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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這幾個月來聽火鸞提及了不少關於修真的事情,火鸞就像是無所不知的活卷宗,不管什麼事情都能答得出來,因此涔露也算是瞭解了很多規則跟生存之道。
至少以她練氣二層的本事,想要去單獨獵殺妖獸那簡直就是送死,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如果同別人組隊,自己實力較低而同夥實力較高的話,就很有可能被同夥斬殺奪取最後的果實。
所以如果不是實力相當的話,最好不要進行搭夥這樣的事情。
而且練氣二層修爲實在是太低了。
“涔露,我覺得你應該突破練氣五層而且最好先把法術修煉精純才能執行任務,不然只有給別人做嫁衣的份兒。”火鸞開口勸阻,心裡嘆息一聲,修爲低實在是一件讓鳥也頭疼的事情。雖然她也有短時間內提升修爲的寶典,但是這樣就如同空中樓閣,先是看着十分威猛,但是越到後期就會出現很多弊端,成爲飛昇的最大阻礙。
所以,縱然現在慢一點根基扎得牢一點,也不能拔苗助長。如果不是戀晚最後的飛昇關係到她的自由問題,她是不會替她考慮這麼周全的,如今她的自由全寄託在涔露的身上,自然要費盡心力的幫她,讓她相當的鬱悶。
涔露皺了皺眉頭,於是就對着那男子說道:“我不太喜歡人多,就此別過。”
那男子看着涔露大步而去,神色頓變,冷哼一聲,“不過區區一個練氣二層,也敢這般的傲氣。”
涔露既然不打算接任務了,就轉身離開管事處,沒有順着原路回去,而是繞到另一邊人煙更爲稀少的地方。
這條路要繞過秀水峰,仙羽門最出名的五大山峰,主峰掌門所在地正陽峰是仙羽門最有權勢的一峰,然後是執法堂所在地秀水峰,符籙堂翠微峰,煉器堂烈焰峰,煉丹堂迷霧峰,五座山峰坐落在仙羽門的最深處,雲霧繚繞,景色秀美,遠遠望去就像是五柄寶劍立於天地間,只是這樣看着就令人心生敬意。
秀水峰所在地跟她的洞府距離比較近,所以她繞路走這邊,只是沒想到遠遠地就看到一行人朝這邊走來。領頭的是穿白色衣衫的弟子,涔露就垂着頭避到一旁,仙羽門弟子服飾分爲灰、青、藍、紫、白五種,白色是最高等級,前面領頭的男子正是一身白衣,這襲白衣也是一件上品法寶,遠遠看着只覺得流光繚繞煞是好看。
等級涇渭分明,涔露不想多事,就退到一邊垂着頭等這一行人過去。
這一羣人足有十幾個,看衣衫不像是仙羽門的人倒是像來做客的,那身穿的白衣的弟子不用說也是各大主峰的嫡傳弟子,這個時候眼睛裡那會多看身穿灰色衣衫的涔露一眼,大步就走了過去。
涔露看着眼前好多雙腳迅速走過,身子一動不動,見所有的人走過,這才擡起頭轉身往自己的洞府走去。
“小道友,請留步。”
忽然一聲急切的聲音傳來,涔露可不覺得這羣自己看不透修爲的高階修士叫的會是自己,於是腳下不停的繼續往前走。
忽然之間人影一閃,一個人一下子擋在自己面前,青色的道袍恍若一道流光,那那衣衫帶起的氣流讓涔露差點站不住腳,咬着牙纔沒讓自己退後,臉色不由得一黑。
這人好生無禮!
不由的擡頭對上這人,只見他眉如刀裁,眼如深淵,直挺的鼻樑下,薄脣緊抿,此時一張臉緊繃着頗爲嚴肅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涔露得罪了他。
這人生的真是英俊,只可惜涔露沒什麼欣賞的心情,“前輩無故擋路,有什麼指教?”
“放肆,不可對凌霄真人無禮。”那身穿白衣的弟子此時也趕了過來,對着涔露就是一頓訓斥,很是嚴厲。
涔露抿抿脣轉頭看了那男子一眼,淡淡的說道:“這位師兄我並沒做錯事情,我自好好的走我的路,是這位真人擋了我的路。”
那白衣男子的臉色很是難看,正要開口訓斥,卻聽到靈霄忽然說道:“慕……戀晚?”
