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晏辰的臉色從僵硬到迷離,似乎只隔了短短几秒。
他把小慕慕端端正正地抱在懷裡,輕輕託着她的後頸,指腹輕輕揉着她那層毛絨絨的髮絲,溫柔地俯首問道:“慕慕叫什麼?”
小慕慕兩隻手油光光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慕晏辰,抓起他昂貴的領帶來往拼命張開的小嘴裡送,啃了一會啃不動又模模糊糊地吐出那兩個字,軟綿綿的清甜嗓音叫的人心裡都酥了大半。
“你快點過來,飯菜我已經用微波爐熱過一次了,再熱就不好了。”
慕晏辰索性將領帶抽出來塞給她玩,一雙清眸裡溢滿溫柔地看着掌心裡可愛靈動的小小人兒,磁性的嗓音開口道:“你教她的?”
“我可沒有,不知道她從哪裡聽來的。”瀾溪一下子撇得乾淨。
慕晏辰勾脣笑笑,放她在搖籃裡玩,一邊扯着紙巾擦拭着自己胸前的口水一邊朝着自己的愛妻走過去,果然有了孩子之後家味兒就更濃了些,她好像也很久沒叫過他那個稱呼了。
瀾溪輕輕蹙眉,拿着勺子嚐了一口粥小聲道:“好像有點糊。”
她轉身把勺子遞給他:“你嚐嚐,我剛剛放在電飯煲里加熱的時候忘記攪拌了,是有點糊味兒。”
慕晏辰就着她的手嚐了一口,低低道:“還可以。”
接着把勺子拿開,勾住她的腰將她納入懷中,俯首吻住她的脣瓣,讓鱔魚粥的鮮美味道在兩人的脣齒之間蔓延開來,瀾溪來不及抗拒就被他吻住,只覺得心裡一陣酥麻,頓時也沒了想動彈的*。
“今天怎麼樣?”他淺啄着她的脣瓣問道。
“還好,就是這次接的那個客戶特別古怪,所有色調全部要白色,還要按照房間牆壁方位的不同和光照位置的不同弄出層次感來,我看了一整天的色調牌,快要看瞎了……”
“別的呢?”
“唔……廁所的燈我給弄壞了,不亮了。”
低笑聲在耳邊響起,“還有?”
“還有最近看好一個瑜伽班,每天只要兩個小時而且可以帶寶寶一起去,時間段自己隨意挑選。”
“有男的一起去麼?”
“……………………沒有。”
“嗯。那定了之後告訴我具體時間地點我送你們。”
“那你白天不是要工作?”
“離家近,總能抽出時間來。”
“算了那我還是晚上去。”
“晚上不行。”
“……爲什麼?”
“你說呢?”慕晏辰眸色深深,扣緊她的腰在她臀上狠狠掐了一把,瀾溪疼得往他懷裡縮,委屈地皺了皺眉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下子臉又漲得通紅。
兩個人繼續溫存低語着,有溫馨幸福的暖流在汩汩流動。
他說了一句“好好學,據說學完了之後身體能完全打開,什麼高難度的動作都能嘗試,我等着三個月後驗貨”,瀾溪羞得狠狠捶了他一下,又被他塞進懷裡淺淺地親了起來。
這結果就是一頓飯熱了兩次才最終上桌。
……
是夜。
小慕慕在搖籃裡哇哇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大聲喊着爸爸。
瀾溪窩在某人懷裡輕輕掐他的腰,蹙眉迷糊道:“你快點去……她叫你。”
慕晏辰被活活吵醒,一時間鬱悶地猜測起這相似的經歷。很多次晚上被孩子的哭鬧聲吵醒都是瀾溪起來,幸而a市的天氣暖和纔沒有半夜着涼,一般半個小時能哄好孩子便是不錯,重新回到*上的時候他也睡的迷迷糊糊,只能一把攬過她來替她暖着有些冰涼的手腳,揉着她太陽穴的位置舒緩着她的神經催她再次入眠。
這次可好。
他眼神漸漸清明,凝視着身下的小女人再次問道:“這是你教她的?”
