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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那人想給你最好的

阿笙,那人想給你最好的

2月末,陸昌平抵達西雅圖,具體和顧家談了什麼,阿笙是不知道的,也沒過問,那段時間其實她和陸子初都挺忙的。

伴隨2月下旬子宮辯護案落幕,阿笙在聲名大震之後,麻煩也開始隨之而來。

各種新聞採訪預約,有時候會打到陸氏公司,有時候是鑫耀,後來找尋不到門路,也不知道從哪兒獲知了別墅座機電話。

深受其擾的並不是阿笙,而是薛阿姨等人,每天接電話,找藉口拒絕,忙得不可開交。

陸子初回來聽說這事,便讓人重新換了號碼,這才清淨下來。

這邊終於沒有采訪邀約,卻有人託阿笙昔日同學穿針引線,希望阿笙能夠幫他們打官司。

她把這事說給陸子初聽,陸子初想了想說:“最近暫時不要接案子,婚禮前後很忙,你也抽不開空。”

阿笙習慣聽他的話,於是全推了。阿笙不知道的是,就在2月下旬,許曉專門找過陸子初,有意把君尚歸還給陸子初。

“那麼,你覺得誰適合管理君尚?”陸子初目光停佇在許曉的眼睛處,似是隻爲了驗證心中的猜想是否正確。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許曉都沒辦法正視陸子初這樣的目光,原本來的時候還很篤定,但那一刻就連說話的話都是虛的。

“阿笙。”她說。

陸子初眸子平靜,但脣角卻揚起了:“她不適合。”

許曉不明白了:“老闆,阿笙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最近她聲勢正旺,由她接手是再適合不過了。”

君尚是陸子初一手創建的,雖說他早已不再涉足律師界,但阿笙卻在裡面油走,事務所不交給家人打理,哪有交給外人一直打理的道理。

陸子初睇眼看她:“今天這話只當我沒聽到,回去好好管理君尚,這纔是最重要的。”

“爲什麼?”許曉垂死掙扎,給陸子初做事的人都知道,他並不是一個溫和的人,不管從事什麼行業,壓力都是難免的。

不僅是許曉了,業界所有人都相信如果君尚交給阿笙管理的話,絕對會帶動君尚再創臺階,但……老闆不願。

陸子初給出了答案,只有兩個字,他說:“會累。”

管理一家大型律師事務所,就算阿笙願意,他也不會同意的,陸子初的妻子沒必要過得那麼累。

“……”許曉徹底無語了,問題的關鍵是她也累,也想好好歇歇,近兩年常說這事,但都被陸子初四兩撥千斤回絕了,原以爲這次可以卸任輕鬆度日,不曾想……

她是很想再說些什麼的,但那天下午陸子初有一個財務會議。

向秘書走進來的時候,手裡像往常一樣抱着一臺筆記本電腦,很顯然是準備做會議記錄了,於是許曉被陸子初請了出去:“實在累的話休兩天假,想去哪兒都行,回來後收心工作,君尚離不開你。”

許曉只得把淚逼回眼眶,回去後跟自己的徒弟薛明珠說起這事,薛明珠忍不住笑了:“預料中的結果,那人別說現在不讓阿笙出來工作,以後是否同意她工作,恐怕還是一回事。”

“那也不見得,如果阿笙堅持出來工作呢?”

想了想,薛明珠說:“可能會妥協吧!”

仔細想想,陸子初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但每次妥協和退步,似乎都和阿笙有關係,所以阿笙是否繼續律師行業,還真是說不準。

……

顧城打來電話那天,t市已經很暖和了。

“已經訂了機票,我和媽3月7日那天抵達t市。”

顧城聲音不大,但阿笙還是聽清楚了,窗外陽光明晃晃的,阿笙擡手遮住眼睛,她說:“知道了。”

那天下午,唐汐登門造訪,事先打過電話:“如果沒事的話,我來串串門。”

阿笙早早便站在大鐵門處迎接唐汐,她和唐汐並不深交,每次見面言語也不太多,就像現在偶爾聯繫,但說也奇怪,情誼卻很重,彷彿深交多年。

擁抱,並肩走在林蔭大道上,這次真的是林蔭大道了,伴隨着春天來臨,樹葉蔥翠,觸目所望盡是盈盈綠色,很喜人。

家裡的樹木跟別處不一樣,效法t大校園樹木,全都穿上了“新衣”,每當到了晚上,滿樹都是彩燈,一條路都是這樣,場景是很壯觀的。

陸子初摟着她問:“燈亮了代表什麼?”

