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梓謙氣急,他的眼眸變得冰冷,“你再說一遍。”
“這麼失望的話,爲什麼不離婚?既然你還要一味的猜測和懷疑,就真的沒有什麼意思了,離婚吧!”許絨曉語氣淡淡,眼眸卻是再也沒有再退縮。
歐梓謙緊跟着上前一步,發現她渾身都在顫抖。
這是他們夫妻倆的事情,顧江程本來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嘴角還有些疼,但看着許絨曉,他的心更疼。
他走上前,站在許絨曉的身邊,露出擔憂的神色,“是不是又難受了?我扶你去牀上休息。”
說完他伸出一隻手,剛碰上許絨曉的胳膊,她的身體向後到了過去。
“絨曉!”歐梓謙一手推開顧江程,一手拽住許絨曉,將她往自己懷裡帶。
顧江程冷冷地看着他,“現在知道着急了?她本來就發了高燒,你還與她糾纏。”
歐梓謙猩紅的眼眸瞬間冰冷下來,他摟着許絨曉的身體,才發現她渾身滾燙,耳後根已經通紅了。
他竟然沒有注意這些,還以爲她是惱羞成怒,纔會這樣。
“她生病了,你爲什麼一直不開口說?爲什麼不把她送到醫院,還讓她呆在你這裡!”歐梓謙反問。
顧江程覺得可笑,“如果不是你突然闖進來,她的高燒馬上就能退了。”
“還好我來了,否則她燒壞了,有人還想佔她便宜!“歐梓謙把許絨曉打橫抱起,強勢地宣告他的主權。
許絨曉手臂綿軟無力地搭在歐梓謙的肩膀上,頭腦混混沌沌的,聽到他的話,懨懨地皺眉,“我不去醫院!”
歐梓謙低頭,用凌厲的不容拒絕眼神看着她,“必須去!”
許絨曉掙扎了兩下,實在是沒有力氣,歐梓謙把她抱在懷裡,手像鐵鉗一樣一動不動。
“不去不去!我不想去醫院!”
顧江程皺眉,脫口而出道:“她都說了不想去了,你把她放下來!”
“她是我的老婆,她的事情當然是由我來管,你閃開!”歐梓謙毫不退讓,咄咄逼人。
光他說的她是他老婆這幾個字,就有足夠的理由讓顧江程不要多管閒事了。
可是看着許絨曉難受的模樣,顧江程無法做到視而不見,“你應該尊重她的意見,而且,她都說了,要跟你離婚!”
歐梓謙的目光越發深沉,冷的嚇人,“我們不會離婚,就算她死了,也都是我的女人,你永遠都不要幻想!”
顧江程嗤笑,堅定地說道:“一旦她做出要離婚的決定,我會無條件的支持她!”
顧江程的話,無疑很大程度上刺激到了歐梓謙。
兩個男人的爭鋒相對,他們之間的鬥爭已經擺到了明面上,一個冷靜如水,一個怒火滔天,許絨曉能感覺到歐梓謙馬上就要爆發出來的怒氣。
“你做夢!”歐梓謙抱着許絨曉,在經過顧江程身邊的時候,用低沉的,冷酷的語氣說道。
“歐梓謙,我說了我不去醫院,你管不着!”許絨曉被他抱在懷裡,本來身體就很熱,被他這麼一抱,更熱了。
“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樑雅芝,那就換病房。”他說。
與剛纔的暴怒截然不同,歐梓謙此時對她說的話,輕言細語,像生怕打攪了她一樣。
“跟她沒關係,不想看見你。”許絨曉嬌喘,鬱悶地說。
“我會照顧你,等你傷好了,如果還生氣,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歐梓謙把她塞到車裡,低着頭對她說道。
他那麼溫柔地對她,換來的卻是她的冷眼相對。
“離婚呢?也可以嗎?”許絨曉冷淡地說。
歐梓謙臉色一沉,薄脣緊抿,關了車門,發動車子,方向盤一轉,車子立馬駛出顧家的別墅。
“離醫院還有一段距離,你先睡一會兒。”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許絨曉的聲音,歐梓謙說道。
回答他的是許絨曉均勻的呼吸聲。
夜幕下,歐梓謙把車開回了醫院,許絨曉還沒有醒過來。
他打開副駕駛的門,盯着她的睡顏看了一會兒,心裡涌現出一股愧疚之情。
他太大意了,只顧着發脾氣,竟然沒發現她正發高燒。
明明身體不舒服,卻總是強忍着不說出來,她就甘心吃這樣的虧!
歐梓謙籲出一口氣,彎腰將她抱起。
醫院裡,他吩咐護士換了一件病房,護士給她打了針,這一晚上,他都守在她身邊,一直到了天亮,也不曾閤眼。
許絨曉醒來的時候,感覺手有點疼,睜開眼一看,手背上貼了一張創口貼。
那種渾渾噩噩的感覺好像也沒有了,高燒應該退了。
她身上的睡衣也被換成了病服,許絨曉腦袋裡猛地清醒過來,是誰給她換的衣服?