“我沒有呢……”瀾溪繼續否認,往毯子裡窩得更深,“我沒那麼有心機……她喜歡你嘛……就是喜歡你去抱她啊……”
接着睡意襲來,她小聲無意識地嘀咕:“不過她好聰明……教一下就會哦……”
慕晏辰一張臉華麗麗地黑了下來。
想發火又發佈出來,看着身下睡得安心的小女人,只能俯首親了親她美麗的睡顏,第一次夜裡爬起來往孩子的小*走去。
——能偶爾體驗一下她的辛苦,也是不錯的。
半個小時後他從外面鑽進來,瀾溪閉着眼嘴角抿着笑湊過去,環住他微涼的手腳也給他暖着,慕晏辰眸子裡閃過一絲陰霾,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懲罰般地一通激烈的吻。
瀾溪笑着反抗:“別鬧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呢,好累……”
“累的是我,你怕什麼?”他冷笑,大手伸進她的兩.腿.之間探索着。
“我錯了……”瀾溪連忙求饒,“老公我錯了……”
慕晏辰渾身的火更加止不住,只是聽她柔媚的叫聲動作緩了一些,幾下便輕輕探進去撩撥起了她的晴欲,她忍不住低吟着夾.緊.雙.腿不讓他再放肆,他卻更加放肆地深入,將她的浴火生生勾起來,刺激着她的敏感處,親着她渾身微微沁出的薄汗。
瀾溪攀着他的肩膀嗚咽起來:“好累……”
“做完再累。”
接着精壯的男性身軀覆上去,分開她的雙腿直抵她最敏感的地域,帶着浴火一點點地刺入她,在墨色濃郁的深夜裡完成了一場緩慢而刺激的佔有,她所有的感官都暴露在微涼的夜色之中,他的手指在她身上點着火,被引爆的激情如煙花般一聲聲炸開在深夜的天空中。
***
懷胎九月的時候蘇暖在網上查到了考證的分數,激動地叫了一聲在地上打了個滾。
滾得不合適了,肚子一下子就疼起來。
聶明軒彼時正在外談生意,聽到這種事一下子臉色就變了,恨不得立馬衝回去狠狠地揍她一頓順帶着把電腦一起砸了。
趕回去的時候才聽梅嫂說是羊水破了,得趕緊往醫院送。
蘇暖還沒有半點感覺,只是心裡又羞又怕,怕的是聶明軒回來找她算賬。
“疼?”聶明軒臉色微微泛白,緊張地問她。
蘇暖搖搖頭。
“那你給我擺出這個破臉色是怎麼回事?”他蹙眉忍不住罵了一句。
蘇暖委屈道:“我怕你打我。”
“…………………………”
——有這麼缺心眼的孕婦麼?有麼?有麼??
蘇暖過了一會還是有點不明白:“爲什麼瀾溪跟我說會特別疼,疼得哇哇叫,怎麼我還不疼呢?”
聶明軒冷笑:“你待會疼起來別找我。”
……好吧。
當然,世間萬事各不相同,蘇暖早就給自己打好了預防針,從瀾溪那兒把整套的流程都聽得差不多,但是堅決拒絕聶明軒陪產,按照她自己的話來說“你老公是去給你打氣的,我老公是來挫我銳氣的”,所以打算堅決反對聶明軒進產房。
萬一到時候生不出來,他眼睛一瞪她嚇都嚇死了,還生?讓他自己去生吧。
可蘇暖的小算盤還是打錯了。
在病*上躺了三天愣是沒疼起來,檢查又證明胎兒在裡面好好的沒事,她自己挺寬心,倒是讓聶家的一家三口跟着熬了兩天的黑眼圈,到第三天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安慰聶媽媽說要不她先回去,快生的時候在通知她過來。
聶媽媽想想也對,人剛剛走出醫院想搭車,手機就響了說她疼起來了,而且疼得不行。
催產室裡,蘇暖眼睜睜看着一個醫生把另一個孕婦的肚子推來推去,那肚子上的小山包也跟着動來動去,好像個巨大的腫瘤在肚子裡貼着肚皮動,蘇暖一下子就嚇得不輕,弱弱地抓着聶明軒的手說了聲“我怕……”
聶明軒頭上也冒着汗,冷眸一下子變軟,心裡的堅冰也兵敗如山倒,一下子心裡什麼怨念不滿都沒了,甚至覺得孩子生不出來都沒關係,只要她沒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