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昭南出來就看到夏唯看着電視裡,一臉的蒼白,他忙走過去,扶住他,擔心道:“身體不舒服嗎?”
夏唯沒有什麼反應,眼睛依舊直直的盯着電視屏幕,紀昭南也望過去,算明白她這麼反常的原因了。
紀昭南沒有讓她不要看,而是沉默的看着她蒼白的臉。
主持人的聲音消去了好久,夏唯才緩緩轉過頭,眼睛依然找不焦距,眼睫毛顫抖了好久,才停止下來,看着他,問:“電視上說的都是真的嗎?”
紀昭南點點頭,讓她虛軟的身子靠着自己。
“爲什麼?”
夏唯的手緊緊抓着他的胳膊,隔着一層衣服他幾乎可以感覺到她肌膚的冰涼。
他握住她的手,握得嚴嚴實實的餓,想要溫暖那份讓他心痛的冰涼。
“我們先出去。”
夏唯過了一會兒,才點點頭,跟着離開,坐上車。
“離開董事會,離開紀氏就是你答應曾老爺子的條件嗎?”
紀昭南剛一坐上車,夏唯就忍不住問,蒼白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擔心和焦慮。
紀昭南淡淡的嗯了一聲。
夏唯的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她忽然間發現自己很沒用,不僅幫不了他,反而還害了他。
紀昭南一看她懊悔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伸手把她摟在懷裡,說:“我本打算昨天晚上就告訴你的,對不起,隱瞞了你。”
“應該是我說對不起,連累了你。”
紀昭南嘆息一聲,撫摸着她的長髮說:“說什麼話呢,你哪裡連累我了?”
夏唯撇撇嘴,小聲道:“你都離開紀氏了,我怎麼沒連累了。”
紀昭南呵呵笑出聲,說:“離開紀氏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正好我可以陪陪你和兒子。”
夏唯從他懷裡擡起頭,狐疑的看了他一會,說:“那怎麼行,公司怎麼辦?你不管公司了嗎?”
紀昭南看了她一會兒,又把她摟在懷裡,說:“管,當然管,那可是紀家的公司。”
夏唯又從他懷裡坐起來,有些生氣的說:
“那你還答應曾老爺子的條件?或許他真的只是那我們母子嚇唬嚇唬你呢,並不會對我我們怎麼樣,你怎麼就聽他的呢?”
紀昭南的臉色也微微變了變,眼睛微微一眯,似是劃過一星兒明銳的冽光。
他看着她,伸手捧着她的臉,沉聲說:“我不能讓你們有一絲一毫的危險,就算是嚇唬,也不行。”
夏唯看着他眼眸底處涌動的堅定,心尖在掠過一絲兒疼痛的時候泛起了一股甜蜜的酸意。
那酸意順着七經八絡傳到了眼睛裡,連帶着她的眼睛也發酸潮溼起來,聲音裡帶着溼意。
“你這樣爲我們付出,我直覺得心裡更難受愧疚。”
紀昭南抱住她,安慰的拍着她的背哄道:“別難受了,我只是暫時的離開,很快就會回去了,等我再回去的時候,紀氏就是真正的紀氏了。”
夏唯埋在頭懷裡抽噎的了一會兒,問:“你真的把股份都賣掉了嗎?”
“嗯,掙了很多錢,養活你和兒子女兒一輩子一點問題都沒有。”
夏唯拍了她一下,說:“我知道你做什麼事都有自己的目的,我不懷疑你。可是你把手裡的股份都賣掉了,那曾老爺子不就是紀氏最大的股東了?他費力多大的勁把你趕出去,還會讓你回來嗎?”
紀昭南笑笑說:“我回不回得去,可不是他說的算,而且他也不是紀氏最大的股東。”
夏唯一愣,擡頭疑惑的看着他。
紀昭南也不隱瞞,說:“昨天我不是說了紀氏董事會來了一位新成員嗎?”
夏唯點點頭,“記得,就是他請你們喝酒的。”
“我就把自己的股份賣給他了。”
“誰啊?”
“咱寶貝兒子的未來岳父。”
夏唯愣了半天,驚訝道:“林瀚然?!”
