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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盛】4 步步爲營

【繁盛】4 步步爲營

在我祖父的安排下,我去參加了那場葬禮。

bauer先生的絕症早在五年前就被判了死刑,此後遺產風波不斷。他幾次修改遺囑,在他的女兒和侄兒之間徘徊。就在已經有他決定要將遺產捐獻的傳言時,他本人親自確定了繼承他遺產的人,爲了確保她是受到尊重的,他專程召開了會議。

當然是他的小嬌妻。

他聲明說,她對他的幫助和鼓勵令他感受到了與已逝前妻同樣的熱情,令他感受到了善意和真誠。他的前妻沒有任何親人,他的女兒令他失望,他的侄兒無法勝任更多的工作,他相信並且願意將β基金會傳承予她,他認爲她可以執行基金會的理念,它將始終是善意的。

β基金會規模宏大,因爲已經傳承多年,它也一直秉持着乾淨透明的理念,幫扶對象以兒童、殘疾人和婦女爲主。它與教會不同,依靠得不是主的信念,而是強大的管理。就連我也不得不承認,它是一個善良人士組成的集團。

也是因爲這樣,不少國家的政府都對這間基金會給予相當尊重和儘量幫助的態度,有時甚至願意爲他們打開綠燈。商界人士也非常願意與之合作,它的流通資產數額龐大,廣告效應相當成功。但β基金會的能力限制,他們在法律援助這方面做得較弱,只能滿足歐盟國的訴訟幫助。爲此,他們曾試圖與obe合作,但因obe無法滿足他們基金會苛刻的要求而告吹,所以obe和基金會的關係始終比較微妙。因爲obe侷限於華人,由於多方原因也無法做到壟斷,因此沒有更好的發展。

obe的規模暫時無法滿足我們對於漂白資金的需要,但β基金會掌握的人脈資源以及他們強大的號召力幾乎是渾然天成的幫助。只是這些年來,覬覦他們的人實在太多,而bauer那老頭又太頑固,我們曾搞定了他們的核心高層,卻被他強硬否決。而這間公司的信念太過強大,他們崇拜bauer先生,崇尚一切的行動必須是合法、符合道德並且善意的,這種文化已經形成數十年,幾乎無法動搖。

其實我覺得β基金會的管理模式也是相對獨裁的,他們跟我們家的區別,大概就是他們的獨裁是使用了善意作爲理念。即使已經形成個人崇拜,也因爲歷任領導者的人格魅力而使他們沒有進入惡性循環,善良這個擋箭牌,也令他們很少受到苛責。

但只要是獨裁集團,都有一個巨大的弊端,就是他們更容易相信領導他們的人。

這也是他們會無條件理解bauer先生遺囑的重要原因:他們是無條件相信他的。

在爆出lisa會成爲繼承者時,我就跟她接觸過。

我們家不是沒人想要β基金會,哪怕是合作也是功勞一件,但自從obe事件之後,我們家的相關產業幾乎上了他們的黑名單。

所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就扔給了我。

我跟lisa見面時,是在徐姑娘跟bauer先生結婚之前。

她和她的男朋友一起來,但中間找藉口把他趕了回去。

lisa嗑藥,林至美領着幾位貴族少女邀她一起玩。

在藥物令她們產生幻覺時,她們開始需要男人。

這些都是事前有準備的,只要她沾染上違法事件,我們立刻就能摸清她的所有喜好。

待她清醒一些時,已是十分愉快。

我們錄下了那些場景,以備不時之需。

我們跟她一起打牌,她叼着大麻,問我:“你只吸菸嗎?”

“嗯。”

“這個更有勁。”她笑着說:“而且會讓你更快樂。”

“那是你未婚夫?”

她現在的狀態,是套話的最好時機。

“當然。”她聳聳肩,“他很無趣。他不喜歡大麻,厭惡冰毒,我爸爸甚至認爲他比我更適合管理他的基金會。笑話,血統纔是最重要的。”

“沒錯。”我說:“你纔是繼承人。”

“不不不,那個老傢伙滿腦子都是更換繼承人的想法。”她不滿極了,“他甚至想把他的產業給我那個有艾滋病的堂哥!”

我和林至美對視了一眼,均沒有說話。

就衝這一點,人就不能吸毒。

“你們爲什麼是這樣的眼神?”她臉上的神色得意和殘忍,“所以我說他是個虛僞的男人,他感染了這樣的病,卻從來都標榜自己潔身自好,太可笑了,艾滋病攜帶者怎麼會有好人?”

“他女兒也是攜帶者?”我記得他女兒已經兩歲。

“她不是。”她捏着大麻褐色的菸捲,壓低了聲音,像一個市井毒婦那樣,說:“他是前年才感染的,鬼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噁心事。”

……

“niclas感染艾滋病的原因是因爲輸血,他在第三世界參與援助時受傷,因爲當地檢查不夠,誤給他注入了艾滋病攜帶者的血液。”

“不是故意?”

