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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烈火烹(十二)

130:烈火烹(十二)

花千夢是近十年才名聲斐著的大家,善畫美人圖,一筆字更是曾經習過酈香雪的字帖。酈香雪一筆字風格獨特,在閨中時就曾經在京都風靡一時,不少人都曾模仿找來字帖臨摹。只是後來酈香雪嫁給慕元澈之後,便低調起來,後來之人很少記得這個。

夜晚轉過頭,有些疑惑的問道:“有什麼不妥當的?我的字太醜?”

慕元澈輕輕的搖搖頭,“不醜,太像了……”

“像什麼?”夜晚故作迷惑明知故問。

“像我姐姐的字。”酈熙羽立刻接口說道。

夜晚手指一抖,故作驚訝的說道:“怎會呢?我臨的是花大家的字帖,實在是沒有榮幸見過孝元皇后的真跡。”

這裡面的緣故酈熙羽卻不知道,擡頭看向了慕元澈。慕元澈伸手摸了摸酈熙羽的頭,方纔還帶着笑容的容顏此時倒像是夕陽下老樹的落寞,“花千夢年少時最喜歡的便是孝元皇后的字,曾經下了大功夫臨摹,只是這件事情年歲已長,逐漸被世人遺忘。沒想到你居然是臨摹的花千夢的字,她的字她也很難找到真跡了。”

“不過是機緣巧合見到花大家的一張美人圖,便被她的字給吸引了,後來又託了冰清爲我找一套字帖,只是我心境不足,比不上花大家的端莊秀雅。”夜晚無奈的笑道。

慕元澈接過去細細的觀看,好半響才說道:“孝元皇后的字走的便是端莊大氣的路子,花千夢善畫美人圖,身上的脂粉氣濃些,因此寫出來的字沒有孝元皇后的雍容,不過也自成一體玲瓏雅緻多些。你雖然臨的是花千夢的字帖,倒是你的字中味道跟孝元皇后有幾分相似……”1chsx。

聽着慕元澈低聲慢語,夜晚的後背便沁出一層冷汗,似是隨意的藉口說道:“這個也不奇怪,嬪妾本就不願意搗鼓那些脂粉,如何能有濃濃的脂粉氣。”

慕元澈聽到這話,不由的失笑一聲,“也是,就沒見過比你更不願意打扮自己的,只要不出門,我來的時候大多看到是你不施脂粉的樣子。你這個性子隨意灑脫,倒是跟先皇后頗有些相似,也就難怪熙羽會喜歡跟你說話了。”

“這倒是嬪妾的榮幸呢。”夜晚淺淺一笑,伸手拿過那張紙,坐下繼續寫信,直到此刻心裡的一塊大石這纔算是落了地,鬆了口氣。彷彿是又活過來一般,方纔真是緊張死了,若是一個應對不好,不曉得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慕元澈沒有應聲,只是注意力卻不再關注夜晚的信上。微風徐徐,鳥鳴悅耳,花香沁人,坐在這花架下,遙望着遠方的天際,神情竟有些怔忪。酈熙羽的大眼睛在夜晚的身上不停地轉來轉去,小腦袋裡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只是也很乖巧的沒有打擾兩人。

夜晚故作不見,靜靜的一字一字的落在紙上,時間靜謐,周圍伺候的宮人站得遠遠的,倒是難得安靜時光。

夜晚寫完後,放下筆,伸手拿了起來輕輕吹乾墨跡,然後這才笑着說道:“皇上要不要看看?”

夜晚打破了寧靜,慕元澈回過頭來,“你們女兒家的話有什麼好看的,你直接給熙羽吧。”

夜晚便將信裝進信封,笑着遞給熙羽,“如此就麻煩小國舅,等到小國舅下次來的時候,嬪妾給你準備你愛吃的果子跟點心。”千的靡酈格。

酈熙羽將信揣進袖兜裡,“好,一言爲定,不許耍賴。”

“一言爲定。”夜晚跟他擊掌爲誓,歡愉的笑容似乎將這空氣都給渲染的多了幾分快樂。

用過午飯,慕元澈這才帶着酈熙羽離開,夜晚送兩人走後,一個人進了內室默默發呆。事情的進展實在是有些雜亂,已經跟她的計劃脫了鉤,就像今天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字體會被慕元澈發現,幸好她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不然的話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纔好。

夜晚只覺得疲憊異常,只盼着冰清能看懂她信裡的意思,後日司徒鏡就要離京,時間太急了,她根本就沒有在準備一次的機會,只能祈求老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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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府。

司徒鏡急匆匆的趕了回來,進了司徒冰清的閨房,便問道:“什麼事情這樣慌慌張張的把我找回來,我正跟幾位大人商議此行的具體章程。”

司徒冰清讓伺候的人都下去,這才拉着自己哥哥做下,將夜晚給她的信遞給他,“阿晚送出來的信,我總覺得有些奇怪,好像要說說些什麼,我一時又摸不清頭緒,這才把你找回來。哥,你不是託了小國舅帶話給阿晚了,我估摸着阿晚一定是想告訴咱們什麼。”