紀昭南點點頭,然後刮刮她紅紅的小鼻頭說:“上班時間要到了,我先送你去上班,還有什麼疑問,晚上再說。”
一路上夏唯欲言又止了幾次,終究是忍不住,在車停下來的時候,問:“你們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紀昭南微笑着解開她的安全帶,說:“哪有什麼算盤,只是陪人唱出戲罷了。”
夏唯顯然不滿意他這個回答,微微嘟着嘴。
紀昭南看着她微嘟的紅脣,笑了笑,靠近她,夏唯眨了眨眼睛,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立即轉頭,但還是晚了一步,他伸手勾住她的後腦勺,灼熱的脣就砸了下來。
一個*的吻結束,夏唯的臉已經紅了,她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埋怨道:“我的同事都在外面呢?”
紀昭南看了看都貼了深色反光膜的玻璃,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爲她理了理頭髮。
“什麼都不要想,注意身子,不要工作太久,嗯?”
夏唯點點頭,然後推開車門下車,走進寫字樓。
夏唯剛下電梯就感覺到大家看她的目光有些不一樣,有兩個在低頭說着什麼的,看到她像是見到鬼似的立即分開,佯裝無事的離開。
夏唯帶着滿肚子的疑惑來到辦公室。
“小孔,給我一杯熱茶。”
“哦,好。”
正發呆不知道想什麼的孔辛立即應着站起來去給夏唯泡茶。
夏唯發覺了她異樣,在她把茶端過來的時候,問:“我發覺你們一個個的有些不對勁,發生什麼事了?”
孔辛不想隱瞞夏唯,猶豫了一會兒,才問:“唯姐,你看今天早上的財經報道了嗎?”
夏唯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一定是和紀昭南的突然離職有關了。
夏唯點點頭,“看了,很精彩。”
孔辛的嘴巴張得圓圓的,看着夏唯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問:“唯姐,你不傷心或是難過嗎?”
夏唯笑笑,說:“我爲什麼要傷心難過,他有更多的時間陪我和兒子,我應該高興纔對啊!”
孔辛仔細的瞅了她一會兒,發現她臉上真的沒有她所想象的那種傷心難過的情緒,便“哦”了一聲,皺着眉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尼亞從早上就在工作室裡忙,一直忙到了快下班纔出來,很顯然她也知道了紀昭南離職的事情,一出來連一口水都沒喝,就拉着夏唯問東問西起來。
夏唯耐心的一一回答着她的疑問,趁她發愣的空當,轉身倒了一杯水給她。
尼亞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呆呆的接過水,喝了一口,問:“你男人他真的把股份都賣了?”
夏唯點點頭,“是的,都賣了了,一點也沒有留下。”
尼亞的眼睛裡出現一絲晶亮嚮往的光芒,嘆道:“不知道是誰那麼有錢,一下子買走那麼的股份?”
夏唯一句話打破她眼睛裡幻想的心形泡泡:“人家已經有主了,沒你的事了。”
尼亞的臉垮了垮,瞪了夏唯一眼說:“我吃不到難道還不讓我想想啊!”
夏唯把包包挎在肩膀上:“那你好好想吧,我要下班了。”
尼亞看着她聽着大肚子的身影,說:“服裝展結束了,你就回家待產吧!你那個形象太影響我們工作室的形象了。”
夏唯回頭朝她笑笑,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紀昭南雙腿交疊着,雙手插在口袋裡靠在車身上,閒適優雅的姿態引得過往的女職員紛紛側目。
紀昭南視而不見,眼睛注視着大廳的方向,當看到一個匆忙的身影時,脣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他邁動長腿朝她走過去。
夏唯走得快,有些氣喘,紀昭南溫柔幫她順着,開玩笑道:“我又不會跑掉,走這麼急做什麼?”
夏唯笑笑:“我是害怕你跑掉了。”
“你在這裡,我還能跑到哪裡去。”
夏唯偷偷的瞄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人,便快速的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笑道:“每次你說情話的時候,都特可愛,我都忍不住要親你。”
紀昭南比她笑得還得意,湊近她的耳朵說:“那我每天都對你說。”
夏唯笑着推開他,兩人正欲走向車時,聽到身後有人喊:“紀先生,紀夫人。”
夏唯回頭只見張總帶着公司一行領導走過來,還沒走到呢,就一個個低頭哈腰的笑着伸出手。
“紀先生,好久不見啊!”
