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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屬於我的生活

162 屬於我的生活

我滿頭大汗地坐起身,還沒回神,已經被抱住了。

熟悉的體味讓我冷靜下來,漸漸看清了四周。

謝天謝地,沒有狗。

韓千樹坐了下來,擦着我的冷汗,焦急地問:“做噩夢了嗎?”

“嗯。”我鑽進了他懷裡,感覺舒服多了,“夢到我又被狗咬了。”

“沒事,哪來的狗。”他撫着我的背,柔聲說:“我不養狗,放心。我什麼動物都不養。”

“你養我就夠了。”我習慣用開玩笑來緩解緊張,“我是最漂亮的動物。”

他吻了吻我的頭頂,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我還是能感覺到他在笑。

“現在幾點了?”

“九點半。”他柔聲說:“你還能再睡一會兒。”

“睡不着了,真不該嘴賤問你那件事。”

“啊……”他笑着說:“說出來之後,我感覺好多了。”

“你故意的。”

“嗯。”

“老實人使壞依然很老實。”我鬆開纏在他脖頸上的手,說:“去游泳吧。”

“泳池的燈還沒修好。”

燈是前幾天被一隻鳥給啄壞的,鳥被電暈了,韓千樹還給它找了寵物醫生。那笨蛋完全沒有感謝我們,拍拍翅膀就飛了。

“這樣你就不會流鼻血了。”

他最後還是被我攛掇着去游泳了。

游泳池外面的燈壞了,但池子裡的還好。他裝了水循環系統,所以很乾淨。

水有點涼,不過遊一會兒就暖和了。

起初我提議跟他比賽,遊了幾圈發現比不過他。第四圈乾脆沒動,果然韓千樹回來時一臉驚愕,問:“你這麼快?”

“啊,當然。”我洋洋得意,“你不行了。”

“作弊。”他說着靠到了泳池邊,摘了泳鏡,問:“你是不是累了?”

“你都不給我機會讓我贏你。”

他微微地笑了起來,“這種事你需要被謙讓?”

對啊。

我不需要被謙讓。

人這種動物泡在水裡是十分性感的,我忍不住捏了捏他溼漉漉的臉。他健壯的摟住了我的腰,短暫地猶豫了一下,就吻了下來。

我順勢摟緊了他的脖頸,咬住了他的舌尖,他的眼睛微微地睜開了,狹長而內斂的眼睛溫柔地看着我。我受到了鼓勵,不由入侵得更深入,在這幾分鐘裡,除了感到快樂,我什麼都沒有細想。

後來我們氣喘吁吁地鬆了手。

這次沒有任何事打擾,沒有經期,沒有懷孕。甚至我的身體最近在排卵期,那種蠢蠢欲動的發情感還讓我很有性慾。

不過還是再等等吧,反正距離訴訟離婚只剩兩個月。

我倆泡了一會兒,韓千樹問:“你在幹什麼?”

“搓泥。”

“需要沐浴露?”

“最好還有絲瓜絡。”

“再過兩年就換個房子。”他笑着說:“換個大點的,建個溫泉屋給你。”

“這麼大口氣?”

“泳池給你洗澡太廢水了。”

“你真摳。”我故意逗他,“一擲千金纔是真漢子。”

“省錢給你買新衣服穿。”

“那就這麼定了!”我扶過他的臉,狠狠親了一口,然後低下頭,用膝蓋輕輕頂了頂。擡頭見他滿臉緋紅,“親一下就硬了?”

“嗯。”

“那再親一下。”我又湊了過去。

他乖乖被我親了,沒有反抗。

我又用膝蓋蹭了蹭。

他苦笑起來,“你想幹嘛?”

“欣賞你咬牙剋制的表情。”

他配合地咬了咬牙,先是沒動,猛地壓了下來,手探了下去。

我忍不住打了個機靈,看着他認真的俊臉。

真是迷人。

我無法無所顧忌地攬住他的脖頸,也無法湊上去,甚至有點享受這種理智與情感瘋狂撕扯的感覺。

他先是在我額頭上吻了吻,慢慢地轉移到了我的眼睛上。

然後到了鼻翼。

我用腿蹭着他的腿,忍不住通過這樣的邊緣方式來緩解自己越來越難以剋制的慾望。

他在那個吻已經觸碰到我嘴邊時突然扭過了頭,摟緊了我的腰,輕輕地說:“我們上去吧。”

