。
樑真真沒有糾正他的叫法,拿着手機怔怔的回想着剛纔保安的話,昏迷不醒,血壓有點高?
“把醫院地址和病房號發給我。”掛完電話後她立即給老公撥了過去,簡明扼要的說了重點,這時候,她很需要他。
3f小鹿,別慌,讓司機小魏送你過去,我馬上出發,醫院門口見。】滕靳司遇事一向很冷靜。
“嗯,老公,我……”樑真真心裡很擔憂沈博生的病情。
3f不會有事的。】滕靳司的話給她下了一劑安神藥,讓她的情緒平靜了很多。
******
醫院裡,沈博生依舊躺在牀上昏迷不醒,醫生說他是太累了,不願意醒來。
樑真真擰着眉看向病牀上的父親,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麼年輕,而如今,兩鬢上長滿了白髮,明明纔過去三年,他卻像是老了十歲。
眼角忽然有點泛酸,她抿了抿脣,手指緊緊的握着爸爸滿是老繭的大手。
突然,門外傳來一尖銳的女聲,“讓開!我要見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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