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修潔手往牀頭櫃上一摸,不知道抓了什麼東西,往孟蘭新的頭上砸了去。
砸了後,她有些嚇住了,也有些後悔了。
孟蘭新緊緊抿着的脣越來越薄,眉目深鎖,房間裡只餘他牙齒想咬磨的聲音。
接着他看到了孟蘭新額頭上流下鮮紅的血,順着客商流到臉頰,滴在她雪白的襯衣上。
她手捂着嘴,無聲地流下了淚。
她並不是真的要打他的,她沒想過讓他受傷。
孟蘭新突然地笑了起來,那笑意在臉上漸漸的放大。
那一臉的笑意配着那半張臉的鮮血,有些觸目驚心的猙獰。
他緊抿着薄脣,帶着邪氣笑意問道:“好!很好!你寧可殺了我,也不願我碰。”
孟蘭新起身走到浴室,用毛巾擦乾臉上的血跡,露出額頭上的口子。
傷口不算大,不停地在向外冒血,周圍有些烏青。
他用毛巾在傷口上按了會兒,沒有再出血才鬆開來。
孟蘭新再出去的時候,原以爲會離開的人,正在浴室門邊等着。
他蹙眉看着還沒離開的女人,反問道:“怎麼?是留下來看我死了沒有?”
湯修潔並不理會孟蘭新的嘲諷的話語,不敢擡頭看他,有些小聲地道:“去醫院看看吧!”
“不去!死不了!”
孟蘭新徑直走到茶几前,擰開瓶水喝了起來。
湯修潔這才擡起頭來,悄悄地看孟蘭新,他走路還算穩,自己也沒有用太大的力,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門鈴聲適時的響起,孟蘭新眸光凌烈地向湯修潔掃過去。
湯修潔一邊走去開門,一邊道:“我叫前臺送了個醫藥包上來。”
湯修潔在門口和人說了幾句才進來。
他把醫藥包展開來,給孟蘭新處理傷口。
傷口處理完,孟蘭新抓着她不放,“我給過你機會走的,是你自己不走。”
……
一番激烈的纏綿後,孟蘭新從後面抱着在扣襯衫釦子的女人,嗓音低低的問道:“都這麼晚了,你還要回去?”
“嗯”
“等我洗個澡,我送你回去!”
“恩,好!“
然而等孟蘭新出來的時候,湯修潔早已不見蹤影。
他打了電話給湯修潔,很快電話便被接了起來。
“不是說等我送你的嗎?”
“你不知道你真的很難纏嗎?”
“剛纔你不是挺享受的,怎麼翻臉不認人。”
湯修潔在電話那端輕聲笑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只是剛好你需要一個女人,我需要一個男人罷了,只是生理需求,和誰不能啪一下。”
孟蘭新有些置氣,又有些無力,在牀-上的時候不是還說喜歡的嗎?現在把自己當什麼了?
“湯修潔!兩年了,你還放不下那件事嗎?更何況那也不全是我的錯,我在當時也是受害者!你還不能原諒我嗎?你能別鬧了嗎?跟我回去不好嗎?”
聽到孟蘭新說他也是受害者,湯修潔笑了,這不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你是受害者,可別說那麼好聽,我還是以前的態度,我們離婚吧!”
說完湯修潔便把電話給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