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修澤點了點頭:“記得你今天說的話,你是吃我們湯家飯長大的,你的名字是爸媽給取的,我不准你改了你的姓名。”
湯修潔點頭道好。
三人決定回湯家吃飯,湯修澤給家裡打電話。孟蘭新怕家裡飯菜不夠,打電話在金芙酒店訂了外賣讓送過去。
車停在樓下,三人剛一下車便見一清麗脫俗的女孩,眉目含情卻有些顫顫巍巍地向着三人走來。
湯修潔第一反映是,眸光凌厲地掃向一旁的孟蘭新,心裡卻在想,這傢伙是不是在外面又欠了桃花債。
孟蘭新被湯修潔看得一臉的無辜,對着她聳肩攤手,表示不關自己的事,無奈極了。
女人的聲音綿軟卻清亮:“湯修澤。”
湯修潔聞言,轉頭看着自己的哥哥,哥哥臉色不太好,想着那女人的神情,不得不懷疑哥哥和這女人一定有不爲人知的關係。
湯修澤的臉倏地黑沉着,對着湯修潔和孟蘭新道:“你們先上去!”
湯修澤見兩人走進樓裡,把女人拉到一邊,眉宇間佈滿着陰戾之色,憤恨地咬牙道:“誰讓你來的?”
女人有些怕他,目光一縮,“可你總是躲我。”
湯修澤真是服了她了,這女人是纏上自己了。
“你知不知道?你會害死我的?不準再肆意妄爲地跑來找我,你先回b城去,到時候我再來找你。”
“我只是來找你,怎麼可能害死你。而且你騙我很多次了,每次你都說會來找我,可你每次都不來找我。”
湯修澤一雙鷹眸似利箭,直射女人的眼,擡起手來想拍她一掌,又覺得自己是個男人,不能對女人動手,深深吸了口氣道:“一開始到底是誰先騙人的,我怎麼攤上你這樣的女人。”
女人知道,湯修澤是想要擺脫她,可她偏不能放了他,梗着脖子地朝湯修澤吼去,“可是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是你的。”
湯修澤遒勁有力地大掌,擒住女人下頜,捏得女人面目通紅猙獰,厲聲責問道:“小騙子,你騙我的還少嗎?我會信你?嗯?”
女人雙手掰着男人捏自己的大掌,想讓自己的呼吸順暢些,然而並沒有什麼用,男人仍舊把她下頜擒得緊緊地。
女人說話的聲音都似從喉嚨深處傳來,“你信或不信,我都懷了你孩子。”
湯修澤或許是怕別人聽到,壓低了嗓子,卻沒壓住暴戾之氣:“懷上了那就打掉。”
背被猛烈地痛感襲來,湯修澤鬆開了擒住女人下頜的手。
只聽得從背後傳來罵聲:“你個小混蛋,你到底做了什麼混賬之事?”
湯修澤一回頭,嚇了一跳,只見劉玲手中舉着的大支的瓶裝飲料,欲再次向他砸來,他手腳靈活地,截住了劉玲的手。
“媽,你要做什麼?你誤會了,我和她在聊臨牀醫療。”
誤會?什麼狗屁的誤會?
忽悠自己聽錯了,自己可是聽得明明白白,他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現在讓別人去打胎,真是作孽啊!
劉玲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真是自己的親兒子嗎?真懷疑是不是當初在醫院給抱錯了。
不急着結婚就算了,現在還在外面亂搞男女關係,這成何體統。
“你這混帳,你當我沒聽見?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兒子?你自己說說?你都乾的些什麼事?”
湯修澤心裡一陣陣泛火,卻又不敢衝母親發,壓抑着不暢,“媽,我和她開玩笑呢!你先回去吧!蘭新和修潔已經回去了。”
女人知道這個人就是湯修澤的母親,她必須得抓住這個機會,對着劉玲立馬開口道:“阿姨,我真的懷了他……”
湯修澤把女人未說完的話用手捂在嘴裡,鉗制着女人一邊往後退一邊道:“媽,晚上我不回家吃飯,我們有事,先走了。”
劉玲也不曾想,自己就在超市去買點喝的東西回家,卻看了這麼齣戲。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氣得直跺腳,真是撓心,這叫什麼事?那個女人到底是做什麼的,慧雯知道可該怎麼辦。
孟蘭新在金芙酒店訂的外賣很快就來送過來了。
吃晚飯的時候劉玲心事重重,吃得並不多。在樓下聽到的對話,像魚刺般哽在喉間,吞不下又吐不出。
現在孟蘭新和湯修潔也在,她實在不方便和湯建勳談兒子的荒唐事。
湯修潔看出了母親的不開心,問了好幾次,劉玲都推說沒事。
孟蘭新和湯修潔回到深業花園,孟蘭新今天一直在心裡念叼着,要讓湯修潔辭職的事,睡覺的時候還真幫湯修潔加深記憶,讓她記住辭職的事情。
……
白娟像往常一樣給孟蘭新彙報今天的日程安排,彙報完畢,只聽孟蘭新問道:“白雨晰有沒有來找過我。”
白娟想到那個難纏的女人就頭痛,一天最少來三次,和她扯真是耽誤自己的時間,“有好幾次,我都把她打發了,估計都恨上我了。”
孟蘭新讚許的點點頭,“做得好,以後繼續這樣。”
白娟正要退出辦公室,卻聽孟蘭新又道:“你再幫我留意一下,最近有沒有什麼新開的樓盤,院子要大,能有一個小花園和泳池。”
白娟有些疑惑,“孟總要買別墅。”
“嗯!你悄悄留意,不許對任何人說。”
白娟的辦事效率很高,在下午的時候,便把g城的新建別墅一一分析,做成資料交到孟蘭新手上。
孟蘭新看着這些別墅資料,看得有些眼花繚亂,一時也不知道選什麼好。只是大概地排除了一些,留了一些別墅的資料,他得抽時間親自到實地去看看。
他想到昨晚湯修潔在意亂情迷中跟他娓娓地道:“好,明天我就去交辭職報告?”
想到這些,他便打了電話給湯修潔,卻得到湯修潔又不記得的話,氣得孟蘭新牙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