“不是,那位攜帶者也僅僅是懈怠,卻還沒有進行檢查。得知這件事之後非常懺悔,但niclas原諒了他。”

“真是個善人。”

林至美聳聳肩,“如果是我一定要殺了他。”

艾滋病是傳染性絕症,但它有很長的無症狀期,如果他的條件合適,把基金會交給他的確會比lisa好很多。

交給他,他可以在死前培養更合適的人,交給lisa,基金會不出五年就歸我們了。

我派了人去疏通niclas,沒有被獲准見面。安排party邀請他,他派人送來了禮物。

lisa提供的信息是正確的,不久後,開始有了niclas即將成爲繼承者的傳言。

林至美經常跟lisa在一起玩,說她最近相當狂躁,嗑藥出幻覺時會極盡辱罵她的父親。

婚禮後,我又去見了lisa。

她果然非常憤怒,“那個婊子!她居然勾引了我爸爸!該死的黃皮豬!”

林至美拔出了手槍,上了膛,拍到了桌上,冷冷地說:“婊子!你再把你剛剛的話重複一遍!”

在種族歧視的問題上沒有忍耐空間,lisa嚇呆了,連連解釋,“我只是太生氣了,她跟你們不一樣。她太無恥了。”

“請不要牽扯種族問題,否則我立刻讓你的名字登上失蹤名單。”

“抱歉!”她嚇壞了,顫聲說:“真的太抱歉了,我們應該是朋友,請你們原諒我。”

“你確定繼承人已經變成她?”

“看樣子是的,但這只是我的猜測。我爸爸和我丈夫聊過,他也對她極盡諂媚。”她看着桌上烏沉沉的手槍,吞着口水解釋。

我去了葬禮。

此時開始後悔沒有事前就跟徐姑娘多做接觸,但我此行的目的僅僅是在她面前留下印象。她的經歷十分單純,我還不確定bauer先生有沒有教會她什麼。但不可否認的是,她還年輕,相對bauer先生和niclas要更好說服。

也許她可以明白,基金會與我們合作會獲得更多利潤,他們也不用再擔心各地黑幫的騷擾。

當然,如果可以發展其他層面的關係,我榮幸之至,林家不能捨棄,β基金會亦不能捨棄,需要根據事情發展,從中找到平衡。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徐姑娘了。

她似乎還是那樣子,穿着黑色的長裙禮服,頭上戴着寬沿女士禮帽。我覺得她在正式場合時看起來要比平時漂亮,大概是因爲她的氣質嚴肅而講究。

葬禮結束後,主人招待午宴,同時宣讀遺囑。

我和一些有吸菸愛好的賓客到規定的吸菸地點去吸菸,看到了她。

她戴着黑色的蕾絲手套,指尖拿着菸捲。從我這一側能夠看到她精緻的臉。小麥色的皮膚,慵懶的長眼睛,撩人的紅脣,桀驁不馴的性感寡婦。

想起自己被接連無視的過往,我有點搞不清她是故意無視我,還是真的沒有注意到我這個人。

稍微糾結了一下,走了過去。

還沒開口,她已經轉過了頭,看着我,眯起了眼睛。

她滿是興味的目光毫不掩飾,抿着嘴脣的樣子根本就是一種無聲的勾引。

我從她的眼睛裡明白自己不用說話了,看着她步步接近的目光,在她接近時扶住了她的手臂。

我看到她隱藏在絲布下精緻的鎖骨,聞到她身上淡菸草和草木香水混合的味道。

我知道自己是個來者不拒的人,這樣也好,也不好。

我知道她沒想睡我,但我纔不想睡lisa。

偷情令人興奮,尤其是在人家的葬禮上,睡人家的寡婦。我體驗到一陣惡毒的快活,那老頭活着時把我們放進黑名單,他屍骨未寒我立刻就睡了他老婆。

我用舌尖舔掉她嘴脣上的色彩,纏着她的舌尖。

我脫掉她的禮服,撫摸她,調戲她,那種感覺至少比林至美好。她很笨拙,但完全不害羞,那股勇於嘗試的勁頭令人着迷。

最後她趴在我的胸口上,用她秀麗的手指撫摸着我,頑皮地把菸圈吐到我臉上,像摸一隻貓那樣摸我的下顎。沒人對我這麼幹過,而這種既像被挑逗又像被玩弄的感覺並不糟。相反,因爲太有趣了,我覺得很興奮。

推薦:親妹爲博上位,一次次置她於死地,她見招拆招。一見修染誤終身,她一直想見見這傳說中的修染,卻毫無例外的誤了終身。【又想起那首歌:對,我犯賤,被流放,也像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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