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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小女女

204 小女女

我竟有些敬佩她了,“你早就在關注他?”

“當然,長得這麼帥,我肯定要關注啊。”

“你以前接觸過這種人嗎?”

“有過一兩個。”她無奈地聳聳肩,“真的沒有突破口。”

“所以他是無懈可擊的?”

“當然不是,沒有人無懈可擊,但自信的人不會介意暴露個性,不自信的會竭力隱藏。”她笑着說:“我一天也下不了結論,如果知道他的經歷還可以推測一下。”

“心理學真是厲害。”

她自豪地笑了,“足夠讓自己一生幸福。你有事也可以請教我哦!”

“等婚禮忙完,我得請你幫我看看音音。”

“你總打他嗎?”

“他後媽打的。”我問:“這也能看出來?”

“小孩子的反應比大人直接多了,他們還不會隱瞞情緒。”她解釋說:“那孩子過分敏感,而且恐懼,你脾氣暴躁,所以我猜測了一下。”

“有辦法消除他這種情況嗎?”

“才一歲多當然可以,但你要剋制,不要給他任何驚嚇,讓他在安全的環境裡。別讓他見到傷害他的人,該管理還是要管理。”

“這樣啊。”

她笑着拉住了我的手,“我可以幫忙,免收諮詢費。”

“好,謝謝!”

“真的感謝我就把你身邊的年輕富豪介紹給我,搞定是我的工作。”她吐了吐舌頭,“比如那個日耳曼帥哥。”

“??niclas……”我語結的很,“有孩子了。我會給你留意未婚的。”

“再婚的也沒關係,單身即可。”

“好。”

我稍微清醒了些後,便繼續去敬酒,徐林可真是千杯不醉,直到全都敬完,依然非常精神。

到我家音音這邊時,他正喝玉米汁,喝得滿臉都是,我叫他,他只是偏過頭看看我,又高貴冷豔地扭回頭去。

喝完酒已經快下午四點,期間韓千樹被拉走去和貴賓認識,我也就跟着過去。

?niclas也分別替我介紹,又喝了一圈酒,其中一位姓蘇的帥哥說:“我們這桌不急,過幾天一起喝茶也行,別把你們喝醉了,已經夠辛苦了。”

幾位老人也面帶笑容地看着我們,問了韓千樹一些問題,只是有關工作,專業和年紀等問題,就像公園裡提着鳥籠拄着柺棍的老爺爺那麼和藹可親。

到我這裡時,其中一位鬚髮皆白的老爺爺把他手上的玉戒指摘下來遞到了我手裡,也沒說什麼,只笑了一下。

我連連感謝,心裡簡直激動得不得了。

其實那戒指就是塊成色非常好的翡翠,上面也沒有字,但韓千樹的舅舅顯得很驚愕,離開時,對我們說:“既然蘇先生那麼說,那桌就不要再去打擾了。”又對我說:“你把孟九爺的禮物收好,回去之後我就給你們地址,難得你對他眼緣,以後經常陪陪他。”

“舅舅。”韓千樹也覺得‘陪陪’這個詞略有點怪,便說:“孟九爺是什麼人?”

“放心吧,他德高望重,現在也是專做慈善,他夫人也健在。”萬先生笑着說:“他風評很好,是值得敬重的長輩。”然後他壓低了聲音,“費先生見了他也是要尊重的。”

我覺得這位老爺子好像是看在基金會的份上給我的,因爲他們真的很喜歡?niclas,?也是?niclas介紹我之後,他們對我的態度才一下子關注了起來。

我由此感受到了基金會強大的實力。

我一直在躲,卻躲得遍體鱗傷,如果接下來還有麻煩,似乎我只有讓自己強大這一條路。

敬酒結束之後,儀式繼續進行,司儀宣佈大家可以稍作休息,活動一下,五點鐘開始有英式下午茶,然後大家可以選擇離去或者繼續晚餐和參加晚上的舞會。

往後就是流水席,一直開到朋友們全都來過,我和韓千樹到時就每天過來陪酒。

對我和韓千樹來講,現在還沒有結束,餐會結束前的最後一項是他抱着我出禮堂,然後上車,開往新房。

我倆的新房已經成我孃家了,好在別墅夠大,主口安排成午餐,副樓裡的房間安排成新房。

下車之後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韓千樹喝了這麼多酒,也有點不行了。

但年輕人早已跟過來,簇擁着我倆,還有幫他喊加油的。

我摟着他的脖子,小聲問:“你累不累?”

“不累。”

“乖。”

“一直乖。”

然後就進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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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是韓千樹佈置的,我頭暈眼花,人又這麼多,只覺得裡面紅紅的,亮亮的。有好多氣球,牀上鋪滿了玫瑰花瓣。

我被他扔下去時,玫瑰花瓣揚了我一身。

大家進來鬧着,說:“該喝交杯酒了!”

