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鬥破後宮,廢后兇猛 > 鬥破後宮,廢后兇猛 > 

166:風雲涌(十三)

166:風雲涌(十三)

對於杜鵑的諷刺夜晚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只是隨後說了一句,“出身不出身的,也不知道是誰提及的,這般年紀輕輕地腦子就不好使,可見是真當要看看太醫,別有什麼隱疾纔好。”

“你……”

“好了,都少說兩句。”夏吟月出聲說道,眼睛掃過衆人,心裡就算是極不耐煩,但是眼前皇上對夜晚很是寵愛幾分,自己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對待。不過皇上的寵愛當真是如風,來得快去的也快,只是爲了一個夜晚便失去分寸,也着實有些太耐不住性子了。“大家同爲皇上的嬪妃,更應當知禮謙和相對,這般口舌之爭也不怕貽笑大方。”

聽着甘夫人的訓斥,衆人口中應是,只是鑑於夜晚之前跟杜鵑口舌之爭言及出身一事。這裡在坐的,哪一個不比夏吟月的出身高?之前不曾特意提及,此時被夜晚這麼着重的解釋一番,衆人看着甘夫人的神態也有了些爲妙,此時聽到甘夫人這般的訓斥她們,口中之語也少了幾分往日的恭敬。

夏吟月自然是感受到了,神色微惱,但是還不能顯露於人前,只能擺着一張笑臉應對衆人。

夜晚此時卻是心情極好,端坐在那裡,嘴角含着笑,輕聲說道:“嬪妾今兒個過來是有一件事情,本不欲勞煩夫人,不過既然夫人有着管轄後宮的職權,只好來煩擾一回。”

聽着夜晚對自己有所求,甘夫人的神色便變得從容起來,笑米米的說道:“哦?不知道雪容華有何事?只要不違宮規,本宮沒什麼不能通融的。”

好一句不違宮規,這話聽着寬容大度,其實卻是極爲嚴苛。

夜晚似乎是未聽懂一般,笑着說道:“自然不會違了宮規的,皇上說可許嬪妾一塊出入宮闈的腰牌,如今腰牌在夫人這裡,嬪妾只能跟夫人討要了。”1daj0。

夜晚此言一出,衆人神色皆變。

出行腰牌?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夏吟月方纔還覺得自己對夜晚太過於看重了,不應當因此失了分寸。沒想到緊接着夜晚就給了自己這樣的反擊,夏吟月努力維持着自己的冷靜,用盡所有力氣這才維持住笑容,儘量放緩語調說道:“出入宮闈的腰牌非同小可,本宮不的不慎重對待,需要覈對以後才能發放。”

“夫人謹慎些也是應當的,如此就請夫人派人前去明光殿問一聲,拿了腰牌還有事情去辦。”

夜晚神態隨意的說道,這般的不驕不躁的神態,明知道無人敢假傳聖旨,但是還會覺得這個夜晚太令人恨得咬牙切齒了。

夏吟月看着夜晚步步逼人,居然現在立刻就讓她去問詢,神態變清冷了幾分,不過夜晚既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這事,她心裡明白十有八九是真的。不過還是叫了段南忠進來,吩咐一遍讓他去明光殿覈對。

段南忠走後,大殿裡一時陷入寂靜,衆人竟是不知道還說什麼是好。於放是後對。

倒是夏吟月首先開口了,看着夜晚緩緩地說道:“皇上對妹妹厚愛有加,居然連這樣的令牌都給肯妹妹。不過妹妹畢竟是天子妃嬪,如此拋頭露面進出宮闈到底不妥。”

“咦?甘夫人聽誰說嬪妾要親自出入宮闈了?嬪妾懶得很,連柔福宮都不經常出來,哪裡會有閒心思出宮去。再者說了,出了宮萬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可如何是好?嬪妾膽小的很,總覺得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帶着才能安心。”夜晚眉眼帶笑,說出的話卻是刺人心肺。

夏吟月明知道夜晚意有所指,卻只能假裝不懂,強忍着怒氣,努力維持平靜問道:“既然不是雪妹妹出宮,那要來這道令牌卻是何人出宮?”

夜晚就怕夏吟月不問呢,這一問正中下懷,當即說道:“右相夫人聽說嬪妾要學畫,便送了嬪妾幾匹生絹。嬪妾不好不回禮,便想送了回禮過去,只是這出入宮闈卻有些麻煩,於是皇上便賜給嬪妾這出入宮闈的腰牌。這樣一來雲汐去右丞相府也能方便些,如此只好麻煩夫人。”

右相夫人送給夜晚生絹一事知道的並不少,但是沒引起衆人的注意。一來生絹算不得珍貴之物,實在是不打眼。二來夜晚曾經救過小國舅,右相夫人給夜晚送些東西也屬平常,更何況送的東西不過是幾匹生絹當真是不值得矚目。

然而,這些不矚目的東西,卻換來了夜晚能跟右相夫人時常聯絡,甚至於還御賜腰牌方便雲汐出入宮闈。誰不知道雲汐曾是先皇后身邊的第一的一宮人,酈相夫人瞧着雲汐只怕也會心生思女之心,如今雲汐又在夜晚身邊伺候,偏生夜晚又救過小國舅一命……

衆人簡直不敢想下去了,因爲那樣的結果,是她們不敢去想的。

徐燦的微微轉着頭看着夜晨,就看到夜晨的眉峰微蹙,神思有些恍惚。看着夜晨這般模樣,徐燦本來想要出口的話頓時嚥了回去,留在心裡化作長長的嘆息,皇上……怕是真的對夜晚不同的,居然公然允許夜晚跟右相夫人來往,這是不是想要給夜晚另尋一座穩固的靠山?