紀昭南禮貌的和他們握手,又說了一些客氣話。
“夫人承蒙張總照顧,紀某一直心存感激。”
張總臉笑得都皺得像核桃了,說:“哪裡哪裡,夫人能來我們公司,那是我們公司的榮幸啊!”
夏唯適時的微笑着插了一句話:“張總你客氣了,自進公司就一直爲你添麻煩,我還沒有好好正式向你道歉呢。”
“沒有沒有,我們公司現在之所以有這麼好的名氣在外,那還不是因爲紀夫人您的緣故,是我應該謝謝紀夫人。相請不如偶遇,我們正要去吃飯,紀先生和夫人不嫌棄的話就一同前去,可好?”
夏唯看了紀昭南一眼,紀昭南笑道:“實在不湊巧,兒子還在幼兒園等着我們呢,下次吧,下次我請各位。”
紀昭南話說出來,即使張總再想挽留,也不得不點着頭,微笑着送他們離開。
走了幾步,夏唯還隱隱聽到後面的說話聲。
“張總,紀先生現在可以說是敗將一個,你爲什麼還對他示好?”是嚴總的聲音。
“你懂什麼!”張總斥了嚴總一番,“這事情還沒到最後,誰敗還不知道呢!”
夏唯看了紀昭南一眼,他的神情沒什麼變化,在感覺到她的注視時,給他一抹溫柔的微笑。
夏唯低着頭看着兒子,樂樂偎在紀昭南懷裡也揚着頭看着夏唯,母子倆看了一會兒,夏唯嘆了一聲,蹲下去。
“疼嗎?”
一定很疼,要不然那眼眶裡也不會有淚水打轉,瞧那一塊烏青的於痕,不知道用冰袋敷多久才能消去。
樂樂乖乖的點頭,毫不隱瞞:“疼。”
“有和小虎打架了?”
樂樂搖搖頭,說:“小虎打不過我。”
“那這是被誰打的?”
紀昭南聽着夏唯的話帶着點兒氣兒,趕緊抱起兒子,說:“兒子,走了,我們回家。”
夏唯跟在身後,樂樂發現夏唯一直責備的看他,他心裡本就因爲自己被人打兒委屈,媽咪不哄他也就算了,還拿眼睛瞪他,樂樂的小心肝很受傷,他轉過頭,趴在紀昭南肩膀上,把臉埋在紀昭南的脖子裡。
紀昭南看了兒子一眼,笑了笑,轉頭看着臉色不好的夏唯,道:“你把兒子嚇到了。”
“他才嚇到我了呢,這才消停幾天啊,又和人打架了。”
夏唯既生氣兒子和人打架,又心疼兒子被人打,聲音也是氣急敗壞的。
紀昭南安慰的拍了拍懷裡的兒子,又欺到夏唯身邊哄着她:“男孩子嘛,哪有不打架的,呵呵,我小時候比兒子調皮多了,一天打幾次呢。”
“兒子就是像你才這麼不聽話。”
夏唯氣得推開他,走向車裡。
樂樂看了夏唯一眼,擡頭問紀昭南:“爸爸,媽咪會不會打我?”
紀昭南揉揉兒子的頭,笑道:“不會的,媽咪不捨得。”
紀昭南打開車門,剛想要把兒子放到副駕駛座上,夏唯放軟了聲音說:“讓寶貝坐這裡。”
樂樂看了紀昭南一眼,紀昭南笑道:“兒子,去和媽咪坐。”
看來樂樂是真擔心夏唯會打他,不敢靠着夏唯坐,貼着另一邊的車門,那小模樣別提多可憐了。
夏唯開始的時候不管他,堅持不到三分鐘,就忍不住了,對兒子道:“寶貝,過來,媽咪抱。”
樂樂看了夏唯一會兒,然後蹭蹭蹭的蹭到了夏唯身邊,夏唯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心疼的看着兒子烏青的左眼,問:“還疼嗎?”