可是再一轉眼,就看到了另一個男人,正坐在牀頭,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醒了?還有不舒服的嗎?”歐梓謙沙啞着聲音說道。
他的模樣看上去有些疲憊,襯衫衣領都歪了,眼裡卻很是精神。
應該是他,該死的,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除了給她換衣服,他還有沒有做其他的事情?
她完全忘記了。
看到許絨曉醒來,他都不敢太激動,只是淡淡地壓抑着內心的情緒,溫柔地問她。
許絨曉眨了眨眼,籲出好大一口氣來,“你出去吧!我不想見到你。”
歐梓謙皺眉,“纔剛醒就讓我出去,如果昨天不是我把你送到醫院,你腦子都要燒壞了,三十九點八度的高溫,你以爲是好玩的嗎?”
又是這樣的語氣,許絨曉已經聽厭了,“燒壞了也跟你沒有關係。”
歐梓謙忽然站起來,坐到牀邊,牀一下子就塌陷下去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許絨曉渾身一顫,用力地甩開,“別碰我,出去!”
“我非要碰你,你能怎樣?”歐梓謙說完,大手捧起她的臉,低頭在她脣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唔……”
很快他就離開了,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現在我碰了你,你想把我怎麼樣?”
見許絨曉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玩心大起,又低頭,啄了她一口,“什麼感覺?”
“咳咳!”許絨曉氣得咳嗽起來,“噁心的感覺!”
歐梓謙眉宇皺了皺,噁心?
她竟然說他噁心?
無法忍受!
“你說什麼?”他眯起眼睛,露出危險的精光。
“噁心,我看到你就煩,看到你就覺得頭痛!”
她的話太狠毒,讓他第一次有了嚴重的受挫的感覺。
可是她現在是病人,不能對她發脾氣,就算再生氣,他也必須要剋制住!
“嗯,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他不鹹不淡的語氣裡,全都是滿滿的寵溺。
可許絨曉什麼都聽不見,她只是冷笑了一聲。“歐少爺,你出去吧,我會聯繫律師,來商討我們離婚的事情。”
又把離婚搬出來了,簡直不能忍!
歐梓謙的怒火完全被激發了出來,他伸開雙臂,從後面緊緊摟住她的腰,“離婚?你休想!死你都是我的人!”
“歐梓謙,你放手!”許絨曉掙扎着,後背隱隱又痛了起來。
“你永遠都是我的女人,你必須履行做妻子的義務!”歐梓謙一隻手就捉住她不安分亂動的小手,另一隻手扭轉她的頭,迫使她仰頭看着自己。
“現在我需要檢查一下,你有沒有被別的男人碰過!”歐梓謙說完,手一下子就從領口探進了她的衣服裡面。
被他溫暖的大手一觸碰,許絨曉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可惜她的另一隻手被他握住,無法掙脫。
“你下流,無恥!”許絨曉憤憤地罵他。
“你是我老婆,我碰你理所應當!”
“不要……你太過分了,歐梓謙,我跟你拼了!”許絨曉低頭,想咬住他的肩膀,歐梓謙頭一偏,對上了他的脣。
許絨曉雙手撐在他的胸膛,用力一推。
歐梓謙吻得忘我,猝不及防地被她這麼一推,差點掉下牀,他扶住一旁的桌子,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脣。
許絨曉得到自由,大口呼吸,警惕地看着歐梓謙。
“別過來。”許絨曉瞪着眼睛看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根領帶,走過來抓住她的手,綁了起來。
又是這樣!許絨曉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
“歐梓謙,你這個敗類,我恨你!”許絨曉眼睜睜地看着他把自己的手給綁起來,卻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只能用言語相激。
“嘴太伶俐了。”歐梓謙不耐煩地把脣湊上來,封住她的小嘴。
許絨曉雙腿亂踹,一下子就把被子都給弄到了地上,將她的身體禁錮在懷裡。
不知道吻了多久,在許絨曉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才緩緩地離開了她。
許絨曉的脣已經紅腫了,“沒有,沒有別的男人碰我!你可以停下了嗎?”許絨曉用極近哀求的語氣對他大聲說道。
“不行,你不老實,我要親自檢驗。”歐梓謙呼出來的氣息灼熱着她的皮膚,讓她止不住的顫抖。
他在慢慢地,一點一滴,像研究一件藝術品一樣地研究她。
房間裡,許絨曉的低罵聲和歐梓謙的誘惑的聲音迴盪着。
倆人都沒注意到房間門口站着一個人。
樑雅芝手裡拿着水杯,手指用力地握住水杯的邊緣,憤怒地看着裡面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軀體。
又是許絨曉,又是這個噁心的做作的女人!
她恨不得衝上去甩許絨曉一個巴掌。
可是歐梓謙看上去是那樣享受,他好像已經深深地沉醉在許絨曉的身體上了。
不能這樣下去,一定要想辦法,想辦法讓許絨曉永遠地消失在歐梓謙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