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絨曉嚇了一跳,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一不小心,手裡的文件都掉了下來,她想彎腰去撿起來,歐梓謙堵在她身前,害得她完全不能動彈。
“你幹嘛?莫名其妙!”許絨曉無語地質問。
歐梓謙一言不發,低頭就封住她的小嘴,嘗着她口中的甘甜,脣舌相抵,好像好久沒有吻過她,她的脣軟乎乎的,一吻就停不下來了。
“唔……”許絨曉瞪着眼睛,一點都沒有歐梓謙那麼深情。
“你親夠了嗎?這裡有攝像頭!”許絨曉廢了半天勁把他推開,臉紅撲撲的,喘着氣大聲說道。
“你聲音再大點,我都不介意。”歐梓謙的背完美地擋住了攝像頭,然而還是能看到許絨曉小小的身體縮在他的身下。
許絨曉閉嘴不再說話,沒辦法,她現在還渾身顫抖着,不大點聲說話,她根本都沒辦法說出來。
“我要工作,你快回去吧!”許絨曉推搡着他,倆人中間終於有了一絲縫隙,她趁機彎下腰撿起地上散落的文件。
等她一直起腰,歐梓謙又貼了上來,手捧着她的臉頰,用魅惑的眼神看着她,“我出國這麼久,難道你不想我嗎?”
許絨曉怔住,硬邦邦地說道:“工作太忙,沒時間想。”
這個該死的女人!
歐梓謙憤怒地低頭,咬上了她的脖子。
“痛!”許絨曉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肩膀,指甲嵌進他的衣領裡面。
許絨曉又羞又惱,“放開我!停,停下來!”
歐梓謙不管不顧地狠狠地吻着,這是他給她的懲罰.
許絨曉被他弄得頭暈眼花,只見電梯內金色的鏡子前映着他們緊緊糾纏在一起的畫面,臉紅得像蘋果。
“有攝像頭啊!”她不斷地重複着這句話,希望歐梓謙能別那麼飢渴,電梯隨時有人會上來,如果被人看到這幅畫面,她以後都不用再在公司混了。
“無所謂,你是我老婆,被人看到又怎樣?”歐梓謙的頭埋在她的肩頭,含糊不清地說道。
“我有所謂,這裡是我以後要一直工作的地方,拜託你放開我行嗎?”
要發春也得找個對的時間對的地點,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
真是服了他了。
“有沒有想我?”歐梓謙忽然問道。
“都說了沒時間……”
他又用他獨特的接吻的方法來折磨她,許絨曉差點翻白眼,無奈只得繳械投降,“想了想了,非常想,可以了嗎?”
雖然是被他逼出來的答案,但這個回答聽起來還算比較順耳,至少在國外的那段時間,他是那麼瘋狂的想念她。
如果許絨曉那麼沒良心,心裡沒有他的話,他就太吃虧了。
歐梓謙意猶未盡地在她舌尖上舔了舔,才離開她。
他的脣一離開,許絨曉猛地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正好電梯門打開,她快速衝了出去。
歐梓謙摸了摸脣,好像還有她的味道,扭頭看着她離開的背影。
許絨曉呼哧呼哧地喘着氣,並沒有直接去總經辦,而是在樓道里站了一會兒。
嘴脣還是腫的,總不能這樣去見顧江程吧!
歐梓謙太過分了,竟然在電梯裡面羞辱她!
許絨曉氣得渾身發抖,狠狠地踢了一腳牆壁。
拿出鏡子照了一會兒,確定脣沒那麼腫了以後,才走向了顧江程所在的辦公室。
beisy只擡頭看了她一眼,“許經理你來了,顧總讓你進去。”然後就低頭忙工作了。
許絨曉說了聲謝,摸了摸脖子,慢吞吞地走進了顧江程的辦公室。
寬闊的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林立着高樓大廈,從這裡往下面看去,可以看到樓下的車水馬龍的道路,和整座城市的模樣。
許絨曉調整了一下呼吸,把門關上,看到顧江程正坐在辦公桌前,她走過去,“顧總,您要的資料。”
“放下吧!”顧江程隨意擡頭看了她一眼,低下頭忙工作,忽然間像是發現了什麼,再次擡起頭來。
映入他眼簾的,她的脖子上,那深深的吻痕,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許絨曉走近桌子,把文件放下後,發現顧江程一直盯着她看,心跳了跳,緊張得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脖子。
她咬了咬脣,肯定留下了脣印,該死的,都怪歐梓謙!
“那我先走了。”許絨曉偏着頭,儘量讓顧江程別看見她的脖子,見顧江程好像沒有其他吩咐,轉身正準備走。
“等等。”顧江程忽然說道,許絨曉停住腳步,扭頭看着他。
然後他站起身,繞到了桌前,走進許絨曉,“資料是你整合的,你跟我說明一下吧!”
