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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故事的另一個版本

第51章 故事的另一個版本

我關上了淋浴,朝江植伸出手去拿手機。真是江海濤的未接來電,時間在五分鐘之前。

江植在我看手機的時候,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浴室門砰的一聲關上。

我用浴巾擦了手和頭髮,站到鏡子前。給江海濤打了回去,他很快就接了電話。低聲問是不是吵醒我了。

我用手把鏡子上的霧氣抹去一片,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回答江海濤:“沒有,失眠一直沒睡着,你睡過了嗎。”

江海濤在手機那頭呼吸很重,隔了幾秒後才說他睡了一下,醒了就給我打電話了,年紀大了總是醒得早。

我知道他絕不會只爲了跟我說這些無聊的話才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可他要跟我說什麼呢。

“你跟江植在一起嗎。”江海濤又說了些別的後,終於問我了。

鏡子上的水霧再次讓我看不清自己的臉,我又用力抹掉了一大片水汽,吸了吸鼻子說是跟江植在一起。跟着他從別墅搬到五號樓頂樓了。

“這些天我會很忙,我爸出殯的那天,你也來吧。”江海濤沙啞着聲音在手機那頭說,沒問我江植爲什麼搬到了頂樓。

我從鏡子裡看到了自己眼神中的意外之色。

“我去那兒……好嗎。”我等了一陣纔開口問他。

江海濤馬上回答,“那天會有很多人,沒人會注意到你的,你別跟江植一起來就行。”

“好。”

我從浴室裡出來時,正還看到換好衣服的江植正站在入戶門口,一隻手握在門把手上,正要開門。

如果我不是恰好這時候出來,他看來是要不告而別了。

江植看了我一眼,“我留了一張卡給你。你今天找時間去買一身適合參加葬禮的衣服。”

我還沒開口說話,江植已經開門走了。

上午九點多我走出去時,外面還在下着雨,今年奉市的初秋有點反常,雨水太多了。

我出來走到毛莉家的小花園時,習慣性地朝裡面看了看,不知道經過昨天那番談話,毛莉現在在哪裡。

到了小區門口,我等着打車,剛在路邊站了一會兒。就看到了江海濤的車開了過來,停在我身邊不遠的路邊。

車門打開,老汪從車裡下來,頂着雨朝我跑過來。

“我還想到了門口再給你打電話呢,正好看見你。”老汪鑽進我打的雨傘下,跺跺腳,急急的跟我說着。

“找我有事。”我問老汪。

老汪也不看我,“嗯,江總讓我給你送張卡,讓你去挑一身葬禮能穿的衣服,明天老爺子出殯時穿。”

我面無表情看着老汪,我的錢包裡現在正揣着江植給我留下的那張卡,那也是讓我去買參加葬禮的衣服用的,現在……我忽然有點想笑。

見我沒什麼反應。老汪這才站直身子瞅我,他從衣兜裡掏出卡遞給我,“我還得去家裡接她們,你自己打車吧。”

我接過卡,看了看,明白老汪說的她們指的是誰,我也注意到老汪今天對,毛莉的稱呼有了變化。

過去,毛莉還是保姆時,老汪都是直接叫毛莉名字,後來毛莉跟了江海濤,老汪還是叫她毛莉,可今天他提起毛莉時沒叫名字,而是說了她們。

江海濤要正式給毛莉身份的事情,一定也對身邊最信任的人說過了。

我打車直奔了奉市最高檔的商場,這裡我之前陪着毛莉也來過幾次,裡面從來不會出現人流如織的景象,來這裡購物消遣的畢竟是小部分人,尤其我還是在商場剛開門的時候就進來。

早上到現在我什麼東西也沒吃過,加上昨天情緒的大起伏,跟江植的體力消耗,我經過商場裡一家咖啡店時,決定進去先吃點東西。

這家商場旁邊緊挨着奉市最早落地的一家老牌五星酒店,上次我跟毛莉來買東西時,她帶我在這裡坐過,還跟我說經常會有隔壁酒店裡的住客來這裡喝咖啡,江海濤在那家酒店裡常年包着房間。

