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駕到——”
外圍一陣高呼,全場所有人都離席跪拜。
就要目睹真正的皇帝了,扶慈內心一陣激動,感知到腳步臨近時便想偷偷擡頭瞄一眼,誰知被一張大手按下。
原來是耿直。
“噓——”耿直壓低聲音,臉上罕見的認真:“你不要命了!”
看到扶慈一臉的茫然,有點挫敗道:“難道你不知道行禮時偷窺聖顏,是大不敬知罪嗎?可是要殺頭的!”
扶慈捂,自己差點感激地看了一眼耿直,淡淡道:“謝謝。”
南宮藏和莫嬌顏很自然地走上主位,發現距離南宮瑾佑高三級階梯的地方,已經備好足夠二人落座的桌案,南宮藏滿意地入座,對這個兒子的智慧與謀略,他是萬分滿意。
“都平身吧!”南宮藏擺擺手,帝王之氣浮現。
“謝皇上——”衆人齊聲回到座位上。
扶慈遠遠一望,只覺得那身明黃袍十分耀眼威嚴,卻看不分明究竟皇帝是何模樣。一旁穿戴雍容華貴的皇后更是儀態萬千,跟電視上的一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朕與皇后今日前來賀太子生辰,乃家宴也,衆卿家不必拘禮。來,共飲此杯——”
南宮藏年近半百,卻仍舊精神矍鑠,不怒自威,帝王之氣不減。
又一杯酒下肚,扶慈只覺得胃裡起火一般,以前好像衛淵也讓她喝過酒,但那個酒有一種濃濃的果香,就像現代的飲料一樣好喝,但是這酒
“太子,這個便是上月去江南帶回的巨鼎?”
見南宮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衆人頓時安靜下來。
南宮瑾佑站起來行禮:“回父皇,此乃兒臣挖渠分水時所得,全鼎均爲青銅打造,通體刻有古書鎏金銘文,銘文大意是古時一官員春夏求雨之事。”
“恩——”南宮藏讚賞地捋着鬍子:“古時求雨所鑄,今時太子分水所得,這等機緣,乃是我大安新朝一佳事。”
“父皇過獎,兒臣愧不敢當。”南宮瑾佑難得謙虛。
“兒臣祝皇兄得此吉物,自飲一杯。”南宮尋當着皇帝的面一飲而盡,惹來南宮藏一陣皺眉:“尋兒,你年紀尚小,不宜多飲酒。”
得到父皇的關注,南宮尋終於目的達成,於是乖乖答道:“謹聽父皇教誨。”
這時皇后莫嬌顏開口了:“皇上,臣妾覺得太子偶得巨鼎,必是上天有旨意的,何不請術士佔個吉祥。”
這話正中南宮藏的下懷,於是詢問南宮瑾佑:“可曾令術士占卜?”
“未曾。”南宮瑾佑一向對鬼神之事嗤之以鼻。
南宮藏卻知道東宮是有術士幕僚的,便高聲向場下問道:“何人可以占卜?”
衆人的眼光左右找尋之際,只見耿直起身理了理衣袖,恭敬地走到主位前跪下。
“小人耿直,承蒙太子殿下栽培,略微懂得一些卦術。”
“那你今日便算上一卦,太子得此巨鼎,上天有何旨意。”
“是皇上。”
此時全場更是靜得一根針掉地上都可以聽到。
耿直不緊不慢地繞着巨鼎走了三圈,然後又回到主位前跪下,掏出袖中的占卜器物,投擲到地上。
三個月牙形的玩意成三角形擺在地上,兩黑一白的顏色。
耿直的眼中閃過慌亂:怎麼辦!卦像顯示十分紊亂!不久後將有一顆耀眼的皇子星隕落!這個要怎麼當着皇帝和太子的面說出來?
耿直冷汗涔涔,洋裝鎮定地慢慢收起卦子。
“如何?”南宮藏顯然已經按捺不住。
“回皇上,大吉啊!”耿直一陣跪拜,話裡掩不住的興奮:“此乃古代祈雨之物,今日南方洪水氾濫,必是此物作祟,今日太子殿下讓它重見天日,它心懷感激,便是在日後保佑太子殿下福壽無疆!”