他的語氣很淡,親自給她倒了杯水,放在了茶几上。
許絨曉走到沙發上,尷尬地攤開資料。
顧江程裝作沒看見,心裡卻好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有些癢,還有點疼。
歐梓謙回到公司,在窗前站了一會兒,把荊楚叫了進來。
“總裁,有什麼吩咐?”荊楚站在他身後,問道。
歐梓謙偏了偏頭,“你去幫我聯繫比較有名的授課廚師,還有買一些食譜書籍,越快越好。”
荊楚愣住,歐梓謙又補充道:“這件事你親自去做。”
歐梓謙的總經辦有一堆秘書和助理,他通常都只把任務吩咐給荊楚,再由荊楚去安排底下人做事。
這一次的事情,雖然聽上去就是一件小事,他卻叮囑讓荊楚親自做,這讓荊楚瞠目結舌。
但歐梓謙的話,他是肯定不能質疑的,“好的,我這就去辦。”
他發現他家總裁最近的吩咐都越來越奇怪了,和平時的作風完全相反啊!
歐梓謙繼續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腦海中想起盛澤的員工說顧江程送飯菜給許絨曉吃的話。
現在想起來,還氣得想打人。
他決定要學一手,他的老婆,當然要吃他做的東西了,別的男人想鑽空子,門都沒有!
忙碌了一天,許絨曉回到家,發現家門口的鞋櫃上放着一雙男士皮鞋,就知道是歐梓謙回到家裡了。
不自覺地又摸摸脖子,正想衝到客廳去找歐梓謙理論一番,忽然聽見噼裡啪啦的聲音。
她皺眉,快速換了鞋,順着聲音的來源走進了臥室。
歐梓謙正坐在牀上,雙手在胸前不知道在幹什麼。
“你在幹嘛?”她放下包,走過去一看,歐梓謙的手指頭上面,竟然全都是創口貼。
她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道:“怎麼了?手怎麼變成這樣了?”
“咳咳,沒事,不小心弄的。”歐梓謙眼神閃躲,隨口胡謅道。
許絨曉一把抓住他的兩隻手,放在眼前看了看,“不小心?你上哪兒不小心弄的?”
“就是不小心刮傷了。”歐梓謙看着她關切的模樣,心裡很是高興。
看來爲了能給她驚喜,千辛萬苦跑去學做菜,手指不是被切到就是被油燙傷,也都是值得的。
許絨曉不信,狐疑地皺眉,“刮傷?你這養尊處優的,還有什麼東西會把你給傷害到?到底是怎麼弄的?”
歐梓謙從她手裡抽回手,不耐煩地說道:“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囉嗦,說了沒事就沒事了。”
許絨曉愣住,好半天才喃喃道:“痛死你算了。”
歐梓謙脣角嚅動,還是沒說實話,都說了要給她驚喜的,一定要保密,一定要做好。
他肯定會比顧江程做的更好,到時候這個傻女人還不得感動死。
這幾天,荊楚的臉都成了苦瓜色,他在歐梓謙手下做過這麼久的事,被罵的次數也很多,可是從來沒有像這幾天這麼難熬過。
簡直就是度日如年,尤其是在歐梓謙叫他進廚房的時候。
“來試試,這道菜味道怎麼樣。”歐梓謙把一個盤子遞給他。
荊楚望着那道已經被炒成黑色的青菜,皺皺巴巴的葉子,綠油油的湯水,嚥了咽口水,頓時覺得看着菜的樣子就已經吃不下去了。
剛吃了一口,就衝到衛生間全吐了出來。
回來的時候,看見歐梓謙臉色黝黑,荊楚嚇得魂兒都沒了,乾巴巴地說道:“其實還好,就是味道有些澀。”
“澀?”歐梓謙重複道。
荊楚硬着頭皮點頭,歐梓謙自己吃了一點,臉色如常,還吞了下去,還喝了好大一缸子水。
吃自己做的菜,就像失去了味覺一樣。
荊楚連吐了好多次,就差把苦膽汁都給吐出來了,他覺得回家要好好補補。
許絨曉不知道這些,歐梓謙爲了她拼命學廚藝,她卻還在短信之中愁眉苦臉。
沐晴晴坐在她的桌子的對面,看着她的手機時不時就響起,笑着說道:“喲,哪個帥哥啊,這麼執着。”
許絨曉臉色很僵,乾笑道:“沒,就是一個普通朋友。”
“肯定是男的吧!這麼纏人啊!”沐晴晴靠在桌上,打趣道。
許絨曉把手機拿的遠了一點,不想讓沐晴晴看到她是在跟誰發短信。
這個該死的宋景奕,囂張又讓人厭煩,發短信的時候還要發圖片,一會兒發自己吃飯的圖片,一會兒又發他在工作的模樣。
就連睡個覺,都要讓人擺拍,然後發過來。
許絨曉對他已經審美疲勞了,現在聽到手機短信一響就想吐,可是宋景奕根本不會放過她,如果她不回覆,他一定會發到沐晴晴那裡去。
“是不是第二春到了?”沐晴晴笑着說道,“恭喜你,終於脫離歐梓謙了。”
許絨曉口裡比吃了黃蓮還苦,對沐晴晴說的話,她只能一笑代之。
看來現在連心酸的事情,都不能像她這個最親密的好朋友訴苦了。
“沒有,胡說什麼呢,就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許絨曉含糊不清地說道。
沐晴晴撇撇嘴,“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說完又低頭拿出自己的手機,還是沒有短信進來。
許絨曉那邊手機“叮咚叮咚”響個不停,她這邊卻靜得一點消息都沒有,真是鮮明的對比。
宋景奕到底還記不記得她?爲什麼一直不給她發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