果然,我一走進店裡,就看到有幾個人散落坐在店裡,都在低頭看手機看報紙喝着咖啡。

我點了一個三明治和咖啡後,也坐了下來。

剛喝了一口咖啡,店門就被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推開,女孩快速的走了進來,低着頭,長髮散落,可即便這樣我還看出來她是誰了。

是小瑤,就是在江植別墅裡跟李芒在一起的那個女孩。

小瑤並沒看到我,買好了咖啡後拿着就往外走,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喊她,可小瑤出了店門時卻朝我坐的地方看了過來,她也認出我了。

小瑤又進了店裡,朝我走過來。

“你也在這兒啊,昨晚怎麼沒見到你。”小瑤很自然的坐到我對面,喝了口咖啡看着我問。

我沒聽懂,納悶的看着她,“昨晚,昨晚我們怎麼會見到?”

小瑤笑了一下,我看到她一臉倦色,像是一夜沒睡過。

“哦,那我誤會了,我以爲昨晚跟江植一起來的人是你呢,你是新人吧,以前可沒見過你。”小瑤攏了攏頭髮,眼神懶懶的朝咖啡店裡的客人瞄了一圈。

昨晚……江植跟小瑤昨晚在一起,他們在幹嘛,江植一點都沒說起過,我以爲他昨夜回頂樓之前都一直在忙爺爺的後事呢。

可我並沒問小瑤什麼,只是沉默着喝咖啡。

氣氛尷尬了一陣後,還是小瑤先說話了,她舉起咖啡外賣的杯子喝了好大一口後,盯着我說,“你是叫春夏吧,都說江少爺願意跟比他大的女人玩,你真的比他大啊?你,真是他們家保姆?聽說他這半年修身養性不碰女人,我們聚了幾次他還真的就自己玩,你是頭一份呢,厲害。”

小瑤說着,衝我比了個牛逼的手勢,她的說話聲不小,引得隔壁桌的男客人皺眉朝我們看過來。

“我是,他爸爸家裡的保姆。”我只回答了這麼一句,可心裡卻因爲小瑤剛纔的話畫起個問號。

半年修身養性不碰女人……小瑤說得好像她一直跟江植認識,可是江植不是一直在國外讀書嗎,他回國沒幾天啊。

小瑤點了下頭,眼神古怪的又看了我幾眼後,站起身要走,“那我走了,有機會一起吃飯。”

小瑤走了,我再沒什麼心思繼續坐着,匆忙吃了三明治後走出去開始在商場裡尋找要買的衣服。

我最後在一個法國牌子店裡挑了一身黑裙子,付款時看着錢包裡江家父子分別給我的兩張卡,最後還是用了江植給的那張。

我拎着袋子走出商場時才發覺,雨停了,天空藍的像被洗過,人的心情似乎都被突然好起來的天氣影響,我都覺得自己沒那麼陰鬱黑暗了。

我在路上走着,拿出手機按了江植的號碼。

江植好久才接了電話,我聽到他那邊聲音挺吵,他跟我說話的聲音也挺大,“衣服買好了?”

“嗯,告訴你一下,我用了你的卡,四千八百多。”我跟他說着,低頭看了眼袋子裡的一團黑色。

“很忙,晚上再說,你回家裡收拾下東西,以後就在頂樓住了,晚上我去接你,等電話。”江植說完也不等我回答,把手機掛斷了。

我很聽話,回了家收拾東西打包,然後躺在牀上等江植的電話。

夜裡八點多的時候,我沒等到江植的電話,卻接到了老汪打來的。

老汪在電話裡問我買好衣服了嗎,爲什麼他那邊沒收到消費刷卡的通知,我沒隱瞞,直接告訴他沒用江總的卡,老汪竟然沒追問我怎麼回事,反而突然壓低聲音跟我說起另外的事。

“江總正在跟江植說話呢,兩個多小時了,誰打電話他也不接,江植的手機也被摔得稀巴爛……小曾,你看看你打個電話給江總吧,就說買好衣服的事情。”

老汪的話讓我擰緊了眉頭,我從牀上下來站到窗戶邊,“出什麼事了,他們父子吵架了?”