樂樂點點頭,又搖搖頭。
夏唯嘆息一聲,說:“閉上眼睛,媽咪幫你吹吹。”
樂樂乖乖的閉上眼睛,夏唯輕輕的爲他吹着。
回到家裡,樂樂乖乖的躺在沙發上,夏唯拿着冰袋敷着他的淤青處。
“寶貝,是誰把你的打成這樣啊?”
樂樂可能也覺得自己這樣很丟臉,哼唧了半天才道:“是韓子銘。”
“韓子銘?”夏唯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他是新來的小朋友。”
那怪不得了。
“新來的小朋友爲什麼打你?”
樂樂動着要坐起來,夏唯壓着不讓他動。
“韓子銘拉然然的裙子,把然然弄哭了。”
哎,又是英雄救美的狗血劇情啊!
“所以,你就和他打了,可是沒想到他這麼厲害,被他反過來揍了一頓。”
樂樂不服氣的哼哼的兩聲說:“韓子銘他練過跆拳道。”
夏唯看着兒子那燃燒着怒氣的小眼神,忍不住笑了,說:“所以呢?”
“媽咪,我也要去練跆拳道。”
夏唯看了兒子好一會兒說:“連跆拳道不僅很辛苦的還有可能會受傷,弄得全身都是傷,比屁股被打開花還要痛,這樣你還決定要練嗎?”
樂樂的臉上出現一絲畏懼,但是又不想放棄,就那麼看着夏唯不說話。
紀昭南換了衣服下來,看了兒子一眼,一邊接過夏唯手裡的冰袋一邊問:“兒子怎麼了?”
夏唯無奈的嘆了一聲,上樓換衣服去了。
紀昭南把兒子摟在懷裡,問:“兒子,媽咪又訓你了?”
“爸爸,我要學跆拳道。”
紀昭南愣了一下,看着兒子堅決的模樣,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笑問:“怎麼想起來學跆拳道了?”
“韓子銘他學了跆拳道,所以我纔打不過他,爸爸,我要學跆拳道。”
“不怕累?”
樂樂搖搖頭,“不怕。”
“不怕痛?”
“不怕。”
紀昭南笑着揉揉兒子的腦袋,“好樣的,爸爸明天就帶你去報名。”
樂樂高興的歡呼了一聲,想着可以學跆拳道把韓子銘打倒,樂樂小朋友又是興奮又是激動的,吃晚飯就央求着紀昭南教他幾招,父子倆精神很好,尤其是樂樂,一直持續到半夜纔算消停。
夏唯早就堅持不住躺在*上睡着了,迷糊中感到有人壓着他,她哼哼了兩聲,把他推開:“別鬧,明天還要早起。”
紀昭南又吻住她的嘴,解開她的衣服,溼熱的吻順着脖子胸部一路烙了下去,夏唯掙扎了幾下,被他輕易化解,也就不再掙扎了,繼續閉着眼睛睡。
紀昭南的問來到她圓滾滾的肚子上,親了一會兒,柔聲道:“寶寶,我是爸爸,聽到爸爸的話了嗎?叫聲爸爸。”
夏唯被他鬧醒了,只是不願意睜開眼睛,這會兒聽到他幼稚的話,撲哧一聲笑出來,用腳踢了他一下,說:“寶寶纔多大啊!”
紀昭南抓住她的腳,溼熱的吻落在她白玉一般的腳上,夏唯的神經一麻,身子忍不住一顫,喘道:“不要,好癢。”
紀昭南又一路由下到上的吻上來,懸浮着身子捧着她的臉,吻住她的脣。
每次接吻,夏唯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他的氣息全部融進了她的嗅覺裡,舌尖的熱度和力度幾乎要將她融化,肺腔裡的空氣越來越少,她想要更多的空氣,她需要更多的氧氣,可是一呼吸便都是這個男人的氣息,他的氣息滲進了她身體的各個角落,灼燒着她的身體,燃燒着她的靈魂。
夏唯覺得自己快死了,只能緊緊的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東西,她尖細的指甲在他的肩膀上深深的陷了下去。
紀昭南移開嘴脣,埋在她的頸項間,輕啄着那裡柔嫩的肌膚。
紀昭南今晚很有耐心,前夕做得很足,不過夏唯還是有些害怕,身子在他手下不停的顫抖着,驚慌的捉住他的手。
紀昭南輕輕的吻着她的背,含着她的耳垂道:“我問過醫生了,這樣體位對孩子好,不容易壓到孩子。”
夏唯的臉一直都是紅的,就是是再紅點也看不出來了,可是聽了他話,她還是很害羞的埋在被褥裡,嘟囔着問:“你說有事找醫生就是問這事嗎?”