司徒冰清穿一件豌豆黃色曳地長裙,羣上繡着金線勾勒出的牡丹花,頓時便司徒冰清襯托的華貴高雅。頭上梳的是靈蛇髻,更添了幾分靈動,本就眉目如畫的佳人,只是因爲眉眼間的焦慮讓人不由得憐惜。

司徒鏡因爲即將出使,現在成了朝廷官員,身上穿的衣裳再也不似以前隨意的樣子,正正經經的官府穿在身上,倒也別有一番風姿之態,多了幾分莊嚴之感。奈何他的眉目過於精緻,難免會給人一種孱弱之感。

此時一張面上帶着驚喜,似是不敢相信,他根本就沒奢望夜晚會回信,簡直就是意外的驚喜。

“阿晚寫了回信?她怎麼送出來的?私通外官可是大罪,千萬不要被人知道纔好。”司徒鏡頓時憂心忡忡,不寫回信沒關係,千萬不能因此讓她身陷險境,那他真是死也不能原諒自己了。

瞧着自己哥哥擔憂的樣子,司徒冰清便很難過,忙說道:“哥哥,你莫擔心,阿晚很好,信是小國舅親自送來的,據小國舅說阿晚寫信的時候皇上也在呢,可見是無礙的。”

司徒鏡聞言神情一怔,眉目間便有些失落,垂眸苦笑一聲,“是啊,現在就是朝堂上也知道皇上對阿晚寵愛的很,我還有什麼可掛念的。”

“哥……”司徒冰清握住自己哥哥的手,凝視着他,“阿晚過得好,我們應該爲她開心纔是。”

司徒鏡點點頭,“是應該開心,我也開心得很,你不用擔心。只恨我自己太懦弱,無法擺脫家族的束縛。如此心儀她,竟也不能正大光明的許她妻位……但凡我勇敢一點……”

“哥。”司徒冰清打斷自己哥哥的話,語氣堅定地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世家跟皇權碰撞多年,就連我不進宮的原因也並不是阿晚以爲的父母真的隨我所欲,不過是希望我嫁給世家加強彼此的利益捆綁。你我皆是命不由己之人,哥,我們這樣的人,生來就是揹負上家族重擔的人,解不下扔不掉。沒有父母,沒有家族,何來今ri你我?阿晚,她明白這些,而且阿晚也有自己的苦衷,你不要自己責怪自己,她現在過得很好不是嗎?”

司徒鏡苦笑一聲,重重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打開信一字一字慢慢的讀了起來。這信表面上看就是一封朋友間問候,十分平常,根本看不出什麼端倪。

一雙眉頭緊鎖,司徒鏡看着妹妹,“這信並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是,是看不出,可是哥,阿晚一接到你的話便立刻回了信,她一定在信裡藏了什麼,只是我們看不到。”司徒冰清已經看了好多遍,情緒也有些急躁,“阿晚不是做無聊事的人,她究竟是想要告訴我們什麼?”

“……唯念少時嬉戲光陰,雨花臺,長徑斜,反彈琵琶傾城音……”司徒鏡輕輕地念出聲,擡眼看着司徒冰清。

司徒清看着哥哥的眼神,便開口說道:“我跟阿晚曾經彈琵琶自樂,反彈琵琶是阿晚的絕活……等等……”司徒冰清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一亮,看着司徒鏡說道:“哥,我明白了。”

司徒鏡問道:“明白什麼了?”

“當初我跟阿晚在雨花臺彈琵琶,曾經暢談天下事,其中便說起過百里晟玄此人。”

“阿晚如何會知道百里晟玄此人?”司徒鏡疑惑,按說夜晚的年歲應該是不曉得這個人的。

“你忘了阿晚的父親以前是將軍,將軍府裡最多的可不就是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聽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司徒冰清道。

“這倒也是,夜副將雖然當初並沒有親身參與戰事,但是亦屬於後備之一,小戲自然靈通些,那她都說過什麼?”

“我依稀記得當初阿晚說過,百里晟玄此人十分詭詐,天馬行空的作戰方法,不知道多少人在他手上吃過虧。當初聖駕親征,也是打了幾次敗仗摸清楚了規律才反敗爲勝的。”

“這點我也有所耳聞,這些日子也請教了諸多的大臣對百里晟玄此人多家調查過,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司徒鏡笑了笑,阿晚畢竟是女子,也只是聽說,知道的並不多,夜副將斷然不會在家中談論這些的。

“可是,哥,夜晚信中有個意思很明確,讓你請旨在和談的隊伍中帶上夜寧大哥。”司徒冰清指着信中的幾句話說道,雖然夜晚用了暗喻的方法,司徒冰清還是能讀懂的。

“帶上夜寧?”司徒鏡一愣,“胡鬧,若是他哥出了什麼事情,她會恨我一輩子的,這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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