老汪沉默一下,才說:“是,我剛纔說的你聽懂了吧,你現在就打一下試試。”

我沒給老汪肯定的回答,也隔了幾秒後才說,“我打電話不好吧,父子間的家事我不想摻和。”

老汪在電話那頭竟然輕笑了一聲,“小曾,你是個聰明人,非要我把話全說明嗎。”

我咬着嘴脣,不說話。

“喂,在聽我說話吧,小曾,我還以爲你是那個林慶禮的女兒……既然你不是,我也還是想勸你別跟這父子攪和到一起了,江家的事情很複雜,對你沒好處。”老汪說話聲音不大,可字字句句卻透着警告的意味。

我捏着手機的手指使勁用力,看來毛莉是誰的事情老汪也知道了,他又一次跟我說了讓我離開江家的話,他對於當年的那些舊事一定知道很多。

“那你還讓我打這個電話。”我反問老汪。

老汪剛想回答我,他那邊忽然傳來一陣稀里嘩啦東西破碎的聲音,老汪驚呼了一聲後,也沒跟我打招呼,電話就斷掉了。

我再把電話給老汪打過去,他已經不接了。

雖然看不見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我已經能猜到幾分,那陣聲響一定跟江家父子有關。

可他們究竟爲什麼會這樣?江海濤從來都不是脾氣外露的性情,能讓他如此發作,江植到底幹什麼了。

我握着手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摁了江海濤的號碼,打了過去。

我以爲他不會接,做好連着打幾遍的準備時,卻不想江海濤很快就接了,“衣服買好了?”

他跟我說話的聲音裡,絲毫聽不出暴怒發脾氣的情緒,和平時沒什麼區別,只是沒了那些親密的稱呼,就像在跟下屬詢問工作一般。

“買了,方便我過去嗎,可以的話,我想過去見見你。”我從來沒跟他如此主動,說完覺得自己的心跳得砰砰的,不知道我在緊張什麼。

江海濤沒馬上給我回答,我等了足足有一分鐘之後,才聽到他說,“一個小時後,我去你家,等我。”

一個半小時後,江海濤走進了我家。

他來之前,我已經把打包好的東西都收了起來,他進門就坐到了我牀邊的一個單人小沙發裡,我看得出他臉色很差,眼圈周圍都發青。

我坐到牀邊,看着他,等他說話。

江海濤把頭往沙發上一靠,閉了半天眼睛才慢悠悠的開了口,“我把江植關起來了。”

我沒想到會聽到這個,把江植關起來……什麼意思,他們父子到底怎麼了。

跟我有關,還是跟我無關,我腦子交替旋轉着這兩個念頭。

“怎麼了……”我問江海濤,他睜開眼睛,還是不看我,仰頭望着我家的天花板,手指在沙發扶手上有節奏的敲打着。

我盯着他的手指看,明白這是他想事情時的習慣動作。

好半天之後,江海濤纔在沙發裡換了姿勢,坐直身子看向我,他沒像平時那樣跟我獨處時就讓我坐到他身邊,就只是看着我。

“春夏,你知道毛莉,是假名字吧……”

我心裡咯噔一下,和江海濤對視着,他還是問起這個了。

我有點不確定毛莉究竟在江海濤面前是怎麼說我的,怎麼說有關邵芳女人這件事的,我心裡沒那麼有底,猶豫着要怎麼回答纔對。

“她懷這個孩子身體不太好,醫生讓她住院安胎,我送她去省城的醫院了,老阿姨跟着她去的,佳佳也去了,你不用擔心她。”