涔露皺皺眉頭,“前輩,我不是慕戀晚,你認錯人了。”這話剛剛落地,忽然之間涔露心口一震絞痛,像是有什麼要從胸膛裡硬生生的冒出來一般,頓時臉上冷汗淋淋,不過卻依舊咬着牙強忍着。
“錯了?”靈霄眸色一深,嘴上卻說道:“唐突小道友了,你跟我的一位故人長得很像,這才失了態,還請見諒。”
“沒事,既然無事這便告退了。”涔露面上依舊平和,除了額頭上冷汗多了些,告完辭就立刻大步離開了。
涔露顧不上身後諸人各式各樣的眼神,也沒有看到靈霄眼眸深處翻涌起的波浪,只是覺得心口灼燒的厲害,像是有什麼要剝離出來。她催動體內靈氣,施展開才第一層的追風術回到了洞府。
看着涔露絕塵而去的背影,那白衣弟子的臉色很是難看,看着凌霄說道:“還請真人莫怪,這是我仙羽門新招收進來的外門弟子,規矩還有些不足,請見諒。”
“無事,是我太唐突,她跟我的一位故人很像,走吧。”靈霄神色無恙,言語清冷的說道,邁開步領頭往前走去,只是那眼眸深處的波浪絲毫沒有停息,這世上怎麼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呢?如果是戀晚的話,他應該能感受到自己當初封存在她靈魂裡的*淚,可方纔他絲毫沒有感應到。她真的不是她嗎?
火鸞設下的禁制重新啓動,涔露到了洞內,這才硬扛不住猛的吐了一口鮮血,整個人撲在地上,很是狼狽。因爲胸口的異樣,那火熱的氣息連帶着丹田內的靈氣都跟着不受約束橫衝直撞起來,涔露承受不住這種力量,這根本不是練氣二層才能承受的,腦海中一片混沌,立刻陷入昏迷中。
“怎麼會這樣,火鸞你倒是想個辦法啊,會不會有危險啊?”御風急了,嗖的一聲爬出芥子空間守在涔露的身邊,很快的玄衣也出來了,化蛇也縮小了身形出來了,火鸞沒有出來,雖然傷好了些,但是她卻不能輕易現身。這裡不同於下界,它本身是神獸,是上古遺留的純正血脈,一出現就會引起天象異變。
涔露的修爲太低,自己若是暴露在她身邊的話,如果招惹來高手奪寶,涔露根本就沒有辦護住她們,只能落得隕落的下場。所以火鸞縱然着急,也不能隨意的出來,這裡畢竟不同於她們剛來這裡的時候,他們剛來的時候地處荒涼之地,所以纔不會引起別人注意,就算那樣一條化蛇也被人追殺了幾萬裡。
可是現在是在仙羽門,這裡修爲高深的修士衆多,有一點的靈氣變動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火鸞不能讓涔露冒這個危險。
她在空間裡並不知道外面的事情,這裡面最冷靜的玄衣就把涔露當前的情況實況演播給火鸞聽。
可是火鸞也不曉得出了什麼事情,只能讓他們三個守護好涔露,自己在空間裡抓耳撓腮的仔細思量,“不應該啊,那靈霄老道並沒有暗下黑手,按理說涔露不該出現這種情況,怎麼會這樣呢?”
而此時的涔露陷入昏迷之中,並不曉得自己的心房一側被那股灼燒力量擠壓之後,慢慢的流出一滴清透的淚珠,而這淚珠如有實質順着她的經脈,被那股力量推着進入了丹田之中,然後紮營安家再也不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涔露慢慢悠悠的醒轉過來,那種撕裂的疼痛已經不見,渾身的經脈好似有些異樣,比之前似是輕盈了不少,她不由得眨眨眼睛,不曉得出了什麼事情。閉上眼睛轉動全身的靈氣,這才發現丹田中似是有些異樣,不由的放出神識探查自己的丹田,當看到自己丹田裡的那滴淚珠的時候愣了好半響,這東西哪裡來的?
那淚珠感受到了涔露神識的審查,居然十分親暱的跑了過來,圍着她轉圈圈,那高興的樣子讓涔露能確定,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跑進自己丹田裡的,但是至少他對自己沒有危險,這才鬆了口氣。自己丹田之中,要是闖進來一個心懷不軌的,那纔是要命的。
涔露把事情講給火鸞聽,縱然火鸞神通廣大這時候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得到了涔露的同意,還跑進她的丹田裡觀察一番,最後將神識收回來之後,看着涔露十分鄭重的說道:“這滴淚不像是凡品,具體是真的眼淚還是高階法寶我暫時也不能確定。什麼人能將自己的眼淚修煉成這般厲害,然後放進別人的丹田裡的。只聽說過放置毒物,蠱物或者是神識進入別人丹田,可沒聽說過還能放置眼淚的。”
涔露聽着良久才問道:“那麼這東西放在我丹田裡,用什麼辦法能驅逐出去?”
雖然現在感受不到惡意,但是不是自己的東西擱置在自己要害所在,這可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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