徐林已經把酒盅端過來了。

這麼多人看着,我還稍微有點不好意思。跟他一起端起酒杯,剛繞過彼此的手臂就被制止了,幾個人跑過來拉我倆,說:“不對,現在都是繞脖子!”

他們指導着我倆用手臂繞過對方的脖頸,喝的時候,幾乎呼吸相聞。

他瞅着我,表情還算正經,但目光色色的,感覺真曖昧。

喝完之後,我趁着別人不注意,偷偷地把嘴貼了上去。

韓千樹也沒拒絕,本能地動了動頭。

結果剛貼上他就被人推了下來,我倆一時不察,摟着滾到了牀上,耳邊傳來口哨聲和玩鬧的怪聲。我不由自主地臉紅了,韓千樹把我的頭按進了他懷裡。

之後他們又找了個小蘋果讓我倆一起啃,但這羣人壞得很,我倆一碰到蘋果就動蘋果線。

坐在牀上比躺着放鬆多了,我倒是無所謂多親幾次,但韓千樹害羞得不行了。

一直折騰到下午茶快開始,我倆終於被暫時放過了。

新房已經被折騰得不成樣子,綵帶噴花都是鬧洞房的朋友們折騰得,把本來小溫馨的新房弄得很是狼藉。

牀的正對面掛着我倆的結婚照,因爲我們打算旅行時再拍婚紗照,所以對面只掛着我倆在德國照的那張。

真是郎才女貌,嘖嘖。

我倆都累的快瘋了,一起躺着看着這張照片,聽到他說:“我把我的那部分錢都花了,所以抱歉沒再買一套房子。”

我倆的錢都在他賬戶上,就那一億五。

我撐到他身上,問:“你是不是養小的了?”

“哪有。”他笑着說:“戒指是我買的。”

我擡起手,看着那顆血鑽,跟鴿子蛋差不多大,十分搶眼,切割得非常精緻。鑽石這種一分價錢一分貨的東西,看個頭就能估到是什麼價位了。

我不是矯情,而是實話,“我不用你買這麼大的,咱倆還要攢錢換房子呢。”

“戒指必須要我買。”

“我知道。你買個草的我也已經跟你扯證了。”

他笑了起來,“放心,我還養得起你。只是北京房價太高,暫時不想跟家裡拿。”

“沒事,反正辦完婚禮我父母還要回去,你就住在我的房子裡。”其實我知道,這種規模的婚禮,戒指不能小氣,小氣了太可笑。

他笑了起來,揉了揉我的臉,然後看看自己的手,“這麼多粉。”

我狠狠在他嘴巴上親了一口,把口紅都蹭到了他嘴上,看起來娘娘的,還挺漂亮。

他順勢摟住了我的腰,手背搭在額頭上,眯着眼睛,懶洋洋地說:“好睏。”

“你喝醉了?”

“嗯,其實已經看不清東西了。”

“那你還怎麼跟我入洞房?”

他立刻看了過來,睜大了眼睛,“入洞房絕對不耽誤!”

“喂……”

我被撲到了。

婚禮這天做愛好像又有點不同,感覺比平時舒服。大約是因爲終於昭告了天下,他是我的,我是他的。就像聖經中說:她是他骨中之骨,肉中之肉。我們是一體的,永不分開。

而這不僅僅是扯一張證,還要告訴別人才行。

就像在屬於自己的山頭插紅旗一樣,得意又自豪。

結果他還沒從我身上下來,徐林就跑來敲門,說:“來吃晚飯啦!”

“好!我們等下就去。”

她在外面應聲,“那我不等你們了。”

“好。”我問韓千樹,“你餓嗎?”

“我困了。”他躺了下去,揉着額頭,滿臉疲憊,“好想打個盹。”

“那我自己去吃飯嗎?”我抱着肚子,說:“我餓死了。”

他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耍賴似得把腦袋擱到了我肩膀上,“一起去,老婆。”

我握住他的手臂,揪着他手臂上的毛毛,說:“那趕快穿衣服。”

“懶得。”

“那你光着出去,拿片樹葉遮着。”

“嘿。”他笑了起來,在我肩膀上吻了吻,小聲說:“我愛你,小女女。”

“我也愛你。”我扭過頭,摟住了他硬邦邦的身體,手感真是好,“小樹苗。”

他笑得很無奈,“你只愛小樹苗……”

“你也只愛小女女。”

他嘆氣,“不想叫妍妍。”

“至於嘛。”我捏捏他,忍不住地笑,這傢伙喝醉了真可愛,“我父母都這麼叫。”

“我叫小女女。”

“真酸。”

“小女女。”他一邊說,一邊在我耳朵上咬了一口,“開開太難聽了,小女女好聽點。”

小女女是我們這的方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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