江海濤進屋後說了三句話,三句話三個意思,讓人聽不透說話人究竟是什麼心思,或者說他究竟要表達什麼意思。

我抿了下嘴脣,點點頭,“走得這麼急,她也沒跟我說。”

江海濤笑了笑,擡手揉着額頭,“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發生了太多事都擠到一起了。”

“是,你要注意休息,吃飯了嗎。”我小心的看着江海濤。

“我知道。”江海濤語氣平靜的應了一聲,揉了半天額頭也不把手放下來。

我站起身朝他走過去,站到他身後,伸手在他額頭上輕揉起來,“我來吧,你放鬆。”

江海濤的手沒放下去,往後伸着握上了我的手。

我也沒說什麼,由着他握着我,開始給他按摩。

“春夏,你還沒回答我呢,你知道毛莉還有別的身份嗎……”江海濤換了一個問法,又問我。

我控制着手上的力道,回答道:“我知道,我答應過她不說的。”

江海濤的手從我手上移開,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比之前放鬆了不少,他輕咳一聲後說,“那你呢,你也跟她一樣嗎?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在南方唸書的,後來被學校開除了。”

我的腦子迅速運轉,回憶自己對念大學那段經歷是怎麼跟江海濤談起的,我是跟他說起過我被大學開除的事情,當時他沒多問,我說的也僅限於這些。役鳥爪號。

可他現在這麼問,問我是不是跟毛莉一樣……

毛莉究竟怎麼跟他說的,說了些什麼,我無從得到準確的訊息,只能自己猜。

“你想聽我嘮叨嗎,我想給你講個老故事,是真事,就是過去快二十年了,其實那天從魚泉回來就想跟你說的……”江海濤始終語氣不帶情緒的跟我說着話,我從他的聲音裡實在聽不出什麼訊息。

“你不嘮叨,說吧,我聽着。”我的手指加了點力道,移到江海濤的頭頂,繼續按摩着。

江海濤發出很舒服的一聲輕哼後,開始慢條斯理不緊不慢的跟我說起他要講的那個老故事。

我聽着他的講述,覺得自己的腦袋也開始疼起來了。

“這事情啊,恩和怨,從來都不是能徹底分得清的……”江海濤說了半天,用這句話做了個分割,暫時停了下來。

我的手也累了,也停了下來,我問他喝水嗎,說完也沒等他回答,徑自走向廚房去倒水。

離江海濤遠了,我終於可以吧眼裡的情緒暫時釋放一下,我倒着水,眼前控制不住出現我爸和我媽還有我,我們三個人站在火車站的站臺上,那是我最後一次看見我爸。

那之後的幾個月,十七年前的十二月二十九號,我再見到我爸時,他已經是根本無從分辨被大火燒焦的無數具屍體之一。

而我媽,那個叫邵芳的女人,纏滿紗布躺在醫院裡,正痛苦的哀嚎着,她是那場大火裡爲數不多沒當場死掉的人之一。

那場大火裡輕傷逃出來的人只有三個,一個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出事時正好在廁所裡,另一個不知道怎麼出去的,後來瘋掉了,魚泉人現在也經常能在街頭看到一個瘦竹竿的男人嘟囔着在街頭流浪,老魚泉人都知道他。

那第三個人……我惡狠狠的盯着倒給江海濤的那杯水。第三個人,就是現在的地產大鱷,江總江海濤。

我不知不覺就把水杯裡的水倒得太滿,溢出來的水倒是讓我清醒過來,我深呼吸一下,端着水杯一轉身,江海濤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身後,離我那麼近。

