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灝川的脣角浮起不易讓人察覺的笑:“既然欠我的,那從現在開始還回來吧。”
夏子沫瞪他一眼,帶着他向樓梯處走:“難怪眼睛不好的人還是集團總裁,你這張嘴就數刀子的。”
“刀子一般都是傷人的,我不是。”
聽他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她笑了一下:“你不知道舌頭底下也能壓死人嗎?你就算傷不了人,也能壓死。”
他順着她聲音的方向看了看,嘴角動了幾下,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個女人也是牙尖嘴俐,跟他還真是有的一拼。
挺好,這樣以後的生活纔不會太寂寞。
夏子沫帶着他上了樓,走上三樓的時候,她看看他握着自己的手,再看着不遠處的臥室門口道:“這棟別墅在你失明前並不陌生,就算是失明瞭,這裡的每一處地方你應該都很熟悉,現在是不是可以鬆開我的手了?”
“不能!”
夏子沫看他一眼,知道這個人的心思不好猜,便沉默的把他帶進了臥室,讓他在**邊坐下來:“現在可以鬆開了吧?”
“我要洗漱,你要幫我擠牙膏,我洗澡的時候記得在浴室門口守着。”
“爲什麼?”她無語的看着這個男人,覺得他真不是一般的麻煩。
“你說爲什麼?我眼睛要是看的見這些事根本不需要你。”
“好,你等着。”她說完去了浴室,把他的牙缸和牙刷全都準備好,再擠好牙膏,這才把這個男人扶了進去。把牙刷放在他的手裡,再把牙缸遞給他,這纔出了浴室。
聽着浴室裡響起聲音,她這才四下裡看了看,走到衣櫥前打開櫥門看了看,裡面只有陸灝川的衣服,四下裡找了個遍,根本沒看到自己帶來的行李箱。
真是奇怪!
裡面全是自己的衣服,陸灝川肯定應該知道纔對。今天天氣熱,折騰了一天的時間,她怎麼也要洗個澡才行。可是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她怎麼洗?
看來司機沒把行李箱拿上樓,夏子沫快步出了臥室,下樓去找司機。可是下樓問了問,從管家那裡得知行李箱被陸灝川放起來了,只有他知道在哪兒。夏子沫只好又返回了樓上。
浴室裡已經響起了嘩嘩的流水聲,看來那個男人在洗澡,夏子沫利用這個時間把房間裡又找了幾遍,甚至連對面的書房和客房都翻遍了,還是沒看到自己行李箱的蹤影。鬱悶的坐在**邊,扭臉看看浴室的門,真是被那個男人打敗了。爲了把自己留下,這種小學生的手段他也能做的出來。
澡洗的很快,夏子沫在**邊等了不到五分鐘,陸灝川就裹了塊浴巾走了出來。
剛剛出浴的男人,光着上半身,短短的碎髮上還不停的滴着水滴,肌理線起伏的胸膛上有水珠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着若隱若現的光澤。
“我的行李箱呢?”夏子沫看他一眼,接着又快速的收回了視線,臉跟着微微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