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盛也跟來了,我看到他失望又心疼的臉。
“我想辦法修好。”我安慰他,“能修好的。”
他低着頭頓在原地,不吭聲。
我推了推他,柔聲說:“真的能修好的,對不起,我剛剛只是太生氣了。謝謝你的禮物。”
他依舊不吭聲,只是摘了眼鏡。
我湊過去,看到了一顆金豆豆。
我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摟住了他,拍着他的背,說:“別哭了,是我錯了,我太沖動。真的可以修好,我保證。”
他把臉埋進了我的肩膀裡,小孩子似得說:“你別不要我。”
“不會不要你。”我就是對人家哭毫無免疫力,“別哭了,會被笑話的。”
他還是哭,說:“對不起……我不該騙你。”
“沒事,反正事出有因,這次我原諒你了。”
我都說到這份上了,繁盛果然不再哭了,我哄了他一會兒,挨着我坐到了地上。
我一邊好笑地擦着他的眼淚,一邊問:“我怎麼覺得你情商只有三歲呀?”
他嘟着臉,依舊垂着頭,趁我擦他的臉時,迅速地扭過臉,在我手心裡親了一口。
我指指我的臉,“親這兒。”
他迅速地湊了過來,親到了我的臉頰上,然後看着我,不停地舔嘴脣。
我的膝蓋碰到了個硬邦邦的東西,於是壞心眼地動了動,“小色鬼。”
他愁眉苦臉地說:“我也很久沒有性生活了。”
“那你姑姑等在外面。”
“還有四十多分鐘呢。”他撲了上來,跨到了我身上。
“我還有party。”
“你進來的時候鎖了門。”他這會兒神氣十足了,把食指比在嘴脣上,“噓,你別叫,肯定很爽的。”
好吧,真的挺爽的。
我居然在我自己當主人的party上偷了一把情,而且人家的姑姑還在外面等着。
想想真是醉了。
換了身衣服,稍稍整理了一下,我和繁盛一起下了樓。
那羣傢伙正在房間裡喝酒,韓千樹替我充當了主人的角色,進行服務。
他們都喝得差不多醉了,我也無心替他們介紹繁盛,準備直接出門時,忽然覺得有人在盯着我看,回頭時發現是韓千樹。
他手裡拎着白葡萄酒和礦泉水,在我回頭的那一瞬,重新低下了頭。
我莫名晃神,手臂被繁盛扯了扯,他嘟起了嘴巴。
也不知爲什麼,我沒有像平時那樣親親他,只是拉着他出了門。
那位姑姑上車了,我也就沒有去和她打招呼。
只問繁盛,“你什麼時候帶你妹妹回來?”
他轉着眼珠想了想,忽然笑了,“明天吧?”
“這麼急?”流產可是大事,我還是覺得應該修養好,“醫院讓她出來了?”
“嗯。”他說:“醫生說已經沒事了。”
“那阿姨你請?”
他點頭。
“嗯,那去吧。”
“你抱我一下。”他就像個任性的小姑娘。
“你姑姑在呢。”
“哦……”
算了,我伸出手去,像朋友之間那樣抱了抱他,問:“現在能走了吧?”
他笑了起來,忽然收緊了手臂,低下頭,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這一刻,他看着我的眼神並不像剛剛那麼孩子氣,像個男人。
無視我這個腦殘吧,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