“代表什麼?”

“代表我在等晚歸的你回家。”

阿笙笑,覺得這人還真會倒打一耙,她在家裡是最閒的那個人,每天都是她等他回家,何曾讓他等過她?

阿笙由着他張羅吩咐,看着他忙前忙後,感覺周遭一切都開始變得溫馨暖人。

唐汐揹着手在花園裡轉着,說她收到了結婚請柬,裡面有句話說的好:在日常瑣碎中,挖掘最美麗的驚喜。

阿笙說,這話可不是她說的,是陸子初負責設計請柬的。

唐汐看着滿園花草,打趣道:“老實說,我和子初從小一起長大,可從來都不知道他是那麼浪漫的一個人。”

誰說不是呢!有時候和他在一起,就算是日常小事,也會心裡開出喜悅的花……

“這裡都快變成世外桃源了。”唐汐繞了花園一大圈,最後總結了這麼一句話。

薛阿姨在一旁聽了,笑道:“您應該去後院小樹林看看,那裡比這裡更美。”

“不去了,走路挺累。”唐汐握着阿笙的手:“很久沒喝你煮的茶了。”

那語氣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阿笙笑着帶她進了茶室。

煮好茶,端給唐汐,唐汐淺淺喝了一口,對阿笙說:“這幾天你在家裡呆着,外面亂成什麼樣,估計你是不知道的。”

阿笙問:“怎麼了?”

“t大求婚曝光,*之間轟動了t市,現在市民有事沒事就在議論你和子初的婚禮,猜測婚禮會有多隆重。”

婚禮是否隆重,阿笙並不知道,只說陸昌平和韓淑慧在管這事,她越說越覺得心虛,好像這才意識到她這個新娘似乎也做的太不稱職了。

唐汐搖頭失笑:“有一樣東西是長輩沒辦法幫你和子初的,比如說婚紗照。”說到這裡,唐汐轉口問阿笙:“你和子初還沒拍婚紗照吧?”

阿笙愕然,忘了。

陸家長輩太忙,很明顯也把這事給忘了。

……

這天黃昏,陸子初回來,聽薛姨說阿笙在茶室,於是推門入內,阿笙正在收拾茶具,陸子初挽起袖子幫她:“下午誰來過?”

“唐汐。”

阿笙打開水龍頭,清洗茶具,對陸子初說道:“我們需要拍結婚照嗎?”

“我最近比較忙。”陸子初把剩餘茶具端過來,放在臺面上,看着阿笙在水流中穿梭的白希手指,站在她身後把她擁在身前的同時,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阿笙不知他又想出了什麼幺蛾子,便任由他握着:“其實我覺得沒什麼可拍的,攝影師說什麼,姿勢就怎麼拍,想想都覺得累人。”

“婚禮流程其中一項就是婚紗照,不拍的話,以後不遺憾嗎?”水流中,他溫存的撫摸着她的手指,就連在她耳邊的呢喃聲都是輕輕的。

她拿他適才說過的話堵他:“你不是很忙嗎?”

“可以另想辦法。”他笑,抽出一旁的乾毛巾,把她的手從水裡拿出來,慢慢擦拭着上面的水珠。

阿笙低頭看了一會兒,不知想起了什麼,在他懷裡轉身:“以前看過這麼一個笑話,說是準新郎在拍婚紗照的過程裡很苦惱的跟朋友訴苦,說是拍婚紗照很遭罪,你猜朋友是怎麼回話的?”

陸子初見懷裡的人眉眼間笑意縈繞,*溺問她:“怎麼回話的?”

“朋友說,你一個道具,有什麼資格訴苦嫌累。”

阿笙想想都覺得好笑,陸子初也笑了,攬住她的後頸,貼上了她的脣,淺淺的吻,並不急躁,只在脣上廝磨着。

阿笙困在他懷裡,擡手撫摸他有些冰涼的頭髮,溫聲道:“我以爲你也不會喜歡拍婚紗照。”

“是不喜歡。”他並不掩飾自己的喜惡,只因在她面前,如果還要凡事收斂的話,豈非是太累了。

他們是夫妻,彼此間是不應該有任何秘密的。

“其實可以不拍的。”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是很感興趣。

陸子初是知道她想法的,聽了她的話,無奈笑笑,把她抱在懷裡,低低道:“阿笙,我想給你最好的,少一樣都不行。”

***

ps:還有一更,大概十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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