我看着他的眼睛,從那裡面什麼也看不出來。

“嚇我一跳。”我擠出笑容,把水杯遞給江海濤。

江海濤接過水杯,卻沒喝。

“我很喜歡邵芳,毛莉跟她很像,尤其在……所以她第一次走進書房給我按摩,我就把她要了。毛莉笑起來的時候,你從她身體上面看着她,實在是跟她媽媽太像了……”

我聽着江海濤的繼續講述,很想把自己立刻弄聾了。

我當然知道邵芳笑起來什麼樣子,尤其她看着除了我爸之外男人笑的時候,我也知道毛莉笑起來像她,這大概也是當初我會把毛莉扯進來的緣由之一。

我在廢墟見到毛莉第一眼,就像看到了年輕版的邵芳,我這個親生女兒和她幾乎沒有像的地方,可毛莉卻眼角眉梢都帶着她的風韻姿態。

“春夏,你家裡也有人當年死在那場大火裡了嗎,跟我說實話。”江海濤把水杯放下,擡手把我散在額前的一綹頭髮撥開。

我注意到一個問題,他今天來我家,從進門直到現在,從來沒碰我,除了摸了我的手那一下,他在跟我保持身體上的距離。

我想到了江植,他年輕帶着乖張的眼神正看着我,還笑了一下,背景是魚泉酒吧門口那一片搖曳的迷幻燈火。

江植跟他爸,說了我們的事情?

“說話啊。”江海濤把手拿開,轉身又坐回到單人沙發裡。

我跟着他走過去,等他坐下後,我迅速蹲在他面前,把手主動放到他的腿上,輕輕地摸着,眼神直視着他。

“沒有家裡人,有同學死在裡面了,出事第二天老師早上點名,有一個男生沒來。”

江海濤看着我,一動不動,好半天才點了下頭,然後跟我說:“我要跟她領證了,這次去魚泉你跟我回去,我會安排你在那邊公司裡,以後別再做保姆了,你本來就不該做這些的。”

我不解的看着他,“什麼意思。”

江海濤咳了一下,“別問了,聽我的就好,我爸還在的時候跟我說起過你,他說你絕不是做保姆靠着男人的,他出事那天喊你過去,跟你說什麼了……”

江海濤輕描淡寫的提到了這個,我聽得心跳加速。

“是我爸查出來毛莉是誰的,他找你是想問這個吧,你站起來。”江海濤用手在我手背上拍了一下,示意我站起來。

我起身,他也從沙發裡站起來,整理身上的衣服,看似對我如何回答他的問題並沒多上心。

我在他擡頭看我時,回答:“是吧,可是老爺子沒跟我說什麼就……不行了。”

江海濤嗯了一聲,擡手腕看了下表,低頭對我說:“明天早上我讓老汪來接你,五點,我走了,還有好多外地來的客人要招呼。”

他關門消失在房間裡後,我像被抽了筋骨似的,一下子癱坐在沙發裡,好久都沒動彈過。

我後來打過江植的手機,提示關機。

第二天早上五點,老汪準時過來接我去殯儀館,路上我們都沒怎麼說話,也沒人提起江植。

到了殯儀館,我看見好多人,可是看來看去都沒見到江植的影子。

今天是江家老爺子出殯,作爲長孫的江植不可能不出現,我想着江海濤告訴我他把江植關起來的話,不知怎麼竟然有些心慌了。

快到七點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江海濤,可是他身邊還是沒有江植。我望着他一臉凝重跟周圍人打招呼說話,不明白他的心思。

這可是他父親的葬禮,作爲他現任老婆的毛莉,老爺子活着時很疼愛的孫女佳佳,最主要的是江植,居然都沒出現。

這太不正常了。

江海濤從我眼前經過時,目光朝我瞥了一下,然後我看見他站住,回身朝身後看去。

我跟着他的視線去看,幾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正朝江海濤走過來,有個人被圍在這幾個男人中間。

他們越走越近,到了江海濤眼前時,幾個男人讓開一些,被圍在中間的人走了出來。

我看到了一身黑西裝的江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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