徐燦心裡也有些心煩意亂,沒想到一早就聽到這樣一個消息。一旁的羅知薇,笑米米的看着徐燦說道:“徐姐姐,夜姐姐真是好福氣,皇上連這樣的事情都如此放縱,不曉得什麼時候咱們也能隨意地與家人聯絡。”

徐燦擠出一個笑容,看着羅知薇說道:“羅妹妹不用着急,只要妹妹能讓皇上歡心,會有這一日的。”

羅知薇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低聲有些失意的說道:“皇上的心裡如今只有夜姐姐一個,哪裡還能瞧得見別人。”

“所以雪容華真是有福氣的。不是嗎?”徐燦柔聲說道。

羅知薇輕輕的點點頭,側頭就對着夜晨說道:“夜晨姐姐,咱們午後去找夜姐姐說話好不好?”

夜晨被羅知薇這麼一喊,回過神來,眼睛平靜無波的看着她,淺淺露出一個笑容,“今兒個怕是不行,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不如改日吧。何況今兒個怕是雪容華也忙碌的很呢。”

羅知薇笑着說道:“還是夜姐姐想得周到,那就改日好了。”

夜晨笑了笑沒再說話,剛剛舒展開的眉心,看到了夜晚那愈漸嬌豔的臉龐,沒來由的心煩意亂,索性轉開了眸光。

很快的段南忠就回來了,打不進了正殿,行禮說道:“夫人,皇上還在早朝,奴才找到了嚴總管,嚴總管說確是皇上的旨意。”

夏吟月雖然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只是此時聽着段南忠的話還是有些難受,不過她面上的表請絲毫未變,對着段南忠說道:“既是如此,你去取一枚令牌來交給雪容華。”

“是。”段南忠應道,轉身便出去了,很快的就回來了,手裡拿着一枚紫檀木雕刻的令牌,高舉過頭頂立在夜晚跟前。

夜晚身後的雲汐上前一步接了過來,拿在手中打量一番,笑着對夜晚點點頭。

夜晚這才站起身來,看着夏吟月說道:“嬪妾還有事情,便先告辭了。”

夜晚說的是告辭,而不是告退。

夏吟月咬牙忍下了,神態還要裝作十分柔和的說道:“容華妹妹路上當心,天氣太熱了些,你身子本就虛弱,莫要中了暑氣。”

“多謝夫人掛懷。”夜晚說完便轉身離開。

夏吟月凝視着夜晚那一身衣衫,髮髻上的頭飾,還有那十分張揚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見,這纔看着衆人說道:“大家都散了吧,本宮也乏了,就不留你們說話了。”

衆人起身了告辭,三三兩兩的聚成堆往外走去。

很快的大殿便空了下來,碧柔站在夏吟月的背後神色有些忐忑,猶豫一番還是說道:“娘娘,不如去後殿歇一會兒吧。累了一早上了。”

“碧柔,你說夜晚有什麼地方好?竟能令皇上癡迷如此,居然允許她跟酈家來往?”夏吟月此時的憤怒再也遮掩不住,滿臉濃濃的失望,當初她也曾試着跟酈家往來,只是終究沒有下文,酈家那邊簡直就是銅牆鐵壁。可是,爲何他們對夜晚卻這樣的優容?

她想不通,真想不通。

“娘娘莫要傷心,許是雪容華那支舞跟先皇后跳的太像了。”碧柔思襯良久纔有了這樣一個答案,因爲除了這個,她實在想不明白,皇上爲何對夜晚這樣的寵愛。

夏吟月神態疲憊的坐在寶座上,因爲那支舞嗎?

段南忠此時上前一步,低聲說道:“娘娘不必憂心,聽說使團遭伏擊雪容華的哥哥失蹤下落不明,想來生還希望不大,雪容華畢竟不是跟夜貴人一母同胞,夜家兩個女兒中支持的只怕也是嫡女。要是夫人多加籠絡夜貴人,雪容華失了哥哥這座靠山,再讓她們姐妹內訌,豈不是坐收漁翁之利?”

段南忠的話倒是令夏吟月眼前一亮,緩緩點點頭,“既是如此,你便去清漪居走一遭。”

“是,奴才遵命,想必夜貴人也無法忍受被自己的庶妹強壓一頭的。”段南忠嘿嘿一笑,盡顯殲詐。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