有的愛情是不顧一切,百無禁忌,只要有愛,就無需剋制。

有的愛情是有禮有節,發乎情止乎禮,在最好的時刻,做最舒服的愛。

兩種都有其道理,而我愛極了此刻的感覺。

回去時正好快十一點,我問韓千樹要不要一起去視頻,他沒想就答應了,並解釋他因爲不知道lris的生日而沒有準備禮物,他會補。

我告訴他我已經把他的份寄過去了。

視頻上lris長大了不少,她今天六歲,長高了也瘦了許多,梳着兩條喇叭花的小辮子。她能跟別人聊很久,經常會把中文英語以及德語混用起來,給我展示了她的洋娃娃和玩偶。

她其實已經不記得我和韓千樹,但知道她媽媽說的是誰,而且一點都不怕生。

我想volic是位偉大的女性,她溫柔而堅定,在一個對她來說文化陌生,語系陌生的國家,同時還要承受喪夫之痛和單親母親的壓力。卻依然沒有給孩子傳遞負面的情緒,孩子就是一面鏡子,lris不是那種內向或呆滯的乖巧孩子,她活潑又頑皮,可愛得像個小天使。

聊完之後我們感慨頗多,我說:“我真想再要個女兒。”

“這你要問我。”他囂張極了,“看看我答不答應。”

我配合地摟住他的手臂,“答應嘛,養個能扎鞭子的小女兒。”

“你會扎鞭子?”

“那種事學學就會了。”我看lris的劉海兒還被編成小辮子,梳得很是精緻。我絕對不會那種複雜的花紋,所以我的頭髮留得很長,燙成了卷,這樣每天抓一抓就ok,盤發也很容易。

他笑着瞄了我一眼。

這是危險信號,我不由緊張起來,“你要是敢有重男輕女的觀點你就死定了。”

他蹙起眉,“你怎麼總把我像得跟人渣一樣?”

“正面回答。”

“沒有。”他無語極了,“別說男女,你要丁克我也可以。”

“你這麼想得開?”

“不是想得開。”關鍵性的問題他都回答得很認真,不過他本來就不怎麼愛開玩笑,所以看上去才這麼可靠,“因爲從生理角度上講,我不用冒生產的風險,也不用承擔心理上的變化。所以要不要孩子是你來決定的,我都聽就是了。”

這纔是我要的生活。

不,應該說這纔是屬於我的生活。

人權和尊重。

我靠到他懷裡,說:“我想生孩子。”

“至少要兩三年後,但如果你去了lh,那段時間你很可能會正在升副機長或者要做準備。”

“不會那麼早吧……”

“我對你有信心。”他笑着說:“我知道你的夢想是當機長。”

“嗯。”

“所以當上機長再要孩子吧。”他嘆息道:“我還是希望那時候我們改行賣飛機。”

“好。”真是令人期待的計劃,一下子半輩子就沒了,“萬一我中途變卦了怎麼辦?”

“我陪你辭職。”他絲毫沒有猶豫。

我握緊了他的手,“我要女孩子。”

“這我怎麼保證?”

“你自己想想辦法。”我是開玩笑的,“我只要結果。”

他的手臂勒住了我的肚子,側過頭,在我的臉頰上吻了吻。

“對了,還有。”

“嗯?”

“父親很重要的。”

“嗯。”

“父親要一生保護女兒,扶持兒子。是兒子這輩子最崇敬的人,最愛女兒的男人。”

“嗯。”他笑着點了點頭,一副受教的表情。

“所以有空去學學針線活什麼的,嗯哼?”

“學它幹嘛?”

“給你女兒縫新衣服穿。”

“不能花錢買嗎?”他依然很懵懂。

“錢要省下來給我買新衣服穿啊!”

“所以你的大道理是專門對我說的。”他在我耳邊磨牙。

“當然,以嚴格的標準要求別人,寬鬆的標準要求自己。這樣才能體現人類自私的本性。”

“就你道理多。”他說不過我,就用手使勁地咯吱我。

我眼疾手快地爬到了他身上,拉着他的皮帶扣,囂張地狂笑,“爺沒有癢癢肉!”

他攤手,“那你幹什麼?”

“再敢試圖攻擊爺,爺就在你面前跳脫衣舞了。”

他認輸似得無奈點頭,“好惡毒。”

“輸了沒?服不服?”

“輸了。”他舉起了雙手,無奈而寵溺地微笑,“服得五體投地。”

“那爺先赦了你。”我坐回了原位,盤着我的腿,爲什麼不雅的動作都這麼舒服呢?

他感嘆,“真是囂張。”

“囂張證明你對我好。”我摟着他的脖子,指點他,“如果小心翼翼,一定是在你身上吃過苦頭。”

“那就一直囂張下去吧。”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肩,且在我頭上親了一口。

第二天一早,我和韓千樹一起去開庭。

因爲睡得有點晚,導致我在睡得很舒爽時聽到了鬧鐘,並且把它按了。韓千樹給我打電話叫我起牀時,只給了我半小時洗漱時間,我沒化完妝就出門了。

我在車上補完了剩下的妝,照鏡子檢查脣膏時聽到韓千樹說:“已經很漂亮了。”

“不夠完美。”

“別人看不出來的。”他笑着說:“我就沒看出來。”

“化妝本來就不是給男人看的。”我說:“我猜他和他的未婚妻也會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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