紀昭南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肩膀道:“這可是大事。”
夏唯含羞帶嗔的罵了一句:“*!”
激情的濃處,夏唯把頭深深的埋在被褥裡,緊緊的抓着*單,壓抑的*聲如小手一般撩撥着紀昭南幾欲崩斷的神經。
……
紀昭南撈住她軟綿綿的的身子,輕輕把她放到*上,看着她一臉迷醉的模樣,笑道:“舒服嗎?”
夏唯嬌羞的捶了她一把,蒙上杯子。
紀昭南笑着拉下杯子,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夏唯搖搖頭。
“那就是很舒服了。”
紀昭南得意的臉,看起來十分的欠扁。
夏唯這會兒全身發軟,激情的餘韻還在體內竄動,使出全力的一拳對於紀昭南而言無異於搔癢。
紀昭南呵呵的笑着握住她的手親了親,然後下*拿來毛巾和熱水幫她清洗。
睡覺前,夏唯在紀昭南懷裡嘟噥了一句:“你是個色.鬼!”
紀昭南對與這個稱呼並沒有什麼不滿意,幽深的眸子閃着明亮的光芒,他低下頭在她耳邊笑說:“是個專門色你的色.鬼!”
夏唯笑着張嘴咬在她*的胸膛上,紀昭南抖了一下,不是因爲疼痛,而是因爲一股酥麻的塊感。
紀昭南擡起頭她的下巴,含住她的脣狠狠的廝磨了一番,說:“知道我是個色.鬼,還專意挑/逗我,折磨我是不是?”
夏唯張嘴輕咬住他的食指,媚眼如絲,清波流轉的望着他。
“就是折磨你,讓你有得看沒得吃,誰讓你剛纔那麼欺負你。”
紀昭南又低下頭狠狠的吻了她一番,明亮幽沉的眼神發狠的盯着她說:“小妖精,等女兒生下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夏唯笑着偎在他懷裡說:“生了女兒,我緊接着要再爲你生個兒子。”
紀昭南盯着看了好一會,一把摟住她:“不行,我要把我的賬都討回來了,你才能再懷孕爲我生兒子。”
“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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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昭南下車看着樂樂站着不動,一直盯着學校門口的方向看,問:“怎麼了?”
樂樂指了指站在學校門口的一位小男孩,說:“爸爸,他就是韓子銘。”
紀昭南瞧着兒子那模樣,知道他心裡是有些害怕了,看了無奈得直搖頭的夏唯一眼,蹲下去,說:“寶貝,你是男子漢,被打敗了不要緊,重要的是敢於面對,不害怕,知道嗎?”
樂樂眨了眨眼睛,明顯一副不明白的表情,但還是乖乖的點點頭。
紀昭南指着韓子銘問:“就是他把兒子你的眼睛打青的是嗎?”
樂樂點點頭,低垂着頭一臉喪氣的模樣。
紀昭南把兒子轉過來,面對着幼兒園大門的方向說:“看着那個韓子銘,直直的走到他身邊,對他說,韓子銘,我不怕你,這樣寶貝就真的不怕韓子銘了,也才能把他打趴下。”
樂樂眨着眼睛看着紀昭南,紀昭南又重重的點點頭,把兒子推出去。
樂樂磨磨唧唧的直走了幾步,又折回來,抱住紀昭南的腿,說:“爸爸,我學跆拳道再去找他。”
紀昭南看了兒子他媽一眼,彎腰抱起兒子,說:“那學完跆拳道再去吧!”
服裝秀已經在籌備了,夏唯這幾天只要一進到公司就忙得停不下來,有些事情只要孔辛去辦就行了,但是她又不放心,能親力親爲的就自己跑一趟。
尼亞勸說了不知道幾遍了,她嘴上答應着,但是依舊不顧身體照舊來回忙活,看着她挺着個大肚子走來走去的,尼亞的心都跟着吊起來了。
這不,才從工作室回來,茶水都沒有喝上一口,又坐下來翻看設計圖。
尼亞把設計圖奪走扔到一邊,把一杯熱茶放到她面前。
“瞧你那什麼臉色,不知道還以爲我們這些人都是擺設呢,活都讓你一人幹完了。”
夏唯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我也是想到這可能是我的最後一場秀了,所以有些緊張嘛!”
