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你們要去哪裡？”她愣了愣，不敢相信地問道。
葉子辰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很冷，看得葉母閉了嘴。
橙子拎着行李，打開了門，領着樑月走了出去。
葉父從陽臺上過來，看到這一幕，對着葉母道：“他們不會離婚吧？”
看這情形，似乎真的要離婚的樣子。
“離婚？”葉母說：“怎麼可能？那個狐狸精，當初費盡心思勾引我兒子，她好不容易嫁過來了，根本不可能離婚，真以爲能嚇着我？”
“……”
葉父看着自己妻子的模樣，也不說話。
……
橙子的車停在樓下，他帶着樑月下了樓，把行李放進了後備箱，樑月站在一旁，他看了她一眼，打開車門，“上車吧。”
樑月揹着她的包走了過來，坐到了副駕駛。
夜晚的馬路上很安靜，只有車子摩擦着路面的聲音，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樑月一直望着車窗外，望着那些路燈在不斷後退，越走越遠，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己跟他，再也回不去了。
車子開了很久，停在了路燈口，樑月終於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他的側臉帥得要命，當初就是這張臉，迷惑了他。
橙子一直望着前面，緊緊地抿着脣，沒有說話。
樑月望着他，突然覺得，趁着這個機會，應該說點什麼。
這個念頭涌出來，她很快就開口了，對着橙子道：“你知道嗎？當初跟你結婚的時候，他們都說，我跟你不適應，可我想，只要我愛你，什麼我都不怕。”
“……”橙子動了動喉結，沒有說話。
樑月道：“其實我現在還是很喜歡你，還是會記得當初喜歡你的那種感覺，可是，子辰，我真的怕了。你媽媽的存在，就像個魔鬼，她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任憑我們關係有多好，她都能夠將所有一切抹去。”
“……”橙子聽着她的話，終於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她的頭髮是黑的，很柔順，被綁在一起。
皮膚很白，還能看到青青細細的血管，彷彿一戳就破。
他伸出手，在她頭頂揉了揉，“我很抱歉。作爲你的老公，我沒能做到當初給你的承諾。”
那時候他覺得他什麼也不怕，什麼也攔不住他想要保護她的心意，他們都以爲，愛情可以讓自己爲了對方放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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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放棄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一切，這麼難，這麼難。
他的手，帶着幾分溫暖。
樑月望着他，在別人眼中，他一直是個孩子，但在她面前，她能夠感覺得到，他一直想當一個頂天立地的丈夫，他也在努力，他盡力了。
可他母親的存在，讓他們根本無法安生。
樑月低着頭，道：“其實你做得很好了。”
橙子說：“你先回去，離婚的事情處理好，我會讓人通知你。你是個好女孩，希望你以後會幸福。”
而他，並不是那個能給她幸福的人。
樑月望着他，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
後來的一路，她就坐在那裡，低着頭，也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