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俞仲深的心房突地被刺中。他都懷疑他剛纔是不是聽錯了,這怎麼會?湯修潔怎麼可能愛上孟蘭新?這纔多短的時間。
俞仲深手撐桌上站了起,怒目圓睜:“你說什麼?”
“我愛上蘭新了。”
真的確定自己沒聽錯,俞仲深的肺都氣痛了,癒合的傷口也牽扯着疼痛。他右手捂着受傷的位置,眉頭都擰在一起,不可置信地問湯修潔,“你怎麼可以愛他?你愛的人是我?”
湯修潔見他疼痛的模樣,心裡又酸又澀,卻也不敢再說話去刺激他,她怕俞仲深真的把傷口氣開來,她拉着俞仲深:“你先坐着吧!喝點水。”
湯修潔又拿過茶壺給俞仲深的杯裡倒茶,把茶杯放到他的面前。
俞仲深眼也不眨地看着湯修潔做這一切,深深吸了口氣:“你這是在安撫我!我不要你的同情和可憐!你告訴我,你愛他是假的,你是在騙我!”
湯修潔看得出來,俞仲深剛纔是真的傷口疼了,他的臉上都是難耐的怒氣。
畢竟是她青春年少時最愛的男人,他身上的傷纔剛好,她也不忍他難過,不想在這個時候往他的心上捅刀子。
有些話是得和他說明白,但卻不是這個時候。
“仲深,我們今天先不談這個好嗎?”
“爲什麼今天不談?你是在可憐我嗎?”
“你怎麼這樣說,我們今天的狀態不適合談這個。”
俞仲深裂嘴乾笑,他太瞭解湯修潔心裡在想什麼了,:“你是在怕我傷還沒好,你是在怕我生氣,看來你真愛上他了!”
湯修潔卻見俞仲深的臉色慘白,她真怕俞仲深有個什麼意外,“你沒事吧?去醫院看看。”
“死不了人,你就說吧!你是真愛孟蘭新嗎?”
湯修潔本不想在這個時候說的,可俞仲深又逼她得緊。
她在心裡權衡着,要怎樣委婉地說出來,纔不會讓俞仲深傷得那麼深。
最終徐徐開口道:“仲深,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的確是很愛你的。可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很多的想法也隨着改變了,同時也有太多的情感都變了,你也應該放下過去,開始你的新生活。”
“呵呵,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拐彎抹角的,你不就是想說喜歡孟蘭新嗎?直說就行了。既然你喜歡他,我不會爲難你,祝你幸福!但是你不幸福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俞仲深起身走向前臺,買了單就離開了。
湯修潔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陷入了沉思,俞仲深說祝她幸福,他就這樣放棄了?這是湯修潔沒有想到的。
……
俞仲深走得很堅挺,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有多麼的疼,錯過了,他和湯修潔終究是錯過了。
他愛她,一直都愛。他也知道,湯修潔也曾經很愛她。
但現在她不愛他了,也是真的不愛他了。
他看到了湯修潔無名指上的發光,那抹幽藍的光是那麼的刺眼。
他也清楚地知道,湯修潔能戴上那枚戒指,意味着她是真的愛上孟蘭新了,她願意嫁給孟蘭新。
俞仲深到現在還記得,他央湯修潔一起去買情侶對戒時,湯修潔說的話。
“仲深,我不要什麼對戒,你送給我,我也不會要的,戒指不能隨便送人,我也不會隨便收,如果有一天,我戴戒指的話,那一定是結婚戒指。”
他還記得湯修潔俏皮地晃着纖纖十指在他眼前,“你看,我從不戴戒指的。”
“好,我們不買對戒了,但你這無名指得爲我留着,等我親自給它圈上幸福吧!”
往事都還歷歷在目,可他不得不認清湯修潔愛上孟蘭新這個事實。
修潔!你爲什麼不等我?
我有告訴過你,要你等我的。
你爲什麼要和孟蘭新在一起,你爲什麼要愛上他。
他終於和湯靈珊分手了,可他也沒想到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走出飯店門口,肺裡的壓迫感堵得他出氣困難,引得他一陣劇烈的咳嗽,整個心肺都在疼痛。
湯修潔!我最愛的女孩,祝你幸福!
……
深業花園。
兩人剛一到家,孟蘭新就迫不及待地把湯修潔往自己懷裡扯,脣也封了上去,直到兩人呼吸急促了才離開。沒辦法,他現在老是想親她,親不夠似的。
孟蘭新就像個小貓似地,頭窩在湯修潔脖子裡,裝作很委屈的樣子撒嬌道:“寶貝,怎麼辦?我上班都沒心思啦!我現在隨時都想你,見不到你我就難受,你什麼時候辭職來信達?”
湯修潔真是對他無語了,一個男人撒嬌想想也有些肉麻,伸手推開他的頭,“進信達,明年過後再說。”
孟蘭新嘴角一撇,想了想又嘟嘴賣萌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我長得這麼不安全,你就不怕公司的女人對我圖謀不軌,把我給騙走?”
湯修潔輕嗤一聲,“呵!你到是想被騙走是吧?那你走吧!我不留你!”
孟蘭新狠狠瞪了眼湯修潔,這女人是專程來氣他的吧!
他也不再撒嬌賣萌的了,伸手用力地捏着湯修潔的肩膀,薄脣輕抿成一條直線,厲聲道:“你有沒有心呢?你好歹吃一下醋唄!你的情敵都和你男人一個公司了,你還不到信達來,我真想好好弄你一翻。”
說完話,孟蘭新彎腰就把湯修潔給抱了起來,徑直往臥室走去,屋裡只餘女人的叫罵聲。
良久,一番雲雨結束,湯修潔用腳踢了踢睡在旁邊的男人:“我餓了,去買點吃的回來。”
男人把女人伸來的腳給夾住,“簡單粗暴的女人,先叫新哥,叫好聽了我纔去。”
湯修潔撇了撇嘴,真是不想出去了,妥協撒嬌地叫道:“新哥,新哥,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