“再緊張也要顧身體啊,孩子重要還是秀重要?”
夏唯毫不猶豫的說:“當然是孩子重要啊!”
尼亞睨了她一眼:“知道就好。哎,要是讓紀昭南知道你這麼挺着大肚子工作,不定會氣成什麼樣呢?”
夏唯立即放下茶杯,拉住她的手,說:“尼亞,你千萬不能告訴他,反正還有兩天就結束了,服裝秀一結束,我立刻請假回家待產。”
尼亞嘿嘿一笑,“這還差不多。”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夏唯的手機響了,是紀昭南打來的。
夏唯接通,笑道:“昭南。”
“還在工作嗎?”
“沒有,在喝茶。”
“我今天有些事,可能會晚點回去,我會讓老林去接你和樂樂。”
“不用了,我們自己……”
夏唯自動就不說了。
“聽話,有什麼事情,立刻給我的打電話。”
“嗯,你也小心點,不要喝太多的酒。”
紀昭南掛斷電話,看看時間,站起來,拿起衣服走出去。
邵陽已經等在門外了,看到他,立即打開車門。
紀昭南坐上車問:“人都到齊了嗎?”
邵陽點點頭,“已經到齊了。”
紀昭南沉沉的嗯了一聲,陰暗中的臉看不出什麼情緒。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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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管家敲了敲門,聽到裡面的應聲,才推門進去。
“老爺,人帶來了。”
曾老爺子沒有轉過身子,曾管家回頭看了一眼,林向光才瘸着一條慢慢的走進來,看着那個面對着窗戶而立的老人,本能的感到一股畏懼。
“老爺子。”
曾老爺子轉過身,看了林向光一眼,道:“坐吧。”
林向光有些誠惶誠恐的點點頭,坐在沙發的一角上。
曾老爺子的眼皮微微一擡,卻沒有說話,端起茶盞,啜了一口。
林向光本就是膽小鼠輩,從知道曾老爺子要見他那一刻就心惶惶不安的,他知道曾老爺子對曾玥是疼愛有加的,要是曾玥把他曾經下藥將她迷.殲的事情告訴曾老爺子,那他不就死路一條了嗎?
林向光想到這裡身上一陣陣的冒汗,端起茶仰頭灌了一口。
曾老爺子看着他,說:“聽說你和我孫女認識?”
曾老爺子這樣問,那就表明他什麼都知道了。
聽着曾老爺子平靜無波的聲音,林向光擡眼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移開,腿忍不住顫了起來,他用手按住,發現手也跟着顫了起來。
“是,是的。”聲音自不用說,還是顫抖的。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林向光驚懼的目光漸漸的浮現一抹狠光,不由自主的捏緊的手裡的杯子,恨意籠罩着他,他完全忘記了害怕。
“紀昭南用計吞併了我的公司,是曾小姐在我爲難的時候搭救了我。”
“那你又是怎麼報答你的救命恩人的呢?”曾老爺子的聲音驀地一沉,同時響起的還有茶杯摔落在地的聲音。
林向光嚇得一哆嗦滑下沙發,跪着在地上,連連求饒。
“曾老爺子饒命,向光以後再也不敢了,以後一定把小姐當奶奶伺候着,曾老爺子饒命!”
曾管家跺了林向光一家:“狗東西!”
林向光打了一個滾,又立即跪好,繼續求饒。
“……這一切都是紀昭南害的。”
曾老爺子慢慢的轉過身子,微微眯眼盯着他:“紀昭南?”
林向光點點頭,“是。”
“你很恨紀昭南?”
紀昭南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把紀昭南千刀萬剮也不足以泄我心頭之恨。”林向光說完,又拍着自己的腿說:“這條腿就是拜他所賜,從那時起,我就發誓,只要我林向光活着一天,我就絕對不讓姓紀的好過!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他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